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长叹了一口气:“绮玉呀,你现在是娇妻美人在怀,整日舍不得离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呢?”一听到这个,绮玉立刻就急了:“不说这个好不好,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你们倒偏提起她来。”“怎么?”兰云来了兴趣:“你不喜欢格格?那可是当今皇上最宝贝的格格哟!难道她不够漂亮,传闻都是假的?”绮玉拉下了脸:“你再说我可就走了!”黄良一伸手拉住了他:“不说了,不说了,你真不知道这京城里最大的新闻?”绮玉一脸黯然:“什么呀,我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烦都烦死了,还有什么心情去听新闻!”黄良与兰玉对看一眼,满是同情:“看来你这个婚真是结错了,没关系,我们哥们三个去江南散散心就好了。”“去江南,为什么去江南?”“因为这个色艺双绝的美人就在江南啊!”绮玉连连摇头:“我可不想去那种地方,若是被我阿玛知道了,还不得掉层皮!”兰玉摆了摆手:“唉,反正你阿玛现在也不在家,就说你要出去游学,难道你额娘会不同意?再说,人家那美人可是琴棋书画,诗书五经无一不通哦,你不去会会,只怕将来后悔!”绮玉有些犹豫:“那美人当真有你们说得这么好?”“当然了,中天刚从江南回来,他可是与那位美人唱和了一曲,据他的描述,那美人似乎真是古往今年来绝无仅有的一个,如今京城到处传遍,好多公子哥儿,达官贵人私底下都计划着去江南会一会那美人呢!那美人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见得着的,都还要考过才行。”听着黄良的一番话,绮玉暗暗下了决心“去就去,来,咱们兄弟喝酒,好好计划计划。”
也许是借酒浇愁,绮玉回家时,已很有些醉意。叫开门,却意外地看见眉儿,“眉儿,好些天不见你了,你不在额娘房里,站在这里作什么呢?”眉儿向着绮玉福了一福:“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让奴婢在这里等着少爷。”绮玉吃了一惊:“早起额娘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啦?”眉儿低着头:“大概是受了些气吧,少爷近来可好?”一路行来,刚巧经过栖梧苑,就听得冷冷的一句:“怪不得这半日不见人影,却原来陪这贱婢喝酒去了呀!”眉儿一惊,立刻跪了下去:“奴婢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祥瑞施施然走上前来,只看着绮玉:“这么晚还准备上哪去呢?”虽是轻轻的一句问话,语气却十分森冷,绮玉十分反感:“我急着去见额娘,麻烦格格让一下。”祥瑞并不让路:“是拿你额娘做借口,想和这贱婢去幽会吧!”绮玉大怒,一把推开她:“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快让开,不要挡着道吧!”祥瑞本不提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都气白了,小蕊赶紧走上前去扶格格,就听得祥瑞怒道:“收拾东西,我要回宫!”盛怒中的绮玉并未理睬她,只拉着眉儿向母亲房中走去。
心香已经换了衣服,很随意地倚在榻上,只是眉梢眼角满是忧郁,绮玉从懂事起还很少看见母亲这种模样,在他的心中,额娘永远都是一幅淡然的神色,对什么都是无所谓,即使父亲娶了媚姨娘,也没见她如此烦恼,不禁有些慌张:“额娘为何如此?”心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一向与事无争,只想平平淡淡地度日,可如今,这府里倒三天两头争吵不断,想要一点清静都不得,实在不能不忧心啊!”绮玉赶紧跪下:“都是儿子不孝才让额娘如此烦恼。”“是啊,原以为你成了亲,就更安稳一些,谁知你和格格却闹成这样,家和万事兴,想叫你媚姨娘去劝劝她,她反倒将媚姨娘给骂哭了,如今正在自个房中生闷气呢!你呀,还是忍一忍,和她说开了去吧,省得家宅不宁。”绮玉是越听越气,一下子站起身来:“我倒要去问问她,懂不懂孝顺,知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正在闹时,只见绿珠勿勿跑来“夫人,少爷,不好了,格格闹着要回宫去啦!”心香坐了起来,一脸的无奈与疲惫:“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都不知这日子怎么过了,来人,侍候更衣,绮玉,你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