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祥瑞格格出去,黄大人等一拥而进,只见铭奎的脸色异常凝重,绮玉立马就问:“阿玛,祥瑞都说了些什么呀!”铭奎沉默了一下,方开口:“仁兄,今日事就到此为止吧,有许多事我要再考虑一下,咱们明日再议,记住了,切莫外传,切记切记。”黄大人什么都不再问,携着儿子告辞而去,“绮玉,你也下去吧,阿玛想一个人静静。”
闹了半日,皇上也觉累了,淑仪眼看着他喝了一碗宁神汤,昏昏睡去,再按捺不住焦急,匆匆回到秀水宫,便叫心腹宫女月芽去请国丈尤老太爷进宫商量对策,谁知等了半日,月芽却来回说,宫门已锁,朗一朗大人有吩咐,若无皇上御笔,任何人不能出宫,淑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内外既然不能交通,这一切也只有看英儿的造化了。”派人去叫英太子,英太子已换上了便服,见着额娘,就关心地问起皇上的身体,淑仪担忧地端祥着儿子俊朗的脸,“皇上只是气着了,并无大碍,御医守在那里,暂时不会有事的。”英太子有些迷茫:“皇阿玛为何如此生气?福哥哥为什么要讨伐皇阿玛?”淑仪不知如何回答,“有些事你不明白,目前,你只要守在皇上身边尽孝就好了,千万记住,一定不能出宫。”英太子仍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若福哥哥只是为了这太子之位,儿子让他就是了,皇阿玛也不用生气啊!”淑仪吃了一惊:“英儿,你切莫再说这样的话,让皇上知道,只会让他更生气的。”英太子只好低了头:“儿子记下了,那额娘也早些休息吧!”
权王爷还未到先帝陵前便听说皇上病了,心中大喜,随即与跟随的几个太监商量:“皇上龙体欠安,本王理应回去一下,各位公公以为呢?”那几个小太监本是没主意的人,又不知该怎么做,只好由权王爷去了,匆匆赶回京城,便到宫门请旨,谁知侍卫进去半日,只传回皇上一道口谕:“朕体欠安,王爷应赶紧去先皇陵前祈福,如何返回?即刻前去,无需相见。”权王爷不依,硬要闯进,却见禁卫军统领郎一立在门前:“王爷这是要抗旨吗?王爷可不要让奴才为难。”权王爷素来知道郎一心中只有皇上一人,只好悻悻然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尤老太爷见不着淑仪皇贵妃,心下着急,想来想去,眼下问题的关键就是兵权,谁有兵权,谁就有说话的权力,而这个人只有铭奎,可福王是他儿媳的娈生哥哥,怎保他不会向着福王呢?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前去试一试了。
他哪知道铭奎正在左右为难呢,帮福王吧,却明知道他不是皇室血统,帮英王吧,自己迟早也是完蛋的事,听说尤老太爷来访,立刻就叫人请进来,一见面,尤老太爷先干笑了两声:“铭大人为国征战,辛苦了!”铭奎还了一礼:“老大人替皇上分忧,更是受累了!”尤老太爷也不闲话,直奔主题:“铭大人准备何日出兵?”铭奎沉吟了一会:“卑职早该去了,只是皇上这一病,英太子这个先锋倒是去也不去?又没个准确的旨意,却叫我为难,只要皇上旨意一下,卑职即刻出兵。”正说到此,便听得人回说宫中的旨意到了,赶紧来到前厅,一大家子人跪接圣旨,宣旨太监林公公展开圣旨:“皇帝召曰:朕偶感不适,英太子亲奉汤药侍疾,暂不出宫,然逆贼一日不得缓之,着铭奎带兵平逆,军中一切自便,钦此。”铭奎举双手接过圣旨:“皇上圣明,臣肝脑涂地一报皇恩。”
尤老太爷一脸喜色:“铭大人,皇上旨意已下,你可师出有名了!”铭奎也在这一刻作了决定,反正不管怎样,尽忠二字罢了,他笑了笑:“老大人放心做你的国丈吧!”
祥瑞听道皇上的旨意,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而绮玉也高兴起来,毕竟有机会去找水柔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