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息,祥瑞渐渐缓过气来,虽喉咙肿痛,暂时不能说话,已略略可喝些稀粥,小蕊侍候着祥瑞半卧着,便叫人去御膳房拿粥,打开门,赫然看见风传意立在门外,两眼布满血丝,好似一夜未眠。
不禁奇道:“将军从昨夜至今晨,半步都未曾离开吗?”风传意微微红了脸:“老爷将格格交付与我,我不敢稍有差池。”
小蕊咯咯一笑:“将军快去歇会儿吧,格格已经没事了。”
“是吗?那我要见见格格,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了。”风传意推开小蕊就往里闯,小蕊苦笑着摇摇头,赶紧跟了进去。
“格格,你真是有意落水?”风传意本是一员武将,说话直来直去,一开口便说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祥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除了感激还有悲哀。随即示意小蕊看着门外并拿来纸笔。
祥瑞勉力提起笔来,在白纸下轻轻淡淡地写下了“阴谋”二字。
风传意激动地抬起头来:“是啊,格格,我也觉得是这样”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小蕊给皇上请安的声音。连忙取过祥瑞手中的纸笔,并将纸团在了手心。
皇上搭着丽妃的手,身后跟着淑仪和英太子,一行人早已走了进屋,风传意迎面请了安,便悄悄退了出去。
英太子一见了祥瑞,便关心地握着她的手:“妹妹,你可好些了?再过几日便是哥哥大婚的日子,你可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哟!”
祥瑞有些感动,莫名地就掉下了泪,皇上却有些烦躁:“你说你好端端地偏要搞些事情出来,有什么事想不开一定要去跳湖呢?眼看着英儿大婚,你就不能让朕省心一点。”
祥瑞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丽妃也不忘在此时加上几句:“就是啊,额附对你不好,你就在家里闹呗,偏要闹到宫里来。”
一句话勾起皇上的火来:“是啊,这个绮玉,都不知在搞些什么,传旨,着额附立即上京,朕倒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对格格的。”
祥瑞急得直流着泪摇头,偏又是什么都说不出,还是小蕊机警,看见祥瑞的样子,不失时机地说:“回皇上,太医嘱咐格格要多休息,奴才看格格也累了,奴才这就去替格格取些粥来。”
皇上这才有些醒悟,“好好,祥瑞,你先养好身子,有什么事朕会替你作主的。”
看着这些人一窝蜂似地离开,祥瑞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背后那只黑手是既想要她的命也想要铭家一家人的命啊。当务之急,也只有赶紧好起来才行。
经过一夜的折腾,媚姨娘终于产下一子,不仅铭奎开心得合不拢嘴,就连心香看着小孩儿那幼小无知的模样,都忍不住想抱在手里,绮玉更是放下了一层心思,阿玛有了弟弟,便不会把全部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吧。
看着铭奎望着媚姨娘那怜惜的目光,绮玉知道阿玛舍不得离开杭州的家,反正祥瑞是他的责任,京城之行就由他去吧。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绮玉和水柔衣都格外的开心,两人都刻意避开将要面对的问题,虽是赶路,倒也有许多快乐。
才进了京,已看见人在洒扫街道,水柔衣哟了一声:“玉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这么干净了呢?”
绮玉未及开言,身旁有一人便抢先说道:“你傻的呀,谁那么喜欢扫大街呢?不过是明日乃英太子大婚之日,不得已罢了。”
“明日?”绮玉和水柔衣互看一眼,同时吃惊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