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庆功的宴席早已排下,就连值日的士兵也都赏了酒菜,有头有脸的将官都已在院内按官阶坐定,一看见多日未见的铭奎同了绮玉出来,立刻欢声雷动,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谁说大将军中毒没救了,谁说我们这些人没人管了,看大将军的精神虽不太好,那命是绝对没问题的。”
所有将士一齐站了起来:“末将参加大将军,愿大将军健康长寿。”铭奎一张脸也难得的笑成了一朵花:“好好,大家坐,托皇上的福,平定了逆贼,我一定会向皇上给各位请功的,今日务必同欢尽兴。”先举起了酒杯,自饮一杯,坐下之后面向封锐:“我的这条命全靠了大师,大师若有什么吩咐,铭奎定当万死不辞,来,喝了铭奎这杯道谢酒。”举起酒杯,又是一干二净,绮玉连忙抢过铭奎手中的杯子:“阿玛,才刚醒来,还是少喝些酒吧,以后喝酒的日子还多着呢!”“唉,阿玛大难不死,心中高兴嘛!没关系的。”封锐微微一笑:“公子说得对,大将军还是少饮为妙。对了,公子可安排了人送些酒食与我的朋友?”绮玉也端起了酒杯:“这不消大师吩咐,绮玉早已叫人去请了,可大师的朋友就是不肯出来,绮玉在这里也要敬大师一杯,若是没有大师的金针施救,绮玉今日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封锐举起酒杯:“公子的这杯酒我喝了,但是大将军的命若没有你的保命丹,任是神仙都难救的,说起来还是公子你的功劳啊,说到这里,我到有一个不请之情,大将军,这保命丹实属难得之物,不知令夫人何处得来,可否容我到府上请教一下令夫人?”铭奎愣了一下,说实话,连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什么保命丹,不过他立刻就回复了镇定,心香的事情他究竟又了解多少呢?“当然可以,铭奎正要请大师到府上作客呢!”
这里说得话来,院里已到处是猜拳掷枚之声,难得松懈下来,所有的将领都想要一醉方休,只是少了歌舞而已,可也并不影响他们彼此的较劲。
绮玉正拿了酒,准备去挨桌敬酒,那去送酒食的小兵却跑了来,低低地回道:“回公子,大师的客人一些酒食都不肯吃,叫小的原封端了出来。”绮玉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向封锐:“大师的朋友有什么麻烦吗?”封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她本不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在来的路上救下的一个姑娘。不过我看她的样子,怕是一心想求死吧!”绮玉不禁想起马车上下来的那位姑娘,:“大师可否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又想起什么:“阿玛,你不能太劳累,绮玉扶你进去休息吧!”安顿好铭奎,又散了席,方才一个人来到封锐的居处,详问究竟。
封锐让小童泡了两杯茶来,与绮玉对坐,“公子,不知为何,我与你特觉有缘,来,尝尝我从山中带来的新茶,可都是闲来无事我亲自制的哟。”绮玉小心品了一口,那一股清香之气直浸入心脾,不禁连赞了几声:“真是好茶,绮玉还真是头回尝呢!”
封锐也笑了,那淡漠的脸上也有了好些尘世之气:“果然我的眼力没错,许多人都没这福气呢!唉,说起那位姑娘,那是在城外不远的一个小树林,我看见几辆疾驰的马车飞奔而来,本能的想往外闪,谁知那马车内突然滚下一个人来,来不及细想,我一伸手便接住了,却原来是一位姿容绝美的姑娘,那马车也停了下来,两个打手模样的武士来向我要人,可这姑娘死活都不肯跟他们去,我只好救下了她,那些人似乎急着办事,又打不赢我,只好丢下她跑了,可这姑娘虽跟着我一路,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你想知道她的来历与故事,那只好你自己去问她了。”绮玉又想起了那一抹酷似水柔衣的身影,难道那马车内的人就是福王?难道那姑娘就是水柔衣?不禁站了起来:“那就有请大师带路。”
转过一道回廊,封锐在一间小房门停下,敲了三声,并没人回答,封锐只好开口问道:“姑娘,我可以进来吗?”依然没人说话,但门却在一分钟之后打开了,绮玉立时呆了,门内那一张脸可不就是心心念念的水柔衣吗,一步抢进门去:“衣妹妹,真的是你!可知找得我好苦。”水柔衣木然着一张脸,尽管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冷静地推开绮玉:“公子想必认错人了,小女子不知你说的是谁。”绮玉愕然看向封锐:“大师,衣妹妹可是生病了?”封锐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有啊,或者你真的认错了人?”绮玉一脸的肯定:“这天下绝没有如此同样的人,不仅这脸,这身形都只可能是我的衣妹妹。衣妹妹,你为什么不肯认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