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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战僵尸

看到后面我也昏昏欲睡了,写的大部分关于墓葬之类的,用的最多的就是“惊”“险”俩字了。我说我爷爷也没有亲自去盗过墓,描写的倒是和身临其境一般,亦真亦假的。书中还描写鲜尸变异,吸引了我的兴趣。我眼前张家媳妇的事就是个例子,如果书中能有解决的方法,我爷爷那也太伟大了。说当尸体出现尸斑的时候,可用古玉含在嘴中,化其怨气,等玉色由浅变深,尸斑也会慢慢褪去。如果后期尸体有复活的可能,万不可手软,多数是恶鬼上身,恐要伤人性命。可用鸡鸣破晓,黑狗血等阳刚之物撒在身上,七颗杏仁钉在背上等都可破身,最后统一的方法就是放火烧之,然后骨灰入殓。

我有点后悔没有早看这本爷爷留下来的伟作了,不然今天也不用神婆子搞的一惊一乍了,等有机会试试我爷爷说的方法灵不灵。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已经偏西去了,看时辰估计得三四点钟了,偶尔还能听见公鸡打鸣的声音。我揉了揉眼,有些生疼,合上了《点穴风水》小心的放在包袱里,想着等以后再看吧!如果我能跳着看,或许再坚持一下,最后一页上面的一段话也许我就看见了:“千年基业,百死重生,十年人生,再造皇宫!”后来想起来,就算我当时看见了这段话,也会当作打油诗遗落而过,和今天选择的路是一样一样的。

睡梦中,我看见我的爷爷站在我的前面,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背影。矮小的我追赶者爷爷的脚步,每次都在要看清爷爷面孔的时候又一闪而过,跑累的我坐在草丛里哭泣。当我苦累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孩子,我在老家等着你,就在你的前面,起来快跑!”我听见之后停止了哭泣,起身迈着小腿又跑了起来,眼前几米宽的大河我也一步迈了过去....眼前是明亮的阳光,爷爷的背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切又有了希望。“起来,何三生,起来了!”醒来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太阳明亮的刺眼,身边的二桥摇晃着我的胳膊,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一上午还是在地里忙着,通过神婆子做法之后,大家也认为张家的麻烦解决了,以后按部就班的做就可以了。当我们中午回家的时候路上赶巧遇上了张家出殡的队伍,冷冷清清的,驴车拉着棺柩,张家父子加上几个亲戚打幡往坟地走着。如果那天我们回来晚走几分钟或者早走几分钟,我们也不会遇到张家的父子,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后果无法预料。

中午了,村干部说坟地里的人手不够,让我们几个拿着铁锨的知青帮忙去埋坟。离着倒是不远,十多分钟的脚程就到了,大家都想快埋好之后赶回去吃饭。刚做好的新坟屹立在那里,留好了下棺的豁口,剩下的石灰和砖头都在那里乱放着。葬殓的手续还是一步步的来,先是烧香祭拜,然后猪头、团圆饼之类的程序也没有落下。到了最后封棺了,看似一切也将要结束了。封棺在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习俗,有些地方是七根钉子,有些地方是九根钉子,不论几根但都是单数。

其实在古时,是用皮条把棺材底部和顶盖捆合在一起的。横的方向捆三道,纵的地方捆两道,取意三长两短。当时都是自己找木匠做的棺材,两头宽,中间窄,然后有一个木蹶子加以紧固。棺材的用料用的最多的就是松木,寓意长寿,也禁用柳木。柳树无籽,寓意无嗣,以后盗墓遇见过柳木的棺,也差点害我一命,都是后话。清朝过后,发展成钉子钉棺,既方便又快捷。当然,钉子的用法和位置也颇有讲究,里面也狠多寓意,不过到了现在也大都失传了。

封棺的时候,张生的一个大爷手拿着羊角锤,另一只手扶着封棺钉准备开始。没等锤子落下来的时候听见“砰”的一声,在场的人们都以为这声音是张生的大爷砸钉子发出来的,可看他还举着羊角锤还没落下呢,钉子也好好的在他手里扶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寻找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搞些小动作。其实在这第一声响的时候,张生的大爷就感觉出来砰的一声是从眼前的棺材发出来的,可他自己以为是幻听,打死也不相信死人的棺材里能出声。在大家纳闷的时候更响亮的第二声发了出来,这次大家注意力都很集中,反应过来之后都紧紧的握着了自己手里的工具,直盯着诡异的棺材。

“砰砰砰..”接连响了几声,封棺的张大爷握着羊角锤就退了众人这边,手里的钉子也都撒在了棺材的两边,害怕的说道:“棺..材.里面..有..响声...”大家在得到张大爷的确认之后,面色没一个正常的,身边有工具的都抄了起来。我身边的王二虎迈出了马步,手拿着扁担,和当年鬼子拼刺刀的样子有些相似。我本想笑话他大惊小怪,棺材的盖子就自己开了,本来我也想迈马步,可我的腿已经麻了...大家的印象中闹鬼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然后伴随着簌簌的风声,身后再有意外的响声。现在的时刻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大白天的闹鬼这事也邪了。要是搁了晚上,我们肯定都跑了,张家父子也可能跟着跑。首先头顶上有火辣的太阳,其次每个人手里都有自己的“武器”,所以大家都屏息以待,没有人乱了阵脚。

在众人的注视下,棺材盖子自己顶开了一条缝,接着张家媳妇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布满了细孔,扶着棺材的一边要爬出来,接着寿衣的袖子也漏了出来。我本以为身边的王二虎做好了冲锋的姿势,是第一个先上的,不过还是张大爷拿着羊角锤第一个站出来,如同砸钉子般举起锤子想砸向尸体的红手,想让她知道疼痛自己缩出去。这一下砸的倒是结实,这只手也没有躲,不过也没听到那嘎吱的声音。不知道是棺材盖扣着看不到锤子,还是尸体变异成僵尸之后灵敏差了,躲不过去。可能是锤子小了,如果是开石头的二锤,这一下不但手得折了,棺材也得震碎了。羊角锤的这个力道砸到活人身上,那手得去医院接骨了,人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这尸体挨了一下也没有听到棺材里面喊疼,也没听到“啊”的一声,倒是棺材盖又开了一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张大爷这胆子大不代表他是不要命的主,看着一锤无效也赶紧跑了张家父子那边,要商量这咋办了。我当时没多大害怕的,看着现场这么多老爷们,还能治不了一个死去的小娘们吗?尸体伸出两只手后一推棺材盖,推落在了地上,棺材也正式启开了。不知谁在那里喊着:“快看,快看,尸体要出来了!”众人本身都在盯着棺材,这句话虽然是废话,但是让我们变的更加提心吊胆。尸体先是坐了起来,寿帽盖住了整个额头,红色的头发杂乱的散在背后。脸上的五官已经分不开眼嘴了,似乎都扭曲成一个平面,张开嘴只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在这关键的时刻我起初是想逃跑的,看了眼周围的人都愣在那里,没有人有跑的意思。我发现旁边还有些桃树,如果等会真要打起来,我就爬了树上待着,我就不信死人也会上树。张生在那里问尸体有什么遗愿之类的,企图和尸体有进一步的交流。尸体没有思想,也就没有给张生面子,在棺材里面径直的站了起来,呆望着前方。如果尸体就站在棺材内,我们也就和她对峙着,那是她的窝,也是我们的最后底限。看来我们这些人有“福气”,尸体竟然跳出了棺材,接下来该杀人或者吃人了。

在尸体跳出棺材的时候,不知道谁扔了一块石头砸向张家媳妇。你扔了一次扔个大点的石头也行啊,你扔个小到拳头般大小。小不要紧,你也不能扔个土块啊。土块也无所谓了,你扔准点啊,这人才扔的土块擦着尸体的脖子边飞了过去。这下“调戏”可害苦了我们,尸体快速的移动起来,向着我们人多的人群跳了过来,动机不明。不知道谁先起身谁的铁锨先拍上的,尸体挨了我们几下“挠痒痒”之后又再次倒了下去。在当时的毛列思想的教育下,还是有青年不相信鬼神的,胆大的人也还是有的。

当别人的铁锨打在尸体的身上,张生还喊着“不要。不要”幻想着是自己的媳妇起死回生!张家老汉还算冷静,扇了儿子几个耳光,说都变成僵尸了还你媳妇!我靠近尸体之后才发现有股恶臭味道了,当尸体倒地之后我也赶紧去了棺材附近,想看看棺材了还有猫腻吗?棺材里还是铺着白色的被褥,盖着的黄色的被子掀开在一旁,里面纸叠的金元宝和金条都安静的摆在那里,到底什么原因起尸了。尸

体在倒地之后没等众人擦把汗又起来了,我在她的后面,赶紧抡起铁锨,照着她的脑袋劈拍去。我想活人是由脑子控制的,尸体变成僵尸,没了脑袋也应该变成木头,就能够消停了。目标很大很近,虽然带着帽子,但我的铁锨还是准确无误的拍在了尸体的后脑勺上。我用的不是全力,但是拍个人我相信够用了,可我眼前的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尸体向前一倾斜,竟然没有趴到在地,

头也没有爆裂出脑浆之类的白色液体。“三生快跑...”我听见王二虎喊我的注意的时候,尸体回头要对我动手了。刚才那么多人拍她,她当作挠痒痒过去了,这次我就拍了一下竟然就赖上我了。我本能的后退一步,竟然被棺材挡住了退路。前面是僵尸,后面是棺材,有人说我不会往旁边跑啊!搁平时,傻子也知道往左右跑,可我看见前面那张狰狞的脸孔,腿又一次的不听我的指挥了。尸体会不会掐我的脖子,会不会在我身上咬一口,难道我命休矣?

此刻只是本能了,在尸体离我两步远的距离,我再次举起了手里的铁锨。这次我尽了全力了,带起来呼呼的风声,对准了尸体的右肩膀劈了下去。“砰”的一声,铁锨还算准把,劈进了右肩膀的肩胛骨,黑色的液体也渗了出来。我双手虎口一麻,铁锨再也握不住,脱落在身旁。尸体受了我的重力一击,呆滞在那里,没有再往前迈半步。趁着呆滞的空,我也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大队伍中,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感觉是死里逃生。身边的王二虎还夸我好样的,关键时刻还能劈的那么准。我擦了下脸上的冷汗,傻笑着回应了一下,话也挤不出来了,看来需要时间平静下内心的跌宕起伏。

尸体看着前面的棺材,抬起脚一踢,竟然嘎吱嘎吱的裂了开来。这得需要常人多大的力气啊,松木那么结实的棺材,此刻零落的不成样子。或许是我那一劈惹怒了张家媳妇,她竟然连自己的窝也不要了,看样真要玩命了。张生也明白了眼前的女尸已经不是自己的媳妇了,抄起身边的一块砖头也防备着。现场压力最大的估计就是张生了,一同生活的媳妇变成这个样子,对他的打击小不了。如果真要让他动起手来,真怀疑他能狠心下得去手。

尸体踢了几脚棺材,再次转过身,对着我们众人走了过来。长褂的前面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现在已经停止了流血,看情形对她的身体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我们众人都手执着下地的工具,形成了一道“坚强”的防御线,但看的出来有几个人的手在颤抖着,包括我。尸体到了面前意外的停住了,似乎忌惮我们手里的家伙,和我们对峙起来。大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怎么办?”其实大家都想跑的,不过没有人打头,都在等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祭拜的桌子腿上帮着一个公鸡,煽动着翅膀,引起了我的注意。

尸体忌讳的不是我们,而是桌子腿上的公鸡,这才是让她停下来和我们对峙的原因。单靠我们搞头和铁锨,是降服不了这个怪物的。昨晚看我爷爷留给我的《点穴风水》,里面记载着鸡血能克秽物,眼前这只开光的公鸡不妨拿来一试。我对众人喊:“大家用鸡血,僵尸怕鸡血啊!”

大家此刻有些乱的,一边提防着尸体的动作,一边费事的解这个扣子。“拿好了,别让它飞了!!!”“好,哪里有刀啊???”

这个荒山野岭的,大家出来也不是做饭切菜,没有带刀的准备啊。这好比是我们饿的半死,突然给我们一碗八宝粥,竟然没有勺子没有汤匙,怎么办,当然下手吃了。对了,没有刀我们就动手,张家老汉拽起公鸡,右手用力一拧,公鸡口吐白痰,立时咽了气。然后一只脚踩住鸡身,另外的两只手抓住鸡头,奋力一拔,伴随着吆喝一声,鸡头也应声分家了。农村的大叔们虽然年长,但长期在地里劳作,力气不可小觑。就刚才这一连贯性的表演,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公鸡一死,尸体竟然又开始挪动小步,竟然再次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的天啊,不就打你两下吗,这至于单追着我不放啊,光挑软柿子捏啊。这次我的手里连铁锨也没有了,身边到是有块砖头,我还是抄了起来。关键时刻,不管黑砖白砖,能拍死人的就是好砖。看着手里的红砖,我想起来三十六计里最管用的一招,走为上计。我想铁锨劈了肉里都没感觉,就算她趴在我的身前,尽着我拍,我拍碎砖头也于事无补。

张家老汉把拜祭的一碗鱼汤倒了个干净,把空碗放在地上,然后抓住鸡的两个爪子,往外控着鸡血。我这次不想腿累人民群众,跑到了新做的坟地这边,一个人等着僵尸过来我就围着坟和她转圈。大家被我的无私精神所感动,纷纷叮嘱我“小心。”靠了,僵尸真的奔着我来了,我不就在炕上看了她一眼啊,怎么和我结那么大的仇啊。幸亏僵尸的速度慢,等她过来的时候张家老汉的鸡血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第一眼看见尸体变异之后是心惊肉跳,看到现在反而有点麻木了,感觉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人在冷静的之后才能准确的思考问题,我想如果尸体对我进行攻击,我就和她围着坟转圈,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尸体靠近我的近前,我也围着坟转到另一边,几乎都看不到对方。尸体的眼睛丧失了看物的能力,应该是根据人身上的气味来控制大体方向。尸体意外的上了坟顶,对我来说就是从天而降。我本来想和她转圈,现在人家会走直径,根本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这招已经不行了,幸亏她的速度慢,我又赶紧来到了张老汉的身边,此时他的鸡血也控的差不多了。

书上也么记载鸡血的详细使用说明,更没有什么次使用量的记载,看着眼前的一碗红血,我们也有点犯懵。现在本应是张家人拿主意,可僵尸一直对我有兴趣,没办法只有我自己救自己一次了。等僵尸靠近我的时候,我端起小碗,把盛着的半碗鸡血都对着尸体的正面泼了过去。伴随着“吱吱”的声音,擦到鸡血的尸体部分竟然冒起了白烟。这些在老一辈的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么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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