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升平殿上,皇上高坐,群臣三呼万岁之后,御前太监殿前宣旨:“皇帝召曰:近日朝中乃多事之秋,偏朕躬违和,昨夜又梦见先帝训斥,欲亲临先帝陵前祈福,奈何分身无术,又权王爷乃朕同胞,特旨权王爷代朕去先帝陵前祈福,即刻起身,不得有误!”宣读完毕,权王爷直叫得苦也,却不得不做欢喜万状的模样,伏地谢恩:“臣弟万死不得其辞。”皇上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就有劳皇弟了。”随即摆了摆手,太监会意,另取出一道圣旨来:“朕闻废太子已纠结费欢在城外结营,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深感痛心,为天下者,不得念其私,特命铭奎为讨逆元帅,英太子为先锋,为国家诛之。”群臣不敢多言,一起伏地高呼:“皇上圣明,皇上圣明。”皇上看向铭奎:“爱卿,朕欲在沙场给你和英儿饯行,爱卿以为如何?”铭奎连忙跪下叩头:“为臣子者,应为皇上分忧,铭奎不敢劳动皇上大驾。”“那就这样说定,明日一早饯行。”
听说铭奎明日就要出兵去讨逆,绮玉暗自欢喜,待阿玛回家,便跟到了书房:“阿玛,明儿让儿子跟你去吧,也长长见识。”铭奎即刻笑了:“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我正有此意,让你也历练历练,哪能将军的儿子却不动行军布阵之法呢。”却不知绮玉心中另存了一番心思,倒是心香有些舍不得,毕竟铭家就这一根独苗,若是中了什么飞弹流失,可如何是好?铭奎爽朗地一笑:“夫人放心,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就算我这条命不要,也会护着他的。”一句话未完,媚姨娘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老爷别乱说话,你们爷儿两都会好好的,又不是什么大仗,说得到象生离死别似的。”话未说完,又自觉失言,低了头不语,绮玉拉了额娘和媚姨娘的手:“阿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儿子也不是笨蛋,难道还怕这两个小小的逆贼吗?保准轻轻松松就赢了,你们二位只管安心歇息去吧!”
绮玉回到房中,眉儿斟了茶来吃,半日方说了一句:“少爷,你可要当心一点,不要老往前面冲。”绮玉摆摆手:“你也来了,哪有这么危险,把心放宽一点。”眉儿还未开言,祥瑞先就开了口:“眉儿说得对呀,你只当去看热闹的吧,什么事让远一点。”绮玉只觉心中气闷:“男子汉总是要做一番事业的,若都只顾了性命,这世界还成什么样子呢?”祥瑞看见绮玉的样子,便叫眉儿先出去了,从衣襟里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来,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祥字,她拿过绮玉的手,将玉放在他的手心,“这是我皇额娘从小给我在佛前求来的,带着它,它会保你平安,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世界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可若是没了命,那一切就都没意思了。”绮玉有些感动,第一次主动拥住祥瑞:“我懂你的意思,我会为你保重自己。”祥瑞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盼望着绮玉有进一步的动作,谁知绮玉却很快地放开了她:“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出发呢!”祥瑞倍感失望:“你一定要这样吗?”绮玉并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宽衣上床,祥瑞躺在床上,反来复去睡不着,绮玉却闭了眼一语不发,良久,祥瑞终于忍不住幽幽地问了一句:“可以抱抱我吗?”等了半日,绮玉终于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祥瑞:“睡吧,你也累了。”祥瑞忍住心酸,点了点头,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