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笑,原来,你也会累,也会这样毫无考虑的原则离开。
他犹记得,他对她做下的种种恶行,犹记得,他驰聘在她身上,犹记得她那略带恨意的眼睛,犹记得她那样清冷的说话。
“姬北凰,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潜台词,他如今终于明白,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甚至,连魅轻离都没有这样恨过,可是,她唯独这样恨他。
为什么,原来,从都不明白?
一千年的封印,像是黄梁一梦。
骤然间,感觉到了,活过来,人生亦如此无趣。
他开始想要尽量的找寻刺激,冥冥间,他不晓得自己在追寻什么,人生,仿佛是一块已经烂掉的傀儡,而你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
而姬北凰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倒真想是傀儡。
直到,遇到了乌小暖。
这个女子,说实在,有几分傻妹的感觉,分明什么都不懂,涉世不深,还总是爱耍小聪明,明明只算的上清秀,却偏偏是离王的正妃。
不错,是离王的正妃,而大街小巷皆传言,他曾经的对手,很是宠爱着这个貌似还有几分婴儿肥的女人。
忽的,就感觉道了,有几分意思。
而千年以来,他仿佛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来压抑自己体内一点点迸射出的寂寞了。
千年等待,谁人也无法晓得,那是怎样的一种等待。
孤独寂寞,冰冷,且毫无生机。
而这个女子,貌似还在逃亡之中,他跟了她一路,见她从皇城奔至城外,他骤然浅笑,想到了,这个地方,正是煞气涌动最为活跃的地方。
而他所在的地方,从来都是枯骨成灰。
残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除了残忍,他找不到一点点可以排除寂寞的东西。
手中的十二玉骨扇闪烁着血红的光,他骤然笑了起来,脑中迸射出一丝阴寒的光芒,此地煞气眼中,且有丧尸出没,若是今夜她死在这里,他便以她的血喂饱了这自己的骨扇吧,想来,看到这个白痴女人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应该也会相当有趣。
有趣只是一时,但估计她要是死了,自己又会回到之前那样乏味的生活了吧。
索性,她并未死。
甚至,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他倚在一旁的树上,看着这个女人利用了驱魔之术,将屋里的丧尸全部清理完毕,还带了一分小小的得意,他想,今日,大抵是喂不饱这枚玉骨扇了,但偏生,又有些开心,或许,这个女人,可以多陪他玩几天。
只是,驱魔家的小女儿,乌小暖,竟是离王正妃?
这一点倒真真是令他诧异了一番。
后来,他看着他“假冒“了乌小暖的位置,与太子联手演了一场好戏,到了最后,却化为了一只乌龟逃走了。
那个时候,他竟然想笑。
只是,他骤然发现,千年,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要如何真心的去笑了,这个女人,怎会令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与她第一次交手,是在她沦为了乌龟之后,他竟然,忽的想起,这个女人,是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