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生堂吃过晚饭的玛洛亚和三姨太刚走出福生堂的大门,天色突变,黑云滚滚,狂风大作。玛洛亚和三姨太一看不好,匆匆忙忙往教堂赶去。
一路上,尘土眯的眼睛睁也睁不开,二人低头弓腰紧跑慢跑,雨点密密麻麻地下来了。虽说是初秋,雨点打在身上也冰凉的很,好在教堂就在眼前了,二人紧跑了几步来到教堂门前,玛洛亚迅速地掏出钥匙,哗楞一声开了教堂的大门,一推门,二人跑了进去。
玛洛亚随手把门插上,这时,只听得外面暴雨倾盆,暴雨随着狂风乌天乌地的席卷着一切,声如牛吼。玛洛亚和三姨太在教堂里隔着玻璃窗借着闪电的光向外看着,只见雨点打在地面上砸起一股股的尘土,不消半分钟,地面全湿透了,雨水在地面上四处奔流着,地面上泛起的再也不是尘土,而是密密麻麻的水花了。
一阵狂风吹过,三姨太拉着玛洛亚的手哆嗦了一下,这时,教堂外面雨声、风声、地面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到处都是水,整个教堂完全笼罩在水的世界里,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一个厉闪从天而降,仿佛要把这漆黑的夜劈开了似地,眼前一道极亮的光闪过,随后耳畔一声巨响,“呱啦”一声,山摇地动,整个教堂为之一颤,玻璃窗上的玻璃被震得发着抖,哗啦啦地一阵响动。三姨太“哎呀”一声,一个回身,一头扎进玛洛亚的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一个又一个炸雷在天空中滚动着,响彻了教堂的夜空,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炸裂、劈开、碾碎。瓢泼大雨落在教堂上,水从教堂上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整个教堂变成了一个大的瀑布,从窗玻璃向外望去,广场上的十字架都看不清了,只有在闪电照亮的一刹那,才能闪过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只被暴雨淋透了的鸽子啪地一声撞在了玻璃窗上,两只爪子死命地抓住窗棂,扇动着湿漉漉的翅膀,嘴里发出“咕咕”的哀鸣。
玛洛亚放开三姨太,快步走到门前,哗楞一声开了门,冲了出去。还没等三姨太反应过来,只见玛洛亚怀中抱着那只失魂落魄的鸽子撞进门来。三姨太忙走过去关好门,眼睛出神地看着玛洛亚和他怀中的鸽子。鸽子在玛洛亚的怀中哆嗦着,玛洛亚浑身上下已完全湿透,上牙碰着下牙,黄头发贴在头皮上,水珠随着浑身的颤抖一颗颗地落了下来。但是,玛洛亚全然不顾自己,只是微笑着看着怀中的鸽子,好像这只鸽子就是他的心爱的孩子一样。
“玛洛亚,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否则你会感冒的。”三姨太关切地对玛洛亚说道,并催促他赶紧换衣服。
玛洛亚走到搭毛巾的横杆下,伸手取下一块毛巾,然后用毛巾把鸽子包了起来,交给三姨太,牙齿相互撞击着,哆哆嗦嗦地说,“拿、拿着,我换衣服,你、你害怕,跟我来吧。”
三姨太跟在玛洛亚的身后上了楼,来到楼上,玛洛亚找出一套衣服放在了床上,这时,三姨太从衣架上拿了块毛巾,递给玛洛亚。玛洛亚接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回转身对三姨太说,“你、你转过身去,我要脱、脱衣服了。”
三姨太微微一笑说道,“傻样,又不是没见过,你脱吧。”说着手拿毛巾,给鸽子擦着湿漉漉的羽毛。
鸽子在三姨太的擦拭下,全身的羽毛开始变干。鸽子这种动物很奇特,当下大雨时,全身的羽毛紧闭,再大的雨也不会湿透里层的小羽毛。三姨太抬头看了看玛洛亚,这时的玛洛亚刚好穿上内裤,上身****裸地呈现在三姨太的面前,雪白的皮肤由于被雨水淋过泛着鸡皮疙瘩,前胸的护心毛卷曲着伏在胸口。
“哎,我把鸽子擦干了,是不是喂它点食?”三姨太眼睛迷离地看着玛洛亚。
玛洛亚把手中的衣服一放,说道,“好的,我去拿点小米。”
马洛亚说着,一转身,就想下楼,三姨太一见忙说道,“哎,穿好衣服,现在天气凉了,小心感冒。”
马洛亚嘿嘿傻笑着,把上衣穿好,这才麻利的下楼去了。不一会儿,玛洛亚拿来一碟小米,噔、噔、噔地从楼下上来,用手托着小瓷碟送到鸽子的嘴边,三姨太抱着鸽子喂食,不一会儿,鸽子吃了一半再也不吃了,咕咕地叫着,声音欢快多了。
玛洛亚说,“这下鸽子没事了,你松开手朝着教堂的大厅,看看它飞不飞?”
三姨太冲着教堂的大厅松开了双手,鸽子振了振双翅,两只爪子一使劲,飞了出去,在教堂的大厅里咕咕地盘旋着,三姨太和玛洛亚高兴地看着飞来飞去的鸽子,忘记了外面世界的暴风雨。鸽子盘旋了几圈,稳稳地落在了圣母玛利亚伸出的那只手掌中,冲着三姨太和玛洛亚咕咕地叫着,点着头,算是对二位主人的谢恩吧。
这时,三姨太连连打着喷嚏,玛洛亚忙用手一摸三姨太的衣服,说道,“丽怡,你的衣服也湿透了,刚才我不知道,快点,你也换下来吧。”说着回转身,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放在床上,“丽怡,你换衣服吧,我先出去。”
三姨太一把拉住玛洛亚,温情地说道,“你来给我换。”声音柔柔的,像是从口中飘出来似地。
玛洛亚脸色微红地说,“好吧,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谁怕你,快点,我真的要感冒了。”三姨太娇乖地说。
玛洛亚麻利地脱掉三姨太的上衣,三姨太的一双乳鸽从贴身的衣服里弹了出来颤颤地挺立在白嫩的胸脯上,玛洛亚禁不住把嘴凑上去,动情地吻了起来。
“大白马,快冻死我了。”三姨太叫着。
玛洛亚松开了三姨太,三姨太麻利地穿好衣服,坐在了床上。玛洛亚靠近三姨太坐下,双手把三姨太搂在了怀里,让三姨太感受着自己的体温。
“大白马,你那时在福生堂不是说牧师是神职人员,不能结婚的吗?”三姨太小心翼翼地把憋在心里多日的这句话说了出来,眼睛瞅着玛洛亚。
“啊,丽怡,这个问题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复杂,除了主教以上的神职人员的基督徒是可以结婚的,主教以上的神职人员必须宣誓献身耶稣基督,所以他们不能结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这种理想,主教也想破格提拔我。但是,自从我见到你以后,这种想法在我的心中越来越淡漠了。可是我的心永远属于基督教,我的信仰从来没有改变。”玛洛亚认真地向三姨太做着解释,生怕她对自己产生误会。
“既然你的心属于基督教,那就不属于我了。”三姨太从玛洛亚的怀中坐了起来,看了看玛利亚。
“当然属于你了,现在,我的心早已不是我的了,一半是你的,一半是耶稣基督的。”玛利亚着急的解释着,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看来你是一个无心之人了,大白马?”三姨太调侃着,眼角瞟了一下局促不安的玛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