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正欲到前厅接待权王爷,水柔衣叫住了他:“太子,我想你还记得我的要求吧!”福王呆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我自然是记住的,不过目前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杀他不过是早晚的事,你放心好啦!”水柔衣并没有笑容,一字一句地说:“你记得就好,否则我宁可死,也不会帮你。”说到这里,福王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出去?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死你父母吗?”水柔衣有些心动,可仔细地想了想:“我还是不出去的好,见着我,他未必肯说,反倒多惹事端。”
福王来到前厅,就看见权王爷带着几个亲随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连忙高声吩咐下人:“高辉,还不请权王爷上坐,给权王爷看茶。”向着权王爷行了一礼:“王叔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呢?”权王爷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啊,京城里实在呆不下去了!”福王看着刚端上来的茶:“哦,既是如此,干脆让他们拿酒来,你我叔侄二人边饮边聊,可好?”
权王爷长叹一声:“正有此意。”福王先敬了权王爷一杯:“行军之中,难免简陋,王叔请喝了这杯。”权王爷举酒欲饮,又恨恨地放下了酒杯:“太子,你倒说说,皇上他为何要废了你,囚了你的额娘呢?本王听说他病了,好心赶回去探望,他却连宫门都不让我进,皇上这不是犯糊涂了吗?”福王吃了一惊“皇阿玛病了,什么病?”“还不是看了你那份讨伐书,写得太精彩了吧,当场就吐了血。”福王冷笑一声,暗暗得意:“若不是落了水柔衣的名,怕是没这样的效果吧。”“那王叔此来何意呢?”权王爷放下酒杯:“正是,说了半日,还未说到正题,皇上既然对我没有了兄弟之情,本王也没办法再念旧情,听说太子起兵,天下群起响应,本王也愿助一臂之力。”福王摇了摇头:“王叔说笑了,你就有心也无力呀!”权王爷急了:“你不相信我?本王现在虽然手中无兵,难道就没个外援吗?”福王点了点头:“王叔有什么条件呢?”“太子是个明白人,这江山吗分我一点就可以了。”福王大笑:“爽快,爽快,我就爱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你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到?”权王爷也笑了起来:“只要太子能够坚持两日,他们就到了。”福王拍拍手,高辉走了进来:“去准备歌舞,给王爷助助兴,正事谈完了,我们也轻松一下吧。”
说到歌舞,权王爷不禁想起了江南的翩翩:“本王此生只见过两个女子跳舞,那真是天下无双,唉,可惜不得再见啊!”福王来了兴趣:“哦,是那两个女子让王叔如此难忘呢?”权王爷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一个是江南醉花楼的翩翩,或许还有得一见,另一位吗,怕只有到黄泉了。”“醉花楼的?我这里倒有一位,不知是不是王爷所说的人?”权王爷大喜:“快请出来一见。”福王高声吩咐:“来人,去请水姑娘出来。”
听见丫头的话,水柔衣忍住怒气:“去回太子,就说我不舒服,已歇下了。”那丫头听了这话,呆了半日,不敢去回,水柔衣站了起来:“怎么要我亲自去回?”那丫头赶紧跪下:“奴婢不敢,只是太子殿下的脾气……”水柔衣想了想,打断了她的话:“算了,我还是去吧,你进来替我梳头。”
穿了一身水红的纱裙,水柔衣轻移莲步,来到前厅,一进门,便朝上福了一福,权王爷立时惊得站了起来:“这不是翩翩姑娘吗,太子殿下,你从哪里弄来的?”福王也笑了起来:“原来真还是她呀!不过,水姑娘是我的上宾,今日恐怕不能欣赏到她优美的舞姿了。”权王爷连连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能再见美人,已深感荣幸,怎敢再望其它。翩翩姑娘,快请坐。”
水柔衣拉起裙摆,在软榻上坐了,方微笑开口:“不知王爷说的另一位女人是谁呀?”权王爷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那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本王看见她的舞姿,一时惊为天人,只可惜她已名花有主,名花有主啊!”水柔衣心中一动,娇滴滴地说:“那王爷就这样眼看她离你而去吗?”权王爷端了一杯酒放在她的唇边:“喝了这杯酒,本王就告诉你。”水柔衣一下子皱紧了眉头,但仍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权王爷兴奋地拍了拍手:“好酒量,”一转又降低了语气:“本王岂肯就此罢休,谁知此女子竟宁可死,也不愿离了她的家。”水柔衣心中已猜了七八分,语气也变得尖锐:“所以你就杀了她?”权王爷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啦?”福王连忙干咳了两声“这个嘛,翩翩姑娘听得太入神了,是吧?”看着水柔衣使了个眼色,水柔衣也回过意来,“是啊,想不到王爷竟是如此痴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