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热闹着呢,却见心香急急地走了来,老远就叫道:“谁要赶走眉儿呢?”绮玉看见母亲,连忙迎了上去:“这气候眼看着热了起来,额娘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了儿子去就是了,何必老远地走来。”祥瑞虽没有把心香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但也不好做得太明显,便立在一边,一声不出。心香拉起满眼泪水的眉儿:“眉儿自小在府中长大,我看她便如自家孩子一般,若是你们嫌她做得不好,也不用赶她,叫她跟我去就行了。”绮玉看了祥瑞一眼,没有说话,倒是眉儿打了个圆场:“夫人,没有人赶我走,眉儿正想侍候夫人呢!”心香看了看绮玉:“玉儿,你们小夫妻俩刚结婚,还没回门呢,这么斗气,让皇上,皇后知道了可不是小事,凡事彼此忍忍也就过去了,格格,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计较那么多吧!”话虽是对着绮玉说,却是要祥瑞听的。
送走了心香和眉儿,绮玉只好回到了新房之中,可看着祥瑞生气的脸,一句话都不想说,然而祥瑞却不愿就此罢休,她遣走了丫环仆妇,直逼着绮玉:“昨儿夜里,你到底说得是谁?”绮玉讪讪一笑:“我说了什么来着,昨儿酒喝多了,我怎么都不记得啊?”祥瑞冷笑一声:“你装,你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第二日,是回门的日子,绮玉和祥瑞拜见过皇上及皇后之后,便呆在前殿,与皇上及学士们讲学,留下祥瑞在来凤殿和皇后说体己话,皇后刚问得一句:“额附待你好吗?”祥瑞便忍不住委曲掉下泪来,皇后吃了一惊:“怎么,额附脾气不好?”祥瑞一面摇头,一面扑道了皇后怀里:“不是的,他心里有别人嘛!”皇后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柔衣当初不是说他很好吗?”祥瑞撇了撇嘴,“还说柔衣呢,他心中就是有柔衣,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前儿夜里,他还问我有没有带试婚格格嫁过去呢!”提到柔衣,皇后就上了心:“那你怎么说,告诉她了吗?”祥瑞骄傲地说:“才不会呢,我让他一辈子都见不到柔衣!”“是吗,你把柔衣怎么样了?”祥瑞任性地撒娇:“女儿不告诉额娘,一个奴婢,额娘怎么那么关心呢?”感觉到自己对这件事似乎太过紧张,皇后连忙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是关心你,如今嫁了人,就不是做格格的时候了,女人再怎么高贵要强,终究还是要跟着丈夫过一辈子的,所以你那些脾气,该改的还是要改,能忍的就忍,男人嘛,就算有一两个小妾也是可以的,终归你还是皇上赐婚的嘛,拿出一些格格的气量来。”祥瑞生气地站了起来:“我可不愿,我是格格,我才不要别人来分享我的丈夫呢,就算是一个丫头都不可以。”
正说得热闹,有太监进来:“额附请格格一道回府!”看着绮玉和祥瑞的轿子远去,皇后娘娘叹了一口气,:“皇上,祥瑞的脾气太要强了,只怕将来要吃太多的亏!”皇上大笑了两声:“我的心肝宝贝,谁敢让她吃亏,我就让他吃更大的亏!”
来凤殿里,只有常妈妈和皇后:“常圆,我看柔衣这件事一定和祥瑞有关,你抽个空去下铭府,一来看一下他们小夫妻俩究竟过得怎样,二来找祥瑞的心腹宫女打听一下,看是怎么回事!”“主子说得极是,奴婢明儿个就去一下铭府,就说是主子叫奴婢送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