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捷的奏折是早已写好,只是大军却无法立刻班师回朝,一来铭奎还不曾醒转,二来这几万军队的去向还有待皇上的旨意,绮玉一面派了快马回京面圣,一面差了随军的安福回府报平安,想来这多日无消息回家,额娘怕也担心得紧吧,还有媚姨娘与祥瑞,也不知有没有暗自流泪。想到祥瑞,绮玉便想到了水柔衣,不知祥瑞为何要急着找她,可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而无可奈何,不免怅惘。
安福紧赶慢赶,不消半日已到了铭府,守门的兵丁一看见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发问,安福跳下马就往里冲,根本就顾不上回答,听到消息,心香,媚姨娘,祥瑞都早到了书房侯着,安福行了一个礼,递上一封书信给心香:“回夫人,老爷和少爷一切都好,打赢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心香先不拆信,看着安福笑了:“这小子?话虽简短,却说得相当中肯,怨不得老爷疼你。不过这几日京中有许多谣言,说是老爷受了重伤,到底怎么回事啊?”“是啊,你说清楚一点嘛!”媚姨娘也抢着问。“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少爷的信中相必已说得明白。”安福低了头,恭敬地回话。心香这才想起手中的信,“瞧我都给急糊涂了,我们看信,安福你也累了,先下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郎一接到奏折,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升平殿,正巧淑仪皇贵妃也在那里,皇上打开奏折,边读边露出了笑脸,淑仪也高兴起来:“皇上先别说,让臣妾猜猜奏折上都说了些什么。一定是平定了逆贼吧?!”皇上站了起来:“爱妃倒学会了看相。逆贼是平定了,不过废太子和权王可都没捉到,据说避难到落月国去了。”“那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啊!正巧臣妾新近排练了一支舞,就用它来给皇上助兴可好?”皇上点了点头:“爱妃去安排吧,朕等着欣赏呢,不过现在朕还些要紧的事要去处理,你就跪安吧。”淑仪还想问些什么,可看皇上的脸上已有了些不耐烦的表情,只好怏怏地退了下去。她哪里知道皇上烦的是什么呢!仗虽赢了,可奏折上却一句都没提到水柔衣,到底她是死是活呢?再说铭奎又赢了,该给他什么奖励呢?这几万大军,又该置于何处?
下响时分,铭奎终于醒了过来,看着守在身侧的绮玉十分不解:“玉儿,我睡了多久?”绮玉一听到铭奎说话,所有的疲倦都飞到了九霄云外:“阿玛,你没事了?可把绮玉吓惨了。”一席话倒把铭奎说愣了:“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出什么事了?”封锐在一旁微微地笑了:“大将军真是忘了,你中了毒,昏迷了三天,此刻才醒呢!”铭奎一下子想起了:“那废太子呢?”绮玉扶着铭奎坐了起来:“跑了,权王爷也跑了,阿玛醒了,绮玉就放心了,只等皇上的旨意,就好回家了。”“那谁救了我?”铭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绮玉指着封锐:“就是桑军医的师兄封锐封大师独步天下的金针放血功解了阿玛的毒,前厅正安排了宴席答谢封大师呢!我们这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