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上次魔族来袭之后,借机将那巨阴石毁了。”
“看来你心里也是在意将军的吧,听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你还认为将军不疼你吗?”
文宣笑了笑,转头看着王五:“活了那么久,竟是在遇见你们之后,才懂得了这其中的意义。做人真的不容易。”
我笑着看了看一直来回踱步的王五:“是吗?每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做人还挺容易。”我们笑了,剩下的只能看王五了。回去的时候我跟书铭与程君说了这一切,他们都一副惊讶的神情。
“这将军还真是厉害,竟然看穿了?”
“是我太不会掩饰了。”
“不过聆悦,你还真是厉害,我光是想想要去找将军提亲,心里隐约都有些怯懦呢,你竟当着将军的面说了那么多,还真是你啊!”
程君看了看书铭,笑着说:“你呀,这媒人的位置都被抢了,还高兴什么。”
“那我也高兴啊,这王五都有了着落了,多奇妙的一件事情。”
我看这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就想着先回去,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我到了王五的府上,跟他爹娘说了此事,他们高兴地一个劲儿的谢我,说都是多亏了我们这些朋友,王五才能当上将军的女婿。
我看了看静静挂在那里的追星,想起了子奇。抱歉,我竟记不得那么多世的事情,让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却到最后连我一句承诺也听不到。
“子奇,夏夜就要与王五成亲了,他们都很开心,若是你还在,他们肯定会更开心的。”我摸了摸怀中的乾坤印,不知何时,子奇才会化为人身,或许真的要很久以后了。
“怎么?你这孩子,竟还未放下吗?”这时,王夫人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陪我一起看着那把剑。
“聆悦,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让人生气。我那时就知道,子奇那孩子心里有你,但你~你此时对她更多的是歉疚吧。”我没有说话,因为王夫人说的都对,但我心里还有些不愿承认,因为这样的话,会显得子奇更为可怜。
“感情之事就是如此,不是你喜欢的人就一定会喜欢你的,子奇那孩子那般好,但就是太过执着了,明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他人,就不该如此执着。”王夫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感情之事啊,若是对一人忠贞,必会有他人受伤。人活在这世上太累,有些事,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说完她便走了。我心里虽明白她说的,但我想,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对于子奇的这份情债,我无力偿还罢了。
此时,我听到旁边有声响,赶快追了过去,只见白辰已经飞到了天上,我赶快追了过去,生怕她误会。我喊了好多次,她就是不停下来,我只能一直穷追不舍。最后,终于被我拉住了。
“白辰,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跑呢?”
“没什么,只是不想尝试做小妾的滋味。”
“什么意思?”
“你在凡间的娘亲不就是这样一直生活着吗?你竟然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辰!”
“怎么?我说错了?你大娘亲虽已不在,但在你爹的心中,他可曾忘过?就算陪他到老的是你娘,但你敢说他心里真正爱的人是你娘吗?”
“够了!”
“好,我不多说,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看着白辰远走的背影,前几天还坚定不移的我,心里竟被她说的不清不楚了。我若是不爱她,那我这么久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呢?
人世间这一个‘情’字真是让人头疼,倒不如大战一场来的痛快。
这几日我一直在回忆我与子奇的事情,也在想着白辰那日离去所说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就连玄真也无法替我找出答案。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了呢?动不动就一人对着这棵树喝的醉气熏天。”
“爹,我心里烦闷。”我爹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看着我,“怎么?是为了儿女情长吗?”
我没有说话,我爹笑了笑:“要说这男子还真是简单,可以在战场上流汗流血,却不会心中烦闷,偏偏就是这儿女情长总叫人心不由己。”
“爹,您现在心里还爱着我大娘吗?”
“孩子,那我问你,你可知什么事‘爱’吗?”
“我以为坚贞不渝,执着一人便是爱了。”
爹听完我这话,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那只是一种倔强的喜欢,并不是‘爱’,因为那时候,你会被心绪蒙蔽双眼,什么都看不见,等时间久了,才能看清很多东西,等到那时,若你还愿为此人放弃一切,那才能算是‘爱’。真正的‘爱’并不会因为时间久远而变淡,反而更能让你看的更清楚。”我心里深知,爹心里永远有一个地方是留给大娘的,但倘若大娘现在回来,他未必会放下我与我娘吧。可是我为什么会纠结?会困惑呢?我明明就从未变过,按子奇所说,我来这世上已经多时,转世投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即使对子奇有过困惑,也不曾忘记我心里的那份坚持,这还需要我如何证明呢?
“别喝了,时候不早了,回屋歇着去吧。”
“爹,您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屋了。”
“怎么?你爹说的那些我都不怎么明白,你就明白了?”玄真此时现了身。
“我当然明白,你要知道,我与白辰是经历了多少事情,经历了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在一起的,但我与她都从未变过,这是多该庆幸的一件事。我本就该知道自己不应奢求,能与她再次相遇已是该感恩的事情了。”
“那你还痛苦什么~直接去找她不就行了。”
“不,我想我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我拿回了之前订做好的嫁衣,去了一念之边,有什么可犹豫的,这一天,我真是等了太久了。我唤出了白辰平日里最敬重的勾陈,给他的头上也披上了红布。
“今日对我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还请战神见谅。”去了茅屋,我发现她根本就不在里面,莫不是真生我气,去了我找不到她的地方?不行,我要等她回来,跟她说清楚,好不容易再见,怎能再心生误解?可是这一次我想错了,我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回来。最后,我只能无功而返。回到金府的时候,看到引尚在门口等我。
“聆悦,你总算回来了。”
“引兄?你们二人为何上次突然不告而别呢?”
“那件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不打紧,此次我专程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邪神似乎被那奚郁抓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