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完奏章已是掌灯时分,皇上伸了个懒腰,走出上书房,吩咐小亮子:“传膳秀水宫。”几个小太监即刻抬来了鸾轿,皇上坐上去,便叫卷起了纱帘,夕阳西下,金黄的余晖洒满庭院,天上的云彩异样的多姿,烦燥的心顿时好了大半,鸾轿停在秀水宫门前,皇上走进去,一层层红色的纱幔逐一分开又合拢,直到最后一层纱幔前,隐约听到了水声,方想起此时正是淑仪皇贵妃沐浴的时刻,摆手叫侍候的宫女们退下,悄悄来到池边,水蒸汽迷离了眼睛,淑仪仰靠在池边,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侍候的宫女,并不睁眼:“皇上快来了吧,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半日未听见回答,正要发怒,忽然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惊吓的张嘴想叫,却给一条湿热的舌头堵住了,慌忙睁开眼来,一颗心才装回来了肚子,紧紧的回抱住皇上使劲地摩擦着彼此的身体,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初见时的滋味。
甜蜜的吻持续了好长,皇上才放开了淑仪,紧接着又贴近淑仪,用男性的象征在她的私处来回轻轻移动,淑仪哪受得了这久违的挑逗,咬着皇上的耳朵,急切而又迷乱地叫着:“皇上,皇上,我要,我要。”趁着水的润滑,皇上将淑仪抵在池边,一举进入了她,淑仪除了喘气,便是痛苦和着甜美的叹息。
红绡帐里,淑仪意犹未尽地趴在皇上的龙体上,仔细地亲吻着他的身体,侍候得皇上从里到外都舒舒服服,就在皇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淑仪撒娇似地低语:“皇上,听说你要让英儿去做先锋?”皇上只点了点头,淑仪紧接着又说:“皇上,你为什么要让英儿去犯险呢?臣妾可只有这一个儿子。”皇上摇了摇头:“真是妇人之仁,英儿并非嫡子,若不立威,何以服众,有铭奎在呢,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淑仪不依:“臣妾正是不放心铭奎,若他有二心,英儿怎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铭奎是个聪明人,朕倒不担心他,只是担心权王爷,只怕京中空虚,他从中作怪,可又拿不着他的把柄,不知如何处之才好。”淑仪用手在皇上的胸膛上画着圈,微微想了一下:“臣妾倒有一计,不知可用不可用?”皇上来了兴趣:“是吗?你倒说来听听?”“最近朝中多事,皇上可借假身体不好,需近亲去先帝陵前祈福,叫几个太监宫女陪同权王爷去先帝陵前不就行了。”“此法甚好,爱妃好聪明!”龙颜大悦,皇上一个翻身,将淑仪再一次压在了身下。
绮玉自安福去江南后,日盼夜盼,都未盼到消息,正自焦燥,却说祥瑞从宫中回来以后,也是每日里长吁短叹,两人偶而碰个面,也都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且说这一日,绮玉正在书房呆坐,眉儿墨了墨,他也不动笔,祥瑞走了来,对面坐下:“绮玉,我有件事闷在心中许久了,想了几日,希望你给我拿个主意。”看到祥瑞愁眉不展的模样,绮玉方觉自己太过疏忽,连忙让眉儿及侍候的丫环们下去了:“格格有什么事就说,只要绮玉能做到的,决不二话。”祥瑞张了张口,又停住了,似乎在想怎样开口,半日方说:“前日进宫,不见旧时的一个宫女,心中很惦念,又不知她如今人在何处,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找她一下?”绮玉有些奇怪:“找人?这么大的世界,如何去找呢?再说又不知名姓,又不知相貌。”祥瑞又沉默了一下:“相貌呢,我可以叫画师给你画一张,名字吗?不知现在她是否还用?”绮玉正要再问,忽听人在门外说道:“少爷,安福求见。”绮玉赶紧站了起来:“格格,我有要事需出去一下,你的事待我回来再谈。”匆匆来到外面,安福一脸的风尘站在门口,见了绮玉,请了一个安:“少爷,奴才到了醉花楼,可是翩翩姑娘已经不在那里了。”“什么?”绮玉大惊,一把抓住安福:“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安福忍住手痛:“姜妈妈说翩翩姑娘给一个什么京中来的太子抢走了。”“太子?”绮玉松了手,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难道是废太子?他抢翩翩有什么用?难道也是慕名而去吗?”挥了挥手,让安福先下去休息,闷闷不乐地回转书房,却看见祥瑞还等在那里,连忙收起心事,打起精神:“格格说到哪里了?”祥瑞转身从小蕊手中拿过一幅画,展开:“这就是那宫女的画像!”绮玉近前一看,活生生一个水柔衣,眉眼带笑,吓了一跳,迟疑地问:“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她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宫中,她的名字是水柔衣,现在就不知道了。”“水柔衣,果真是她!”绮玉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又不敢置信:“一个宫女有这么重要吗?走就走了,还要想方设法的去找?”祥瑞似乎也是一幅有口难言的模样:“她侍候我十年了,一时间舍不下罢了!”绮玉点了点头,又想起安福刚刚说的话,心中好似一团乱麻,真恨不得一下子找到水柔衣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