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第一次交手,是在她沦为了乌龟之后,他竟然,忽的想起,这个女人,是天女。
而是否?
这个女人,会成为最好的容器,容当初笑儿隐在莲花中最后一丝对世界眷恋的灵魂?
那一刻,骤然心狂跳了起来。
许久,从未有过,这样重生的感觉,纵使,心里有了一丝不忍,纵使这个女子并不应该承担这样的命运。
那一刻的决定,将这个女人的命运,已经埋葬在万丈深渊。
之后,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只想,有朝一日,那个她会重新回到他身边,从此天高云远,他或许,真的应该好好的陪伴那个叫笑儿的女子。
笑儿,本该要好好笑的,而从不该做别人的替代品。
因为这个念头,所以,乌小暖只能做了别人的替代品。
他从不会这样无私,从不会担心别人的命运,而乌小暖,也应该如此。
那一刻,他如是想。
扒光衣服,跳入莲花池,放血-
他记得这个女人,恨声对他说:“死变态,终有一日,只要我乌小暖活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口气如同泼妇,且像极了那个女子,更甚于,更加的泼妇。
他的唇,不由缓缓的勾起,那一刻,他有些控制不住,仿佛见到了当初的妍笑,遂有些控制不住的咬了下去,只是,他没想到魅轻离找到了她。
他看似如此漫不经心,看似不在乎,可是,他如何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来,他在乎这个女子,更甚于命。
那一刻,他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丝平衡。
“魅轻离,如今这个女人已经被我用过了,你当如何?“
他浅笑的说着,笑的邪肆风流,仿佛想要将他强加给自己的一切,一一还回去,而结果,果真不出他所料,这只狐狸被惹怒了,四处发疯,而手法,也更是毒辣之际。
他料想,果真是有趣了,有趣的紧。
千年之前,怕是对妍紫的在乎,也不及现在的百分之一。
而魅轻离,我身边已经失去了她,而你,又凭什么这样快乐的活着?
我没有的东西,你又凭什么有?
我已经有了全部的赌注,而身边仅有一个她,便可令你溃不成军,就如同,千年之前的我。
等着吧,事情,还从未曾结束。
于是,他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一步步实行自己的计划,先是引乌小暖如梦,再是与乌小暖从山洞中相见,再是毁了她与他魅轻离。
一步步从未出错,却又好像是大错特错。
而冥冥中,仿佛,自己又一次错了。
看着乌小暖,他时而会怜悯,这个白痴女虽然笨,也很可笑,可是终是有些可惜吧,最起码她从未与自己结仇。
他从未可怜过一个人,现在却是很是诧异,自己竟然会生出这般的怜悯。
当然,眼前现过那张绝美的脸,他骤然也再也不犹豫了,纵使是有些愧疚,最起码好过自己孤独—而乌小暖,那个女人,为她重新换上一个美丽的样貌,她应该是对他感恩戴德才对吧。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