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看着铭奎和绮玉的离去,恨恨地丢下手中的冰袋,“什么错都是我的,怎么不怨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娶那样一个女人呢?”
小蕊赶着上前拾起冰袋:“格格何苦生闷气呢?干脆去桃园走走?”
提到桃园,祥瑞眼睛一亮,“是了,叫安福替我再买一只风筝来吧。”
小蕊微低了头,有些为难:“格格,这不大好吧,全府的人都为了那边忙得人仰马翻,咱们却要放风筝,只怕……”
“算了,算了,”祥瑞气恼地摆摆手:“那就随便走走吧,呆在这里就觉气闷。”
去向桃园的路倒是清静,大概是仆人们都到那边听候吩咐去了。
祥瑞顺手摘下路边的柳条,沿路抽打着路旁的小草,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小蕊,你也在这府中这么久了,以前你在宫中也是认识她的,你倒说说,她究竟比我好在哪里呢?”
小蕊惊慌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在奴婢心中,格格永远是世上最好的。”
祥瑞冷笑一声,抬头看着天:“在你心中有什么用呢?谁在绮玉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啊。”
小蕊“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这个奴婢确实不知道啊。”
祥瑞吓了一跳:“傻丫头,谁又没骂你,快起来,在这府中也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啦。”
小蕊偷偷抹去冷汗,这位主子的脾气难道还不清楚吗?一不小心就会吃多少苦头啊。
伏在曲桥上,呆呆看着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祥瑞长长叹了一口气:“若得象这鱼儿般自由自在多好啊,想去哪里都可以。”
“格格想去哪里呢?小人愿效犬马之劳。”一个些微有些熟悉的男声忽然在耳旁响起。
祥瑞吃了一惊,本能地掩面叫道:“小蕊,谁这般大胆。”
“回格格,”小蕊上前一步:“是风将军啊。”
没来由得,祥瑞只觉心中一喜,很自然地松开手,面向风传意:“原来是风将军啊,今日怎这般有闲呢?”
“格格这是怎么啦?”只听得风传意惊叫一声,直盯着她的脸,那张雪白粉嫩的脸上赫然印着几个清晰的指印。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
祥瑞慌乱地掩住半边脸:“没什么的啦,不小心弄伤了而已。”
不用说,风传也猜到这是绮玉的杰作,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对付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格格呢?可是心疼归心疼,也不敢说出来。只在心中埋怨绮玉怎下得了这般狠手。
风传意避开眼光:“格格真想出去逛逛吗?”
“是啊,可是”祥瑞有些幽怨:“没有人陪我,一个人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怎么出去呢?绮玉可从来都不愿陪我。”
“反正小人今日有空,就让小人为格格带路好了。”风传意大声自我推荐。
“好哇,好哇,小蕊,快去准备,我们去逛街了。”祥瑞开心地叫起来。连连催促小蕊。
小蕊看了看她:“可是格格你的脸……”
“是啊,”祥瑞一手摸着脸,有些燠恼,有些失望。
“没事啊!”风传意赶紧说道:“用一张纱巾遮起来就行了。”
找到问题的解决办法,三个人兴高彩烈地准备出门,却看见安福匆匆跑了进来:“格格,郎一郎大人有事求见格格。”
“郎一?”祥瑞奇怪了:“我都不认识他,他找我有什么事呢?”
安福施了一礼:“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格格快去吧,郎大人正在前厅候着呢!老爷陪着他。”
祥瑞无奈看一眼风传意,风传意回意:“格格,正事要紧,以后机会多着呢!”
带着小蕊,祥瑞满心狐疑地来到前厅。
郎一一见,站起来施了一礼:“格格吉祥。”一抬头看见祥瑞的脸,虽是奇怪,却也不敢发问。
“郎大人免礼,不知有何事呀。”祥瑞见过铭奎,方一旁坐了。
“有一点小事,郎一心中不明,特来请教格格。”郎一在下首坐定。
祥瑞有些不耐烦:“到底何事,大人请明言。”
郎一想了想,“格格可还记得御花园落水一事吗?真是格格自己跳下去的?”
“唉,我不是早说了,是有一只线毯击我下水的吗?干嘛又来问呢?”说到这个,祥瑞就是一肚子的气。
“哦。”郎一点点头:“微臣再问一句,当时御花园中还有何人呢?”
“还有何人?”祥瑞微微想了一下:“好象只有丽妃娘娘在吧!”
郎一心中已有了一点谱:“最后一个问题,可有人看见格格被线毯击下水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离我最近的小蕊就没有看见。”祥瑞摊开手,摇着头:“所以说起来,就没人相信了,不过郎大人怎么今儿个想起来问这件事了?”
郎一站了起来:“事关机密,微臣此时不方便说,日后格格与铭大人自会知晓。郎一告辞。”
铭奎也站起来:“安福,送郎大人。”
祥瑞云里雾里,纳闷了半日,扶着小蕊回房,半日也没想明白。想着去逛街吧,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叫风传意。只好怏怏地躺在床上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