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重的血腥味中,有着大量的人体碎骨骼碎内脏肉块混杂着一些奇怪枝杆物体横在地上,让没有见过杀戮的人犯强烈恶心的事物横散在地上。达木就踩在它们之上前行,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而这些人体残物,零碎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消失,也没有任何野物来食它们,相反附近还横死了不少野物在旁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就要说到全子民昨天为了图省事就将所有黑小个的尸体连同他们的武器通通合在了一起砍剁,造成的结果就是所有的尸体肉块都沾上了毒素。
前期时有不少不明状态的动物吃食后就中毒死在附近,再然后其他闻到血腥味到来的野物看到中毒死亡的野物后就全然知道了这些东西不能吃,这样就使得这些血腥碎末能一直稍完整的横在这里,很好给了一些发现同伴久久不归,就出来寻找黑小个的其他黑小个他们已经死亡的线索,再然后就回去报知军士长。
军士长是何许人,一个想一统神秘岛的野心家,一个十分珍惜自己部落人口的好部落酋长。当他一听到手下报告死了八个族人,就勃然大怒,连夜就冒雨赶了过来。要不是昨天晚上受环境限制太大,他相信杀死他子民的两个混蛋早就被他给灭了。
闲话少说,只见在达木的带领下,大家很快又来到了昨天悬崖勒马的地方。
军士长发令:“达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我找出他们的藏身地来。如果你完成不了,将来的三个月内你就不用再跟我出来了。”
“是,军士长。”三角眼的达木回头敬礼,而后就将手里的大刀交给另一个白人帮拿,便一把爬上那颗失去全子民他们的踪迹的大树上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的手脚非常灵活,左攀右爬,上下用力,很快就上到了距地面有二十来米的一根粗树杆上。见他在树杆上只寻了一会,就很快锁定一处枝杆树皮上有血迹的所在。一瞧见那里的血迹,达木一把就抓着一杆树枝飞跃过去,在那找出一根粗树藤,再一荡,使着这根粗树藤就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枝杆上,然后仍抓着粗树藤蹲于那里用鼻子嗅了起来。
嗅时达木脸色时坏时好,突地又荡回原出发点。同时选了另一棵大树荡过去,就这样来回折腾数次后,他终于找到了有关全子民在别处大树上留下的血迹气味,等最终确认是之后,达大朝下面比了个Y字手势,表示已找到,再勾了勾手,叫他们跟进。
于是在底下几十号人边走边停边看着他指路的情况下,达木就于几十米高的大树枝杆上面来回晃荡起来。不断的寻找目标,更换目标,等确认目标,就让树下的几十号人跟进。
开始时,达木寻找起来还有些慢,到后来,越找越有心得,最后,达木只要一拿到沾有全子民气味的植物树藤,他就能很快找对方向荡到有全子民落脚的地点,误差不超过三成,有七成的正确率。但就算是如此,越到后面全子民留下的气味也越淡,这样一来,尽管达木搜索方向的正确率提高了,但相应的停留下去辨别气味的时间也相应长了起来。
同时在他们一路开进的时候,沿途的小型野兽都被早早吓得逃得远远的,就连那些凶猛的大型野兽也不敢靠近,只敢在远远的地方吼叫。虽然如此,但仍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为了捍卫自己领地,而跑到军士长一行人面前行攻击驱逐之事,那怕打不过也如此,因而一路上,倒是有不少野物的尸体到了一些黑小个的肩上被扛着。
由于只能靠达木一个人领路,他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估计要循着全子民留下的气味寻到他们的住所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那我们就先不说军士长他们了,我们说回陆千条他们。
却说另一头,在全子民大野兵的形像开进下,陆千条与全子民向海滩处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因为他们发现前两天他们从海滩那边进到密林里时踩出的穿越路线还在,有了这个,倒是让他们的穿行省事了许多。
一路上全子民兴奋的嗷嗷叫唤,横冲直撞,极力发泄自己的旺盛精力。也不管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生活在密林中的野兽注意。
“搞毛啊,惹来厉害的猛兽怎么办??”全子民的毫无忌惮,让跟在后面的陆千条非常气恼。
“怕个球,来怪兽灭怪兽,来猛蛇灭猛蛇,来野人我灭他十几个。”全子民高吼,昨天的全歼战斗成功让他现在自信心爆棚,他相信如果再让他遇到一头像当初追得他要死要活的那种尖牙怪兽,他一定不用再逃跑,而是能一刀就彻底的干掉它。
嗷吼!!
仿佛为了印证全子民的话,一声炸雷般的兽吼在离他们前面不远的一处林子里爆起。
“怎么回事?”全子民被这一惊,吓得立时蹲下身隐蔽。
陆千条也吓得蹲下身隐蔽,但他还不忘在身后幸灾乐祸:“瞧你那哀样,刚才是谁叫嚣在灭这灭那来着。”
“嘘!别出声。”到了这个时候,陆千条还在幸灾乐祸,全子民只得忙回头冲陆千条噤言,同时他稍稍探起头,往传来兽吼的林子望去——透过一大片茂密的枝叶缝隙间,在一片还算光整宽敞的蕨类植物叶片下,两头头上长角,身似河马,有河马般大的怪兽在一前一后,前者四脚站立不动,后者前双蹄搭在前者背上,后双蹄着地,肚皮跨间贴着前者的屁股在耸动。
当全子民刚刚看到这一幕时,那被后者压在身下卖力耸动的前者正好就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兽吼。与此同时,陆千条的操着一副大嗓门适时响起:“原来是两头怪兽在交配”。
“嘘……小声点,你想惊到那两头正在跑花的河马怪兽吗???”全子民差点吓得跳了起来,这陆千条说话说得太突然了。他站起来看情况,这家伙也跟着站起来看情况,叫他别出声,他倒好,不声不响就出声了,还说得很大声。
“哟喝,现在知道怕了,早那会干嘛去了。”陆千条怒目道,不过他的声音降下来了。
“陆哥,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绕开它们吧。”全子民告饶道。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陆千条恨恨道,说罢他一把推开全子民,自己来到了前头充当开路先锋,他面前的林地是一片蕨类植物与乔木植物互生的林区,地形有点开阔,有些低洼地点甚至还有水塘,水是绿绿青青的一片,看样子下面长满了藻类水生植物,地下非常泥泞,轻轻一踩脚跟就会陷下不少,不像密林深处那边多为高大阔叶乔木的林区,是坚实地面的多。
先前行走在这片林地上,两人因为不知道有两头河马怪兽挡在他们前头交配,两人就一路行得飞快,踩得地上的腐木败叶渣渣作响,同时拔起脚上步鞋深陷泥地时产生响亮的叭叭声也不加控制。
这会儿见了有怪兽横在他们面前,就担心不已,要不是先前那交配中的怪兽自已发出声音,保不好两人就直接闯了过去,与怪兽发生零接触的战斗了。
陆千条行得很慢,他尽量放缓自己的步行速度,猫着身子在灌木树叶以及其他植物树叶的掩护下慢慢前进,他先前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那两头交配中的怪兽距离他们大概有三十米左右,如果它们突然发难,恐怕两人根本没法逃脱;那两头怪兽长得有河马那么大,体重一定在几吨以上,冲刺起来,估计能直接撞倒一棵大树,再看它们黑溜溜,厚实的毛皮,防御一定也很高,如果真要与它们发生战斗,凶多吉少,这是陆千条不愿意的。
摸着腰间还隐隐有撕裂痛疼感的伤口,陆千条就是一阵心惊肉跳。要不是昨天战斗后找对了路子,从那些野人身上翻出解药,说不得昨天自己就死了。因而这一次,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拖着带伤之身去与未知实力的厉害怪兽硬拼的。
这样,当那两头跑花的河马怪兽在忘情的交合时,陆千条和全子民就在它们身旁悄悄的与它们擦肩而过,并没有打断它们喘着粗气,嘴里喷着白色口沫,在有一搭追寻互舔,有一搭压着耸动在忘情追逐交配,为繁殖后代而努力在做交配的千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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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紧张死我了。”当两人终于从密密的原始森林中走出来后,全子民就着没有高大植物遮空的海陆缓冲带的低矮灌木沙地中躺睡了起来,大叫不满。
“嗯,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二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开工。”陆千条也躺睡了下来,他就着手腕上的钢表报起了时间。
“好啊,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过早吧。”全子民一听陆千条说休息,他马上就从身上的一个布口袋里拉出一大块烤蛇肉,用大砍刀一分为二。一块抛给陆千条,一块自己的手上拿着,张口就要咬吃起来。
“慢着”突然陆千条一把抢过全子民手上的烤蛇肉,指着全子民分肉后放在身旁的大砍刀一脸凝重:“我问你,那把刀你消毒过了吗?”
“什么消毒过了?老陆你说什么呢?”全子民不解,便拿起身旁的大砍刀横看竖看:“这刀不是挺好的嘛”。
“你说你昨天用它砍了野人,我现在怀疑它身上有病毒。”陆千条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当然消毒了,回来后我就用火烤过刀身,用开水煮过刀身,还用泥沙专门磨砂过整个刀身呢!放心吧,就算有毒,昨天我们就毒死了。”全子民一听恍然大悟,他大嘞嘞的回笑道。
“你讲这些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陆千条不解了。
“没啥意思。我讲昨天晚上我们就已经吃过了用这把砍刀分过的蛇肉了。”全子民说话就朝陆千条伸手:“还不把我的蛇肉还给我”。
“草,不早说,既然昨天晚上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吃吧你。”听着昨天晚上就吃过了,陆千条便好笑的将蛇肉扔还回去,笑骂道。
接着在有一茬没一茬的废话聊天中,两人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咦!喝足?他们那来的水,只见收拾行李的全子民一拍肩上的布口袋条,叫道:“有水喝的日子真好,幸亏老子不怕辛苦从那些杂物中找出一个行军水壶来装水。”
正要起身开工的陆千条一见全子民这样子就骂:“你小声点,别又像遇到两头河马怪兽那样。”
“呃……”这话一出,全子民就被噎着了。他不敢再作声,唯有猫着身子背负着一大堆物品先行前进了,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情。
“小样”陆千条一看全子民蔫了,他便住了口,跟着全子民,猫在身子在这些长于海陆缓冲带的大量低矮灌木丛的掩护下带着细细的沙沙声,静静前进了,前面有着大量的未知事件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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