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衣忽然抓紧绮玉的手:“玉哥哥,太子大婚,我们此时进宫,我只怕……”
绮玉看着水柔衣担忧的眼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手:“衣妹妹,别怕,无论有什么事我们俩都在一起,对吗?反正现在还早,我们不如先去看看祥瑞?”
水柔衣猛地抽回绮玉紧握的小手:“我更不敢去了,你知道祥瑞有多恨我的。”
绮玉爱怜地搂住水柔衣:“好好,那我先陪你去看看你额娘?”
说到费玉君,水柔衣美丽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雾:“早听说她病了,也不知现在好些没有?在外行走了这几个月,才感觉人在生老病死的折磨面前是多么渺小,有什么恨是不可以忘记的呢!毕竟她给了我生命,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才到宫门,便遇见了风传意,他惊喜地跑了过来:“少爷来了,快去看看格格吧!”一转脸看见祥瑞,脸色立时沉了下来:“水姑娘也来了吗?”
绮玉与水柔衣交握的手紧了紧,“格格怎样了?”
“好多了,可以说话,也可以起来走动了。”
“那就行了,你帮我好好看着她,我还有别的事要办。”绮玉轻描淡写地吩咐着。
风传意睁大了眼睛:“什么别的事?难道少爷还有什么事比看格格这件事更重要呢?”
绮玉并不理会,牵着水柔衣往冷宫方向走去,水柔衣抬起头报歉地看了风传意一眼。
突然之间看见绮玉和水柔衣双双出现,费玉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地揉了一下有些干枯的眼睛,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绮玉打开僵局:“衣妹妹听说额娘身子不好,执意要来看看你。”
费玉君的眼泪一下了拥了出来:“柔衣,你原谅额娘了。”
水柔衣也忍不住满脸的泪水,不由分说地投进了费玉君的怀抱:“是的,是的,也请额娘原谅柔衣的不懂事吧,才几个月不见,额娘又老了这许多,都是柔衣的错啊。”
费玉君张开双臂拥住这迟来的女儿:“柔衣,只要你不离开额娘,额娘都会好起来的,只要能常常看见你,看见你过得快乐幸福,额娘就开心了。”
绮玉悄悄地退了出去,向倚秀阁走去。
费玉君拉了水柔衣坐在破榻上:“皇上看见你也一定好开心,早说要封你为余庆格格,趁着明日英太子大婚,就把这件事办了吧。”
水柔衣吃了一惊:“额娘,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费玉君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可以?这是好事啊!”
水柔衣低了头,幽幽地问道:“祥瑞为什么会落水啊?”
费玉君哦了一声,拍了拍额头:“看我高兴得糊涂了。”紧跟着脸色一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都说是祥瑞想不开自愿落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我那天说的话,心里一时不舒服,唉,也许是我做错了吧。”
水柔衣跟着叹了一口气:“祥瑞还是很恨我,不愿见我对吧?”
费玉君安慰地抱住她:“不会的,你们是亲姐妹嘛,多给她一些时间好不好,一切都会变好的。”
小蕊正扶着祥瑞在院子里散步,“格格,你瞧谁来了?”
“谁呀?”祥瑞神色平静,头也不抬。
“额附耶!”
“什么?”祥瑞脸色一变:“小蕊,扶我进屋,吩咐下去,我什么人也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