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语,绮玉心中酸痛不已,紧紧拥住水柔衣,轻柔地吻去她脸上密布的泪水,可自己的泪水也忍不住留了下来:“衣妹妹,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受苦了,以后我们只会过着快乐甜美的生活。”
水柔衣慌乱起来,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抹着绮玉脸上的泪水,这无意的抹来抹去竟使得久已未碰女人的绮玉心猿意马起来,一张嘴咬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来回磨擦,那双难掩*****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水柔衣。
水柔衣蓦地羞红了脸,垂下双眼,绮玉抬起她的头,慢慢地挨近,只听见彼此的心脏似擂鼓般乱跳,低下头,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柔衣的薄唇。这久违的甜美顿时点燃了空气中早已充满的暧昧之气。水柔衣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绮玉环抱的双手一紧,下一秒,两人的唇已贴在了一起。
却听得“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小红的声音慌慌张张地飘了进来:“少爷,格格,行李都收拾好了……”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恼怒地盯视着这不识趣的人,小红怔住了,声音停在半空,喃喃自语:“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奴婢告退。”
绮玉张嘴叫住了她:“叫人打理夫人乘坐的那辆马车,稍事休息,午饭后即刻启程。”
小红应了一声,便匆匆退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红着脸传话下去。
绮玉微笑地搂过水柔衣和衣躺在床上,脸贴着脸说话。谁都不愿浪费了这好不容易等来的相聚。
心香扶着眉儿的手回到卧房,恹恹地躺在床上,眉儿取了茶来,小心翼翼地回道:“封大师正在门外等候呢?”
心香皱着眉头:“让他明儿来吧,我今日也乏了。”
眉儿不死心:“可是夫下走时留下的那些画……”
心香不觉有些声高:“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都说明儿了。”
眉儿吓了一跳,跟随了夫人这么久,还从未见夫人如此高声呢,再也不敢说话。
门外的封锐盯着手里那捧字画,有些失望,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忽觉和心香隔着几重山的距离。
绮玉和水柔衣相携着手站在院中,看着奴才丫头们来来回回地搬东西,俱是面带微笑,眼角眉梢都写着幸福二字,看去真似一对神仙眷侣。
绮玉已吩咐另雇了一辆马车,专供小红乘坐并放置行李。自已则弃了马和水柔衣用了心香那辆特制的马车,宽敞舒适,可坐可睡。车上只放了柔衣的琴。
绮玉搂着水柔衣,在她的耳边低语:“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终于可以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吗?”
水柔衣的眼睛又湿了:“玉哥哥,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绮玉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别哭,衣妹妹,不要再流泪,今天是我们快乐生活的开始。是不是真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话未完,手已伸到了柔衣的腋下咯吱起来,水柔衣素性怕痒,这一来闪躲不及,清脆的笑声早已传到了车外。
使劲推他不动,强忍着笑:“别闹了,既是出游,总该有个出游的样子吧。”
“难道衣妹妹有了什么好主意?”绮玉住了手,微笑着盯住她。
水柔衣撩开车上的窗帘,看着那青山绿水,夕阳黄昏,忽然来了兴致:“玉哥哥,还记得小时咱们一起念书,先生教我们对句的情形吗?”
“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好的上句,要我来续呀?”绮玉紧挨着柔衣,那窗口便露出一对金童玉女似的脸,惹来好多路人侧目。
水柔衣轻摇着头,那头上的碧玉簪也随着晃荡:“我今儿只想弹琴,你可要负责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