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宬、星三人再度聚在议事厅中。
“今天陛下私招,嫌我们的行动太慢,看来我们得抓紧些。”
宬明:“怎么抓紧哪?欲速则不达。”
月侍轻叹:“天朝也有难处,可以理解。你身体刚刚恢复,现在停止一切活动,和星隐去校场练兵吧。”
“如果提前进入圣战,我们没有充足的准备。会有很多无辜者付出生命。”
星隐瞟了瞟宬明:“怕伤及无辜就回去和你们家老爹作个通融啊,后门越走越熟。他放在那里不用就等于作废了。”
月侍:“星隐,别象个孩子似的。”
宬明脸色依旧淡然,眼神飘过来三个字:随你便!
宬明恢复后,颜慈想该抽空回家看看了,她惦念着母亲。
她知道月侍最近心正烦着,所以没有让他陪自己。
回到家中她遇到了苍焰。
“你总算回来了,我一直在等。”
“苍焰,上次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无论任何时候别再乱讲话。”
“我没有乱讲。你不想接受我,却能爱上他,为什么?”
“你是我弟弟。”
“我不是你的亲弟弟。”
“苍焰,在人间拟制血亲也是血亲,天庭就更加清明,这是天命。况且我已经爱他了。”
苍焰听罢颜慈的话眼眸泛起深深的红:“好一个你已经爱他了,他比我先住进你的心里,那我们一起走过的孩童和少年的时光里,我又算个什么?别说你不知道我在爱着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莫名的消失,我有多难过。正午的闲暇时间我从没有回过春使宫,我找遍了天庭的四野八荒。我让自己的园子里只有蓝色。”
颜慈今天终于明白,这么多年的寻找所付出的情感并不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儿时成长时期培养出来的感情带有着诸多的疑问,氶待解答。而在自己没能给出答案时月侍便出现了。命运真的是一双翻云覆雨的手。她想起了月侍所说的:那不被料到的安排。此时连哭泣都显的那般无力。
“这么说你对我当年的消失,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我是个孤儿只想寻根罢了。你让我怎么和父母说?”
看着哭泣的颜慈,苍焰心中不忍:“姐,好了别哭了,你会哭碎人的心。”
此时的颜慈有些失去理智而言语过激:“你的心会碎吗?你的心坚硬如铁。如果你能正义悲悯,就不要与天庭为敌,最终波极无辜的生灵。”
“颜慈,你再说一遍。”苍焰被这句话激怒了,他嘶地撕开衣襟,露出胸臆满是闪电的蓝色纹理。
“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让你看看我的心会不会碎。顺便也听听我心碎的声音。那时我刚从泰西回来,我不敢回家,害怕异样的眼神,甚至至今我也不敢面见师傅。从你和他座在海棠树下直至月白风清,从你给他疗疾煨血,从你和他一起在鹤园回廊深处调笑,我就开始独自倾听我心碎的声音。这是对我不辞而别的惩罚,老天还真是公平。”苍焰仰望苍天发出的是一种悲鸣。
颜慈吓着了,看到这样的苍焰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呵呵,我亲爱的姐姐,结界遮不住我的眼睛。你现在要不要听听我心碎的声音?”
被苍焰激怒慈终于暴发了:“啊……”她退后了两步倚在身后的廊柱上,身体下滑同时失声恸哭。
都说上天垂怜,可是上天给了她什么?
苍焰看着她再也没有话说,直到她哭累了,直到她开口说话:“我错了,可我错在哪里。你要怎样才肯放弃?不要因为我……”
“放弃?放弃你还是放弃与天庭为敌?”苍焰对她报以宽容的微笑。“我不曾拥有何来放弃。我与月侍都没有退路可言了。”
苍焰说罢飘然而起,离开时衣袂卷起一阵清凉风。要不是你今天过分的话语,我又何必如此言词激烈,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所以我被动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回家了?见到苍焰了?”侍看着颜慈的脸陪着小心地问。
“嗯!”
“天朝有令,解散了开蒙学府。”
“你说什么?”正在给海棠树施肥料的慈吃了一惊,手里的木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难怪……”慈咽回了后半句话。
“难怪什么?”月追问。
“没什么,那是不是与魔之战就快了?还有什么人参战?最后你们打算把苍焰怎么样?”
“是快了,因为没有门囚的下落,如若他打造的洪荒圣器落到魔修的手里,后果将非常严峻。介时可能李天王、杨戬都会参战。至于结果真的不是我能掌控的。”
后面的话月侍觉得难以启齿,可是必须讲啊。“所以颜慈,最近你还是不要再见苍焰了,免得象宬明一样,我可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能受到什么伤害,他可是我弟弟。”
“他并不是你亲弟弟。”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今天苍焰和月侍给她带来的是双重崩溃,让她无法感受到月侍后面温柔的声音。
“慈儿,我当然知道,我到有关的地方查过了。和你有关的事我当然要知道。你犹豫着不肯接受我,不正是因为他嘛。”当时不能得到慈明确的态度时,月侍的心充满幽闭和恐惧。“况且,他也爱着你。”
“月侍帝,我再从复一遍,苍焰他是我的胞弟,永远是。”说完她起身离开。
月侍也起身跟了过去。
慈猛然回头撞上了月侍,就如同撞上了一堵墙。慈动怒地喊:“别跟着我。”
月愣在原地。天哪,这还是他那个温婉柔和的慈儿吗?
开蒙学府被解散,只带来了一个结果:为苍焰提前控制魔修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苍焰会煮多种口味的茶,许久人对他煮的茶有一种迷恋的情节,魔修也对他的茶着迷。于是苍焰将一种会迷失人心智的药放到用豆子煮出的茶里,在和魔修吃茶时让他喝下,使魔修在潜移默化中中了毒。这种来自泰西的手法是当年他亲爹对付他时用过的,东方人对此知之甚少所以防不胜防。
这样魔兵的将领也一一浮出水面,那些天庭中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在魔兵列阵中可谓蔚为壮观。最让人没想到的是,魔修的得力干将居然有月宫的冬之圣使。苍焰不明白为什么冬使会从月侍的阵营中倒戈而来。
对于这些人一律:先查后信。
就这样这些人也一一地被苍焰所控制了。
这种仓促的局面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韬光养晦,最后众志成城。虽然没有把握颠覆朝堂,却可以赚得半壁江山。世事难料,现在的局面后果堪忧。
他将魔修囚与魔渊深处:“修,你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吧!你太操之过急了,囚禁门囚你是为了打造圣、神之器,可为什么你要动宬明呢?以至于激怒朝廷。你以为你是魔,光靠无边的魔法就可以指点江山了?浅薄、幼稚!我们本是盟友,废你一半魔力,余下的留着你他日自保,我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魔修被药物折磨,神智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目光悲愤,而被苍焰结下的凶界罩着,气的说不出话来。
是谁说过能伤害你的人也许就是你身边信任的人。
苍焰笑的阳光明媚:“修,在这魔渊中加强一下你的修为吧。但愿有一****能洞悉世事,到时候放你出来,我们继续作盟友。”
苍焰如何算到从此一别魔修再也不能与他重作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