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虽仍是繁华依旧,这两日却忽然多了许多骑着快马进进出出的士兵,局势显得紧张起来,铭奎本在家休假,也被皇上急召入宫,说是边防吃紧,守城的将士已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连丢了两座城池,铭奎一听也着了慌,立刻请旨赴守边关,本来朝中大将并不多,铭奎的才干又是众所周知的,这话一出口,正合皇上心意,立即下旨,封铭奎为平乱大将军,明日一早点将台出发。
阿媚一听到皇上的旨意,花容都变得惨淡了,本来,在这个家中,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铭奎,可以说得上几句话的人也只有铭奎,饯行宴上,忍不住就掉下了泪来,铭奎也有些伤感,征战了大半辈子,谁不想过几年安安稳稳的日子呢,倒是心香显得很平静:“老爷你这么英明神武,大军一到,敌人还不是望风而逃,回家不过是三两年的时间,有什么好害怕的。说不定一回来,就可以抱孙子了。”一句话说得祥瑞红了脸,说实话,除了新婚之夜,绮玉根本就没再碰过她,虽然也借题发挥了几次,到底碍于脸面无法明说,而绮玉呢一味的装聋作哑,明知是因为眉儿的缘故,却也不愿输了这口气,铭奎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我只顾了舍不得家,可是边事不平,家也不宁啊,为将的岂能不上战场呢?来,大家喝酒,只是我走后,大家更要合睦些,尤其绮玉你们小两口,更不要让我操心才好。”绮玉看了祥瑞一眼:“阿玛就放心为国家效力,做儿子的也想跟着阿玛去历练历练,阿玛你可同意?”祥瑞吃了一惊,看向铭奎的眼都有些慌张,铭奎拍了拍儿子的肩:“你有这份心当然好,可是,你和格格才刚刚结婚,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这次就算了吧!”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送走了铭奎,阿媚就躲进房间哭泣去了,而心香看着满池的荷花,忽然来了兴致,叫眉儿准备纸笔要到凉亭画画呢!
凉亭在曲桥之中,荷花池之上,桌上已备好纸笔,还有一盆冰镇的酸梅汤,心香提起笔来,刚画了一只细茎,便看见格格的宫女小蕊勿勿跑来:“夫人,快去看看吧,格格和额附又吵了起来啦!”“唉,这两个孩子,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掷了笔,心香只好赶到栖梧苑,正看见满脸愤怒的绮玉站在院门口,祥瑞气喘吁吁地坐在桌旁,一地的杯盘碗盏,烂的烂,碎的碎,:“你们两个这又是怎么啦?”却没人回答。心香挥了挥手,让宫女丫头们都出去了,方拉了两个孩子的手:“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说,总是这样子,也不怕下人们笑话。”祥瑞撇了撇嘴,眼角已蓄满了泪:“我倒是想好好说,可你儿子他肯与我好好说吗,成亲这么多天,他只顾出去呼朋唤友,哪里知道我是他妻子呢?”绮玉也不示弱:“你是我妻子吗?你是格格,什么都要你说了算,我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吗?”“我本来就是格格,你不愿意,就不要娶我,既然娶了我,就要听我的。”绮玉冷哼一声:“我还偏不听你的,有本事就杀了我,找一个愿意听你的去。”话一落音,抬脚就走,把个祥瑞气得欲哭无泪,一时间,心香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叫了眉儿来:“去请你媚姨娘来,让她好好劝劝格格吧!”
铭府门外,安静早牵着一匹白马等着呢,看见绮玉,长出了一口气:“奴才还以为少爷你出不来呢!”绮玉蹬鞍上马:“我想做的事还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他们在哪?”安静跟着马一路小跑:“在茉莉香茶楼等了这半日了,说是有什么新闻要告诉你呢!”
远远看见绮玉,黄良就迎了出来:“娶一个格格做老婆就这么麻烦吗,出来玩都这么难。”“唉,别提了,我真是后悔死了,有什么新闻快告诉我,在家里都快把我憋死了。”兰玉且安排他坐下:“新闻有两个,一呢,就是关于你念念不忘的试婚格格,二呢,就是江南新出了一名绝色的艺妓翩翩。”绮玉赶紧说:“别忙,先告诉我试婚格格怎么样了?”黄良叹了一口气:“恐怕不妙,按宫里的老例,试婚格格通常是赐死,但你的这个试婚格格似乎是被放出宫去了,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听道这个消息,虽有些难过,却也无可奈何,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得来呢,更何况既不知名,也不知模样。“再详细说一下名妓是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