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扬走神的时刻,睡梦中的张宁,眼帘翕动,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看到静坐在床头的张扬。
她惊喜的大喊一声:“哥,你回来啦!”爬起来朝张扬怀中扑去。
张扬微笑着张开双臂,把张宁拥入怀中。说道:“昨天我不是叫你在家等的吗?怎么又不听话?这下知道害怕了吧!”
提及昨晚上事,张宁的情绪又变得有些低沉,她小声说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吗?你昨天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就出去找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昨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听到张宁问起昨晚的事,不禁又想起昨晚的离奇遭遇,张扬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昨天的事,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先起床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到村里看一下。”
听到张扬要带她到村子里,她一下便又兴奋起来,张扬不喜欢热闹,可是她却极是喜欢到村子里,毕竟村里同龄的小孩子多,只是平常家人都把她留给张扬带着,而张扬没事极少去村里走动。
半个小时候,后山的小路上,张宁拉着张扬的左手,不停的玩弄着张扬手指上那一枚多出来戒指,嘴里还不停的问张扬一些问题。
“哥,你说你迷迷糊糊的就到了XX市,会不会那就是时空穿梭?”
“我不知道,不过应该和那也差不多吧!要不然哪能一下子跑那么远去。”
刚才他和张宁互相说了一遍昨晚两人去树林后所遭遇到的事,他一直有个疑问,张宁说她在树林里除了个大坑,和捡到一颗漂亮的小石头,什么都没见到,而那颗石头在后来,也不知道落到哪里了。
而张扬却明明记得,大坑里应该是有一古怪的尸体,虽说并不确定那人是死是活,但是张扬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那人确实是已经死了。现在那人不见了,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如果他真的活着,那他现在又在哪,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又做了些什么?张扬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结束,但是心里却又没有丝毫的害怕恐惧,甚到有一点兴奋和期待,觉得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哥,你说这个戒指会不会是什么宝贝,就和阿拉丁的神灯一样,里面住着一个神仙。”
“那你摸了这么久,那神仙怎么还不出来。”
“可能是我们的方法不对啊,要不我们用石头砸一下,或者用火烧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张宁的话让张扬心里一动,这个戒指肯定有秘密没能发掘出来,毕竟这个戒指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出现,本身就让人充满想象,它不可能就这样毫无道理的出现在自己的手指上,要不然怎么不出现一盒薯片,一杯可乐,吃完喝完就什么事都完了。
“你想法倒挺多,可是这戒指取都取不下来,难道你想让你哥整支手伸火堆里去吗?”
“哥,你怎么这么笨,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还走不走,我先走了。”
“哥,等等我!”
张扬和张宁两人走进村子,远远的便听见父亲那如雷鸣一般的吼声:“二混,你看你说的什么混帐话!你串合外人来占村里的地,还打村里的人,你还有脸说是张家村的人!”
两人赶紧快步跑到村口地方,站在观看的人群里静静的看着前面对峙的双方,对方看来是有备而来,张扬大概数了一下,对方有四五十号人,都表情沉默的站在二混的后面,手上都拿着钢管砍刀一类的东西,场面极为吓人。而村里因为大部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来的大都是已经上了年纪村民。虽然人数上占了多数,但要真打起来,肯定要吃亏。
张扬父亲后面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大声说道:“军叔,别和这王八蛋多废话,今天咱们就让他知道,我们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话的年轻人是张扬同姓的一位堂兄,长张扬两岁,两年前就没念书去门打工了,他也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性格爽朗直接,在同龄人中颇有威望,前几天被打的村民里,其中一个就是他的父亲。
张德军没有说话,二混阴沉的转过脸盯着张虎,张虎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
二混阴沉的一笑对张德军说道:“军哥,我敬重你的为人,当年我刚走上社会时,得罪了人,是你替我挡了一刀,这份恩情,我心里记着呢。可今天的事,是势在必行,我把话说前头,等下若打起来,死了个把人,在咱们这市里,可是找不到地方伸冤的,你是有见识的人,不像村里的这帮土包子,不懂事!”他说完,便看了一眼张德龙身后的其他村民。
张德军怒极反笑:“你还记得当年的事,你现在的作法,可是让我为当年挡刀的事后悔啊!”
二混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他身后一名一直没说过话的陌生男子招呼了一声,二混便转过头去,那人在二混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二混立即脸色大变,他小声的极力的向那人申辨着什么,但那人对他的话似乎并不理睬。
看来在这群人里,二混只是充当一个谈判的角色,领头的人却是这个陌生人。
二混见说服不了那人,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张德军,向村外的路走去。
村里人不明白对方在干什么,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那名领头的,来到张德军的跟前,取代了原先二混的位置,他目无表情的看了张德军一眼,从身上拿出一个电话来。
“老板,二混谈不妥。”那名混混头目对电话里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一说出口,气氛立刻变得极为压抑,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看着那名混混头目。
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所有人都无从猜想,只见到那名混混头目对着电话里,不停的应到:“是,是,明白了。”
他刚挂上电话,张虎便大跨一步站在他面前大声骂道:“操,装什么……”
张虎话没说完,那混混头目便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他措不及防被一拳打倒在地,双方人马见已有人动手,便拿出准备好的武器,一拥而上,场面立马大乱。
后面观看的人群也是一阵大乱,有人冲上前去帮忙,有的赶回家拿家伙的,有的小孩被撞倒在地哭作一团。
张宁紧紧抱着张扬的手臂,害怕的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张扬此刻心里越来越的愤怒,这种目无王法的事竟赤裸裸的在眼前发生了,如此的嚣张跋扈,肆无忌惮。看着村里人的尊严就这样被人践踏,他恨不得也马上冲上去和他们并肩作战。
就在张扬愤怒情绪慢慢升腾之际,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左手上的那枚戒指,也随着张扬情绪的变化,慢慢的散发着光芒。
一名妇女看着张扬和张宁,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便远远的喊道:“小扬,你妈刚去找你大伯他们去了,你快带妹妹回去,在这你也帮不上忙。”
那名妇女的话仿佛刺激到了张扬,他脱口而出:“三婶,你带着张宁走,我要去帮忙。”
那名被张扬唤作三婶的妇女听了这话,讶异的看着他,却只看到张扬坚毅的眼神,她不再多说唤了声:“小宁,过来,跟三婶回家去,小扬,你要小心!”
张扬低头对张宁说:“小宁,你跟三婶回家,我要去帮爸他们。”
这一次,张宁没有违拗他,快步的跑到三婶身边,被三婶抱起来走了。
此刻双方战争刚交手,就呈一面倒的局势,村里人数虽多于对方,可都是大部分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对方四十多个大汉,都是从社会上请来的混混,配合得极为默契,下手又狠,手中钢管,砍刀都毫不留情的落在这些与人与争的村民身上。
而张德军,张虎等几个能打的人,此刻也都被对方分隔开来,几个人围攻一个,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张德军一个不防,被一人从背后一棍子砸着头上,被打得一个趔趄,几个人趁势冲上,钢管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而他抱着头更无抵抗的能力。
看着心里一向威严得有若天神的父亲受到如此羞辱,张扬心里的愤怒终于暴发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张扬的速度是如此的快,如同平地刮起了一阵风,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张德军的身边,借着冲势,他一拳狠狠的朝一名混混的脸砸去,那名混混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数米,倒在地上,动也不动。张扬没有就此停住,他心中的怒火急需发泄。此刻在张扬的眼中,那些混混的动作就如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一般缓慢。他出拳如电,每一拳都用尽全力,挨上他拳头的人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围着张德龙身边的人被他瞬间解决,他一转头,看到那个领头混混手上正拿着一把砍刀,砍向倒在地上的张虎。
砍刀并没有落在张虎身上,而是顿在空中,领头混混有此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只握住刀刃的那只手,挥下去的砍刀竟被他中途握住,此刻那只手在往下滴着鲜血。他抬头一看,只见对方竟是一个长相清秀,其至还有些稚气的少年。他清秀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的擅抖。领头混混有些不甘的抽动着手里的砍刀,那把刀却如被钳子钳住一般纹丝不动。
此时张扬的举动已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些了解张扬的村民,都用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平常腼腆,拘谨的男孩,此刻如一只发狂的猛虎般把这班凶恶的暴徒轻而易举的制服。
而接下来张扬的举动更是把在场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他的另一只手闪电般抓住领头混混握刀的手臂,五指收拢,领头混混脸色涨得紫红,他闷哼一声,强忍着从手臂上传来的巨大痛楚。张扬如同牵着一只小鸡般拽着领头混混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握刀的手却高高的举起,看架势,他竟是想一刀劈下去。领头混混终于感受到了恐惧,他大声叫喊着,挣扎着,但他那条手臂却如一根套索紧紧的被张扬牵在了手里。
张德军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这一刀要是劈下去那还不得出人命,他急忙大声喊道:“小扬,住手!”
而张扬对他的声音置若惘闻,一刀迅猛劈下。
在场的人没有看到血溅当场的画面,而是看到在张扬挥刀的时候,他的手上骤然暴发出一团强烈的光芒,那光芒是那么的明亮,如同炸开了一个太阳,猛地扩散开来,只在一瞬间,那光芒又猛地回缩,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跟着消失的,还有张扬,和那个被张扬抓住手臂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