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还未及说话,祥瑞已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拉过绮玉:“你知道她是谁?”心中实是担心水柔衣已将试婚的事告诉了绮玉。
绮玉张了张嘴,一狠心:“知道,当然知道……”水柔衣冷冷地接过话头,“他若是不知道我是谁,大概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吧。”
这话说的是实而非,祥瑞也不敢细问,只怕弄巧成拙。看着水柔衣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觉心烦:“别那么多废话了,快跟我走吧!天都大亮了。”
水柔衣再不看绮玉一眼,转过头看着祥瑞:“我不想去,也不会去。”
祥瑞大怒:“春梅,秋红,动手!”
绮玉赶紧上前一步挡在水柔衣面前:“祥瑞,她实在不愿去就算了吧,何必强人所难呢?让小蕊陪你去不更好?!”
祥瑞心中暗道,我还不想她去呢!可是又不能违了皇额娘的心愿。提高了声音:“绮玉,她是你什么人啊,这么护着她?一个丫头值得你如此上心吗?她越不愿去,我就偏偏要她去!春梅,秋红,你们死站着干什么呢?”
那两个丫头害怕地应了一声,可看看绮玉动也不动的样子,仍是不敢动手。
祥瑞怒极,“啪”的一声打在春梅脸上:“死奴才,胆子倒不小,我竟叫不动你了。”
春梅哀哀地哭了起来:“少爷,求你让一让吧,格格会要了奴婢的命啊!”
绮玉也被祥瑞的动作吓了一跳,挑起眉毛:“既是我不让,你有气就冲着我来,干嘛打春梅呢!”
祥瑞的心越发凉了半截,眼泪不由控制地留了下来:“绮玉,只是一个丫环而已,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你真的是我的额附吗?”
绮玉有些心慌,可是又不忍勉强水柔衣,正在左右为难,封锐抢进门来,直走到水柔衣面前,轻声说道:“姑娘,其实有些事情不能只是逃避,只有面对,才能解决问题。去吧,我会在铭府等你回来,只要你愿意,我仍然会带你离开。”
水柔衣看着封锐了然一切的神色,那眼中满含鼓励,是啊,不管自己想不想承认,事实总归是事实,她虽轻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大师,你一定要等我。”
小轿已在门外等候,祥瑞怨怒地看了一眼绮玉,与水柔衣上轿而去。
封锐同情地看了绮玉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这个麻烦可不小啊!”绮玉唯有苦笑而已。
秀水宫内,鲜花摆满,淑仪正喜笑颜开地指挥宫人准备晚上的宴席,不时低下头与案旁独坐的皇上耳语几句。
皇上也是满面春风,外患已除,连内忧都一起给去掉了,不费吹挥之力就将长期在外的兵权收了回来,自然是值得庆祝。
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启禀皇上,祥瑞格格请皇上恩准给废后请安。”说到这个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的女儿,皇上心中多少都有些歉意。为了江山,他冷落了皇后,削了铭奎的兵权,连带着这个女儿都少了许多疼爱。
“准旨,格格是一个人吗?额附可有陪她?”皇上看着奏折,漫不精心。
“额附没来,但有一位女子陪格格同行。”
“女子?”皇上心中一跳:“难道是她?”抬起头来看着小太监:“什么样的女子?多大年纪?”
小太监张了张嘴:“回皇上,奴才不敢细看。”
“罢了,叫人领她们去吧!”皇上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