“花厅伺候的侍婢说,那姑娘的身法极快,那男子还没来得及还手,便被那姑娘踢碎了他的脚踝骨。”
听到这里,黎王不怒反笑,他到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到,能亲眼看到那一幕。
管家见自家主子终于不再阴沉着面孔,瞬间也觉出了一口气,语声也更显轻快些:“接下来那兄弟二人见自己的三弟受伤,便不知廉耻的拔剑在那姑娘身后偷袭,但偷袭不成,却反被那姑娘和随行的随从出手教训了。随后之事,往也便也都看到了。”
管家不知仓九瑶是什么身份又究竟是谁,只知道自家主子似是极为重视,不然也不会在与齐国王爷言谈之时,听到府中下人前来禀告说有一名女子持着自家主子的玉佩前来求见后,便当即找了个借口,连齐国的王爷都不顾了,亲自前去花厅相迎,更在半路便命人将紫溪楼的房间收拾妥当。
这管家在黎王府伺候几十年,那紫溪楼在府中是什么地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连几日后便要成为这府中的女主人的王妃想要入那紫溪楼看上一看都被自家主子一口拒绝。
可那女子方一到来,便有如此待遇……
黎王问:“那三人现下在何处?”
管家回道:“没有殿下的旨意,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但这三人实在太过蛮横嚣张,未免多生事端,奴才命守卫将其看管在偏角的客房中。”
黎王清浅颔首。
那管家看不出黎王究竟是何心意,不禁小心着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三人?”
黎王颇有不耐的摆了摆手:“先看管着,待大婚之后赶出府中便是。”
黎王原本并未打算就此这么轻易放过这三人,但听了管家所陈述的来龙去脉,又知仓九瑶根本没受伤,而那出言不逊的老三因被仓九瑶踢碎了脚踝骨,今后即便痊愈了走路也会一瘸一拐,只当给他留了教训,便也懒得在这三人身上多费神思了。
那管家躬身应了,但想了想又说:“可此三人在齐国也小有名声,而现下齐王爷也在府中,会否得知后……”
怒气消散,黎王此时又恢复成了那温润之态,一声浅笑:“他还不至于愚蠢到为了三个无名小卒而与本王翻脸,更何况此事那三人错在先,即便传扬出去,也是他齐国丢的人。或许……”
黎王清浅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但管家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想必那三人即便自家主子不动手,那三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原本齐国远赴前来恭贺是好事,也正事结交权贵最好的时机,但怪只怪那三人嚣张自大,更是愚蠢至极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过说起来,这三人也是倒霉至极,又怎会想到那么一个在这满府权贵齐聚之时,却连一个像样的马车也没有,只带着一个随从,穿着一身满大街都能见到的平民女子衣衫的女子,会是堂堂羌国黎王极为重视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