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黎王府的另一边。
向来温润和善的黎王,此时正一脸阴郁。
“殿下,奴才按您的吩咐将此三人安置在客房中,并让医官前去为他们看了伤势后摆了酒宴好生款待,但此三人却不但不知感激殿下恩德,反而到处胡说殿下的不是……奴才未免他们三个在外府中多生事端,只得将其另行安置,但这三人却打伤了府上侍卫……”
越听黎王的脸色越阴沉,只见他微一抬手止住了那官家接下来的话,沉声问:“方才花厅之中,究竟因何事动手。”
见自家主子面色阴沉,官家说话也更加谨小慎微起来,他微低着身回道:“奴才已经问过在花厅伺候的奴婢了。此事确实因那三人而起。”
官家又看了看黎王的脸色,继而接着道:“那位姑娘与随从方一入花厅不久,那三兄弟中的三弟便因不满王爷让他们在花厅久等,而开始言语不敬。另两位兄弟提醒他,这花厅中还有那姑娘在,以免将那些话传了出去。但那三弟却全然不顾,并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姑娘身上。并且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
“是。那三弟说那位姑娘大晚上的带着面纱,不是容颜极美便是见不得人的……咳,丑……八怪,”官家边说边看着黎王的脸色,见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吓人,可他又不得不如实禀报。
“继而……继而与其他两兄弟打赌,赌这姑娘究竟是美是丑。然后……然后便起身上前,走到那姑娘面前一再挑衅。”
黎王阴沉着面孔:“继续说!”
“然后……那姑娘起先一再隐忍,但那三弟却得寸进尺的越发靠的更近。最后那姑娘似是实在难以容忍,便让那三弟站的远些。”
“站的远些?”黎王似乎能想象到仓九瑶说这话之时的神情,他虽然与仓九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却是察觉到了她有一个似乎是本能的习惯,不喜欢与旁人的距离过近。
起先在北疆之时,她也像是警惕的小兽一般,时刻与自己保持在她认为安全的距离之中。直到那一天在嘉云关小院的厨房,二人因着共同“做饭”之后,关系顺势亲近不少之时,她对自己那时刻保持的安全距离方才缩短了不少,也表明在她心中,自己的位置有所提升。
这些细枝末节恐怕仓九瑶自己都从来不曾察觉,但是心细如尘的黎王却全然看在眼中。
想起那时在嘉云关的种种,黎王的脸色略有缓和:“之后呢?”
“之后那位姑娘连着说了两次让那三弟站的远一些,可那人却不知收敛还得寸进尺的上前了半步,那姑娘第三次警告后无果,双方便动起手来……”
“动起手?”
官家颔首应道:“其实说动起手,是那人想要伸手去扯那位姑娘的面纱,但那手方才抬起,继而那花厅中的侍婢也没看清,那姑娘是用了什么法子,便将那男子的手臂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