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被关进了地牢:“子奇,你没事吧?”可是一回头,竟然只有王五在我旁边,根本不见子奇的踪影,这时,我才明白冠文宣给我使了那个眼色是什么意思。
“我没事啊!”王五回了我一句,自己还在那骂骂咧咧的!
“糟了!”
“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王五喊了一句,我对他说:“你就没发现少了个人吗?”王五这才看了看周围:“哦!对对,我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几个混账一直把人往前推,害的人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王五接着说:“不过刚才咱们几个被发现的时候子奇已经不见了,我想她大概这会已经在祠堂里了。”
我心想,可别再出什么事啊,不过子奇办事一向稳妥的。对付一些凡人应该是没有问题。我靠着墙壁坐了整整一夜,心里七上八下的,王五看我这副模样,也坐了过来,我看了看王五:“王兄,是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胡话呢?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可见外了!”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兵士将我们放了出来,直接赶出了府。看来那个将军也并不是想真的处罚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罢了。可是子奇怎么办呢?之前我就已经让她伤心了,怎可再弃她不顾呢?
“聆悦,你这是做什么?”
“我想等等子奇。”
“你又不知道她何时出来,等在这里岂不是白白浪费时辰吗?不如先回去吧。”
“你别劝我了,我回去也没事,就在这等着心里倒还舒服些。不过这将军倒也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专门等着咱们去那祠堂吗?”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是谁将这些话告诉了将军呢?那日我们几人身旁可没有外人,就连那丫鬟也是点了烛台站在那亭子外头的。”
王五眼看拗不过我,便提议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继续等。在那地牢冻了一夜,确实想吃点暖和的,我们两个人一人吃了一碗面便赶快回来了。可是等到晌午还不见人出来。不可能啊,那祠堂从外观看也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可能一晚上的时间还不够用呢?除非~除非是子奇有了危险?
王五看见我的表情紧张起来,赶忙说:“说不准刚才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子奇没见着我们,已经回了张府呢?”我一想也是,赶忙往回走。
可是事实证明,我们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子奇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张书铭见状才逼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无奈,把关于封魂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一副惊讶的表情,大概他也不相信,我们这样的凡人,捉捉妖精就算了,竟会与那地府判官有了交集。
“不瞒你说,书铭,我向你说出一切,只为一件事。”
“我明白,只是我父在朝之时本是文官,与那将军本就来往甚少,这次~我们就算去了也未免显得唐突了些。”
王五这时站了起来,“不然,你就说程君有孕在身,去送满月喜帖。”我瞪了一眼王五:“你跟随柳公那么些日子,难道就不知道女人怀胎得十月才能生个娃娃出来吗?怎么能说出这种蠢话?”
王五急了:“那你们说怎么办吧,还能有什么办法!”
“对了!你们不是说见过那耶律布延吗?我与他也有过几面之缘,之前因为程君还打过架呢!”
“打架?那他岂不是记恨于你,哪会帮你?”王五瞪了一眼张书铭。张书铭拍拍王五的肩膀,笑了笑:“你呀,还小呢,以后等你真的倾慕于谁,就懂这些了。”
张书铭写了封信,让下人送了出去,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那耶律布延来了,看来张书铭还是挺有把握的。
“布延兄,请坐。”
“嗯?这两位不是昨日去过将军府吗?”
我赶忙上前:“是,没想到耶律将军竟还记得我们。”
“当然,那样的情况,不想记住也难啊~”说到这里,他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昨日被冠文宣那么一说,心里本就是应该生气的,而他竟然无动于衷。这时,程君专门端了杯茶进来放在耶律布延面前,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耶律布延喝了口茶,看着张书铭说:“怎么?你们也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教会她沏茶吗?”
张书铭笑了笑:“没办法,她不想学,我也不想勉强她啊。”
“唉~你呀!怪不得她当初会选你呢,这可是会被惯出毛病的。”
这时,耶律布延看了看周围,然后问我:“昨日那位与文宣酷似的小兄弟怎么不见人影啊?”
张书铭这时才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今日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位小兄弟是我和程君的救命恩人,但昨夜竟在将军府失踪,一夜未归。”
“昨夜?”
我们将主要的事情模糊的讲了讲,毕竟不能说太多关于封魂印的事情,最后只是让他找个借口进去瞅瞅,趁机问问文宣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倒是答应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总感觉有些为难。我想他也是冒着风险帮我们,便问了问他有何心事:“耶律将军?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他看了看张书铭,才说:“你们既然也是书铭的朋友,那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与文宣的婚事是将军与我爹私自决定的,大概只是为了稳固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吧,我当初也并不同意此事的,而且我看出文宣也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之前刚认识的时候我们还能像兄弟一样互相往来,出了这件事之后反而生疏了,昨日你们也瞧见了,她对我的态度,分明已经转化成了厌恶。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宣也是直爽的人,你不如告诉她实情,免得她误会你。”
“算了吧,即使说了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婆婆妈妈的岂不叫人更烦心吗?”
这时王五竟也兴起了:“不一定,就光看她平常跟我吵架的样子,牙尖嘴利,鬼主意多,搞不好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搅黄了这件事情呢。”
他眉飞色舞说这话的时候,不止耶律布延愣住了,我们几个也愣住了,刚才半天他都没开口,刚提到文宣他就滔滔不绝了。
我赶快插了句嘴将大家拉回神:“对,王兄说的没错,耶律将军,这也未尝不可?文宣做事向来古怪,总不按常理出牌,或许真能解决了此事呢。”
这耶律布延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明显明朗了许多。我们就这样将他送出了门,他答应我们黄昏之前必定带回消息,我们也信了他。可这等了一天,并未见他归来。二老年事已高,早已入睡,书铭也让程君回屋休息。程君看我们晚饭什么都没吃,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临走之前让下人给我们备了些茶点,倒也是善解人意。
“这耶律布延不会怕得罪那将军,临时变卦了吧?”
“王五,你这嘴还能说点别人的好话不?我认识他可比我认识你要久的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否则我也不会与他来往的。”
“你这人啊,啥都好,就是性子倔,难道你不知道这军营里玩的就是个尔虞我诈吗?你以为他实诚,其实也只是你江湖经验尚浅罢了。你没想他年纪与咱们相仿,只是短短几年间,竟已经当上了副将,凭什么?”这时,张书铭也没有回答,想来他也觉得王五说的有些道理吧。
“王兄,我倒觉得那耶律将军没那么不堪。不然就像你说的,他那么精明,应该知道书铭请他来自是是有事相求,那他也完全可以找个理由不来的,何故还要偏偏赶来这里给自己找事呢?”
张书铭赶忙点了点头,担心的说:“只希望他可别再出事才好,不然我就对不起他那双亲和那年幼的妹妹了。”
这时,有人敲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下人将那耶律布延带了进来。我们问他事情探听的怎样了?他压低了声音跟我们说:“要说今日确实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