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着急了:“何处诡异?你就有没有看见子奇?”
“王兄,你别着急啊,先让耶律将军把话讲完啊。”
耶律布延接着说:“今日我去府里的时候,冠翼将军像是早就知道了原委一般。与我交谈之时处处敷衍,似乎想让我早早离开似的,往日我若说去找文宣他一定会欣然默许的,可是他这次却拖住了我,非要让我陪他下了一整天的棋,还突然给我讲起了兵法,以前他可不是轻易传授兵法的人。反正举止非常奇怪就是了。”
“这样看来,确有蹊跷。”王五接着说:“也就是说你连文宣也没见着?”耶律布延点了点头。
“难道说~”王五刚要说出口,我便打断了他:“不可能的,她们两个都那么机灵,一定没事的。”
“对了,我回来之时在走廊转角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珠钗。
我赶忙夺了过来,张书铭开了口:“怎么?这个是~?”
“这个是子奇的。”
耶律布延一副不解的表情:“男子怎会随身携带珠钗呢?”
我们三个没有接话,因为我们都知道子奇实为女子,张书铭赶紧接了话去:“是啊,看来这子奇肯定还在那将军府没错!可是,我们几人之中属她俩还有些法力,现在都栽到里面了,这可怎么才好?”
“唉!是啊,我们现在连她们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不过肯定与那祠堂脱不了干系。”
王五也站了起来:“没错!我虽没啥大本事,但拳脚功夫也还是会一些的,实在不行我们就靠打的。”
耶律布延也开了口:“王兄切不可鲁莽,你要知道这将军府最不缺的就是武将,你能打得了多少人呢?”
这时王五也不吭声了,沮丧的坐了下来。
“聆悦!不行唤出你那勾陈收拾了他们!”王五这一出,其他两人都看着我,我只能笑了笑说:“莫要听他胡说,这勾陈只出现在我梦里过,怎可拿它玩笑呢?”我瞪了王五一眼,他便不再吭声了。是啊,要是那将军府里真的是一群妖魔,那我便放出勾陈灭了他们倒也简单。可那些都是人啊,如此岂不是用神物毁了凡人性命?这~万万不可!
这时,张书铭看了看外面,对耶律布延说:“布延兄,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息吧,免得府上的人担心。不过今日可真是让你为我们犯险了。”
“没什么,我也着实是笨了些,什么也没能帮上你们,你们心里可别怪我才好。”
那耶律布延出门之前,跟张书铭说:“我想,你们大家最好先别轻举妄动,我回去也会再帮忙想想办法的,毕竟,那里是将军府。”
就这样,我们将耶律布延送出了门。张书铭继续陪我们这样坐着,我让他赶快去休息,可是他偏不:“以前咱们露宿山林的时候不也常常如此嘛!这也没什么。”
“是啊,那时候你还担心程君醒不过来呢,看看现在多好。”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这么晚?我以为是程君来送夜宵的,没想到王五打开了门,竟连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王五生气的将门关上,“这风刮得可真没眼色,大半夜来敲门,不就是专门吓人的吗。”这时他停顿了一下,转过来说:“莫不是咱们又被哪个妖怪盯上了吧?”
“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啊!”我们朝桌角看去,对啊,差点把这么个小东西给忘了。
“兰馨!你怎么回来了?子奇呢?她还安全吗?”
“等会,先让我喝口水啊!”
王五赶忙倒了一杯水,兰馨趴在杯子旁边踮着脚,也分不清是在喝水还是在洗脸。
“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急死我们了!”
“倒也没什么事!”
“说什么呢?没什么事子奇和冠文宣都弄得不见踪影,这哪像没事的样子?”王五看着兰馨,恨不得兰馨一口气把昨晚到现在的事情通通讲一遍。
“兰馨,你快说,是不是与那祠堂有关?”
“其实与那祠堂并无关系,里面除了祖先灵位什么都没有。”
“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天晚上将军为何还要对我们那般严厉,何况到底将军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夜探祠堂的我们可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王五看着兰馨说:“你不是通晓万物事吗?不是能知过去未来吗?我看你就是个小骗子,什么都不知道!”
兰馨瞪了王五一眼,飞到了窗边:“那要如你所说,我还知道我能活多久呢,是不是要每天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直到那一天到来啊?”兰馨接着说:“这天地万物本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我泄露了天机,该遭天谴的可是我。”
张书铭见王五急了,只能安抚他说:“好了好了,先听她把话说完嘛!”
“我家主人说了,既然找不出源头,她和夏夜要留在府里观察一些时日看看,不用担心她们,毕竟她们还有一些法力,会随机应变的。”
“我们几个男人坐在这里,却让两个女子以身犯险~唉!”我生气的砸了砸桌面,为什么我不是生来就有法力的人呢?要是这样干脆就让我当一个平凡人,也免了这么多烦心事!
张书铭拍拍我的肩:“好了聆悦,别和自己过不去了,我们也跟你一样担心她们,可是兰馨不是都说了她们没事吗,更何况冠文宣可是那冠翼将军的独女啊,就算暴露了我不会把她们怎么着的。”
“我就是回来跟你们报个信,现在就要走了。”瞬间,兰馨消失在我们眼前。
张书铭就这样一直陪我们待到二更天,我好不容易才劝他歇息去了。王五让我也早些歇息,可我就是睡不着。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热的我浑身滚烫。不知躺了多久,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只看见王五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赶忙坐了起来,问他怎么了,他反问我怎么了?我一头雾水,他说:“刚才你双眼发红,吓得我以为你又被什么妖邪侵入了呢!”
我摇了摇头说:“没~没有,我只是感到一阵燥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不过王兄,你可发觉这次出来并未遇上什么难缠的东西吗?”
“难缠?哎~比比皆是,只是你现在有仙气护体,谁敢来送死?”
“仙气?”
“光你那一只勾陈你就说天地之间有几人能与他抗衡吧,再一个不留神把其他神兽唤醒了,这妖怪岂不是等同于灭族了!”
“这时候了你还说笑。”
“我可没说笑,你可知此时哪里妖气最重不?”我摇了摇头,王五说“这围墙外,他们都对你虎视眈眈,却又惧怕你的神兽,所以都在等待时机。”
“可我的神兽也并未让王爷府的那些东西惧怕啊~”
“那些可怜的游魂是被挡在里面出不来了,又不是什么故意害人的邪祟。让他们惧怕做什么?快睡吧。”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便披了衣服在走廊上坐了会儿。这时,忽然听见小孩子的笑声,我看见一个孩子坐在走廊椅子上咯咯的笑着,我过去问他,“孩子,这天还没亮你怎么就一个人在这里玩耍呢?”
他开心的说:“我来找我爹和我娘啊!”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张念恩。”
“哦~”我心想,难道这是张府管家或是下人的孩子吗?可是他的表情突然黯淡了下来,“叔伯,我娘身体不好,你身上有一物可让她日后不会总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