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们要不要去找大少夫人?”水菱怯怯地问一直站在灯下脸色发白的楼煜。
“找,赶快去找,去叫忠叔来,让所有人都起来找,一定要找到大少夫人。”楼煜反应过来,心痛又如何,现今,也只有先找到水凝才能求得她的原谅。
半夜三更的,楼府却一下子灯火通明,人声沸腾,原因无他,他家大少夫人失踪了。
忙了大半晚上,楼忠红着眼走进来,对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楼煜道:“大少爷,没找到大少夫人。”
“她真的走了。”楼煜无力地低声自语,眼神黯淡。
“大少爷,前一阵子大少夫人不是也失踪了吗?您不是一样给找回来了,这次也能找回来的。”楼忠见楼煜情绪低落,失魂落魄的,忍不住安慰道。
“对,你说得对,去找魏仲永,他一定能找到水凝的。”楼煜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开心地说,说完,抓起手中的纸跑出了书房。
楼忠摇了摇头,这大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还从没有这样喜怒无常过,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楼煜,你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郭暧打着哈欠走进大厅,埋怨着问。
“你看看这个。”楼煜递给他一张纸。
“休书?”郭暧接过楼煜递过来的纸,看了一眼,不解地抬头问。
“她写的。”楼煜低声说。
“我知道啊,你又拿来给我做什么?”郭暧问,他知道啊,之前水凝写的那封他早看过了啊。
“这是昨晚写的,和上次不一样。”楼煜叹口气说。
郭暧疑惑地看了楼煜一会儿,这才低下头来认真的观看。
“这是她写的?我怎么看着是你的笔迹啊?”郭暧迷惑地抬头问。
“她模仿我的笔迹写的,怎么样?笔迹很像吧?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能学得这么像。”楼煜苦笑。
“也就是说,有了这封休书,即使别人知道她已经成亲了,也会认为她被你休了?”郭暧问。
楼煜点头,到时就算他不承认也没有用了。
“嫂夫人可真够绝的,自己竟然把自己给休了。”郭暧摇头叹息,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就别再感叹了,我想让你找老魏,我想找到水凝。”楼煜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先说说你和嫂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她还连着写了两次休书了都?”郭暧放下休书,认真地问。
“唉,都怪我,如果我能相信她,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楼煜叹口气,神情落寞地说。
“怎么回事?”郭暧来了兴趣,他认识楼煜这么久了,还从没见他为女人叹过气哪。
“我一直错怪她,还…伤了她。”楼煜艰难地说,他一直希望那事儿没有发生过,如果那样,水凝就是怪他也不会这么坚决地选择离开他。
“唉,你们可真麻烦,是因为艳舞吧?”郭暧问。
“不全是。”楼煜回答。
“唉,你也别担心,没有老魏找不到的人。”郭暧安慰道。别人的家务事,他也没太大兴趣听。
楼煜点了点头,将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告辞。
“大少爷,前面好像有个人?”赶车的小伙儿突然停住车,转头对车里的人说。
“哦,过去看看。”里有传来一个温煦的声音。
“噢,那少爷等一下啊,我去看看。”小伙子说着跳下马车,走向地上的人影儿。
很快他又走了回来,对着车门道:“大少爷,是个女人,看样子是病了,已经昏过去了。”
“哦,我来看看。”话音刚落,车帘被掀了开来,露出一张俊美的脸,一个男人的脸。
男人身穿白色衣衫,身形高大,俊逸潇洒,他从车上下来,走到地上躺着的人影外,伸出手在地上的人鼻子前试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对小伙子说:“丰顺,她病得挺重的,咱们得救她,你把赶过来点儿。”
被叫做“丰顺”的小伙子答应一声,跑回去,将马车赶了过来,白衣男子抱起地上的人儿,一起上了马车。
“大少爷,咱们是按原计划的路走哪,还是先就近找个地方落脚,好给这位姑娘治病?”丰顺问。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看这姑娘病的不轻,得尽快找个大夫来。”白衣男子说道。
“嗯,好,那咱们就先去上洛吧,那里近点儿。”丰顺说道。
“好,就去上洛。”马车里传出白衣男子的声音。
丰顺闻听,拿起马鞭,策马急驶而去。
“大夫,请问这位姑娘怎么样了?”白衣男子温和地问刚给床上姑娘把完脉的白发老大夫。
“这位姑娘像受了惊吓,又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原本就体弱,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好的。”老大夫摇着头说。
“那怎么办?没有药能治吗?”丰顺插嘴说。
“这位小伙子别着急,老夫只是说一时半会不会好,可没有说治不好啊。”老大夫笑着说。
“哦,那就请大夫来开方子吧。”白衣男子微笑着把大夫让到了一边儿的桌子边上。
老大夫在桌边坐下,拿起准备好的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白衣男子说:“照这个方子抓药,按时吃,老夫保证一个月后,这姑娘定会恢复,而且身体比之前还有强健。”
“多谢大夫,丰顺,送崔大夫出去。”白衣男子微笑着接过方子,对丰顺说。
丰顺答应一声,送大夫出去了。
没多大功夫,丰顺回来了,对白衣男子说:“大少爷,怎么办?要带着这位姑娘吗?”
“那是当然,她还病着,大夫刚刚也说了,她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的,这样吧,你拿着这个方子去抓些药来,咱们等一下用过饭后带着她一起上路。”白衣男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好,我这就去抓药。”丰顺接过药方,出去了。
“姑娘请放心,我计怀礼既然遇上了,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白衣男子走近床铺,对床上仍在昏迷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