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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军万马渡渤海(2)

直属警卫团是原第6师警卫营一个连,第16团、第17团警卫连共300人为基础补人新兵800人,另附属机炮营(有野炮、山炮各1门、平射炮3门、92式步兵炮2门、1、高射机枪l挺、92式重机枪6挺)。

该纵队驻防海城、营口、大石桥,展开剿匪、扩军,进行根据地建设,控制了辽东地区。

“东北人民自卫军”第3纵队司令员为胡奇才、政委欧阳文,下属2个旅、4个步兵团共7000余人。

第4旅10团原系胶东14团(3营为第6师18团2营);第15团原系胶东北海军分区独立1团一个营和地武一个营为基础扩编为独立第2支队。

第5旅第16团原系胶东东海军分区一部扩编;第13团原系东海军分区独立3团编成。

该纵部队驻防于大孤山、大东沟、庄河等地,展开剿匪、扩军、根据地建设。

后于12月份支队改为旅的番号,原第2纵队直属2支队(第15团)改为第1旅2团,原第1支队2团改为第2旅5团。

1946年2月东北民主联系第2、第3纵队改编为东北野战军第4纵队,司令员吴克华、政委彭嘉庆、副司令员胡奇才、政治部主任欧阳文。辖3个旅9个步兵团及个警卫团(含一个炮兵营),成为东野的主力部队之一。

副司令员胡奇才,1914年生于湖北省江安县,1930年参加红军,历任排长、连指导员、营教导员、团、师政委,山东纵队支队司令员、副师长;渡海后任东北民主联系第4纵队副司令员、司令员、辽东军区、辽西军区司令员、副军长、工程兵副司令员等职,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政治部主任欧阳文,1912年生于湖南省平江县,1930年参加工农红军,历任科长、旅政治部主任、八路军第115师政治部秘书长、胶东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兼海军支队政委;渡海进人东北以后,先后任东北民主联军第4纵队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中南军区公安部队政委兼广东军区政委,《解放军报》总编辑、西安电讯工程学院院长、第四机械工业部副部长等职;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第4纵队所辖各旅:

第10旅(原第1旅),旅长杜光华、政委李冠元、副旅长侯世奎,辖步兵第28、29、30团;

第11旅(原第2旅),旅长李福泽、政委李丙令、副旅长周光,辖步兵第31、32、33团;

第12旅(原第3纵、13团合编),旅长江燮元、政委潘受方、副旅长叶声,辖步兵第34、35、36团。

不久,又将旅依次改为师,分别为第10、11、12师。曾先后参加营口、沙岭子、鞍山、海域、新开岭战役和三保本溪、四保临江战役及南山城子、梅河口、鸡冠山、辽南、营盘战斗,出击北宁线、参加辽阳、鞍山攻坚战、锦州战役(锦西、兴城攻坚战、塔山阻击战)等,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坚不摧的精锐雄师。1948年11月改番号为第41军,各师依次改为第121师、122师、123师并增编第154师(原独2师)共4个师。全军著名战斗英雄江雪山、鲍仁川、程远茂和现任军委副主席张万年上将,都是这支部队的英杰,使胶东人民子弟兵引为无上光荣与自豪!

胶东军区的先头部队渡海扫清辽东伪满军队,控制营口、海城、大东沟一线广大地区之后,山东军区第二批渡海的部队开始组织实施北上。首先是万毅支队的3个步兵团、从鲁南长途行军,经莒县抵达蓬莱县栾家口,乘船重返东北。

万毅司令员,1907年生于辽宁省金县。1936年在东北军任团长,1938年加人中共党员。曾任第51军第111师334旅667团团长,第111师333旅旅长,率部起义参加我军,历任支队长、师长、滨海军区副司令员;渡海后任纵队司令员、军长、四野特种兵司令员、炮兵副司令员、炮兵学校校长、总参装备部部长、国防科委副主任,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这次渡海行动,是由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肖华组织指挥的。

肖华,1916年生于江西省兴国县。1928年加入共青团、1930年转党,历任红军营、团政委、红一军团政治部青年部长和组织部长、师政委;八路军第115师政治部主任,山东军区政治部主任;渡海到东北后任辽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东野第1兵团政委、四野特种兵司令员、第13兵团政委;后任空军政委、总政治部主任、军委副秘书长、军事科学院政治委员、兰州军区第一政委等职。1955年授予上将军衔。

海上运兵,首先要解决船只。

当时,我军既没有海军,又无大型运输船,汽船也廖廖无几,主要是征集附近沿海渔民的渔帆船。

船只的筹集,船工的管理教育以及大量的物资供应,全部由蓬莱地方政府负责。

数万部队和船工在栾家口上船,途中需要几天的面饼和咸菜,当地群众便家家户户动手,老老少少上阵,烙成一串串圆饼,供给部队。同时,还以苹果、梨、鸡蛋等物品慰问部队。

军民难分难舍。

是啊,离开故乡的心情总是沉重的。

但为了那片黑土地“同咱家乡一样,美好的日子万年长”,这种离情别绪在战士的心头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其时,国民党军队占领了塘沽、秦皇岛、美国海军潜水艇和国民党海军舰艇时常进出渤海湾,给我军海上运兵带来困难。

为了避免与敌人遭遇,我北渡船队都利用夜幕进行航渡,所有指战员均脱下军装换成便装以掩护身份。

随第二批渡海部队之后北渡的,是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罗荣桓和指挥机构人员(包括警卫分队)。

罗荣桓1902年生于湖南省衡山县,1927年入党,参加了秋收起义,历任工农红军第1师、第2纵队党代表、红4军政委、红1军团政治部主任、江西军区政治部主任、总政治部动员部长、红8军团政治部主任、红军大学一科政委、红军后方政治部主任;八路军第115师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员兼代理师长、山东军政委员会书记,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渡海到东北后历任东北人民自治军第二政委、东北民主联军副政委和东北野战军政委、四野第一政治委员、华中军区第一政治委员中共华中局第二书记;中央军委副主席、总政治部主任、总干部部长等职。他是我军的十大元帅之一、中共中央(八届)政治局委员。

1945年10月24日,罗荣桓一行从临沂(山东军区驻地)出发时正患重病(肾炎尿血),不能骑马,坐担架行军,坚持长途跋涉,后乘卡车到达诸城,又徒步行军过胶济路,于11月5日到达胶东北海军分区所在地——黄县城。

为了执行党中央的指示,罗荣桓带病坚持工作,亲自率领挺进东北的部队渡海。这时的山东军区已发展壮大,领导着滨海、胶东、鲁中、鲁南、渤海5个区和8个师主力部队。

在龙口码头上,举目眺望海边一队队上船的指战员,帆樯林立,渤海湾白浪滔滔,广阔无际,远处的岛屿屹立。他即将离开山东解放区了,未来的作战任务将更加繁重。

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站在码头上,欢送罗荣桓政委(原八路军第115师政委兼代师长),向他握手告别。

罗荣桓问许世友:“你留在山东,有何打算?”

许世友干脆、爽朗地回答:“罗政委、我准备打仗!”摆在他面前的劲敌是国民党精锐部队李弥第8军3万余人,从九龙海运至青岛登陆。

罗荣桓点点头,连声说:“好!”他紧紧握住许世友的手,似乎有点激动,凝视着这位在延安红军大学的学员许世友(罗荣桓去红大讲过课),好像在表示仗有你打的,要准备与国民党打大仗。

停了一会,罗荣桓微笑地指着他身边的枣红色战马,坦然地对许世友说:“把它留给你吧。”这匹高大的战马已骑了四五年了,曾随罗荣桓转战鲁南、沂蒙山区,这次他北渡东北,护送罗荣桓的骑兵排将这匹战马从临沂带到了龙口,如今要与它的主人阔别了。

许世友对此毫无思想准备,他怔了一下,便随手将自己佩带的手枪从腰皮带解了下来,双手托着恭敬地回赠给老首长罗政委。这是多么令人难忘的一瞬间啊!

沉默了一会儿,战马被牵到一边,它向罗荣桓留恋地长啸一声,昂首望着他的老主人,似乎从此要永别了……

与罗荣桓一起乘坐一艘小汽船的有军区司令部参谋长李作鹏、政治部保卫部长苏静、后勤供给处长何敬之、卫生部副部长王雨田和罗生特大夫;翻译方政及译电员、警卫员、家属等。

上船者均穿着便衣,罗荣桓化装成商人,身着长衫(棉袍),夫人林月琴身着一件旗袍。自卫用的手枪有的藏起来,有的用绳子绑在船尾水下,既不容易发现,也便于万一紧急情况需要时可以立即提上来使用。

起航时,龙口海湾风甲浪静,大家都站立在甲板上向送行的人群招手致意。眺望着码头越来越远,人群、房屋、树木出现了廓影,起伏的海岸逐渐在视线中消失了,举目四望一片茫茫大海,蔚蓝的海水深不可测。

风力在增强,波浪越来越高。几百艘木帆船、十余艘汽船,载运北渡部队指战员数千名,在浪谷中艰难地航行。几百艘木帆船、十余艘汽船,载运北渡部队指战员数千名,在浪谷中艰难地航行。大家一个个开始晕船呕吐。俗话说:“吃在岸上,吐在船上”,航海生活是很艰苦的。

中途,由于风浪大,停靠在砣矶岛,在兵站里住宿休息,第二天黄昏又继续向东北方向航行。

这时,大家已很疲惫了,腹中也感到空虚了。

在暮色中,海天茫茫,发现一艘军舰,不知是国民党海军还是苏联海军,一时难于判明。

于是,大家全部下到舱里,机要人员准备好火柴、煤油、随时准备销毁文电、密码,供给处长何敬之将携带的黄金,分散在船舱角落里密藏着,以防不测。

军舰上的探照灯向汽船照射,强烈的光束使我们看清这艘军舰是苏联海军的,它迅速靠上我船后,一位苏军的军官用俄语说了一遍,我俄语翻译成华道:“苏军舰长问我们是什么船?”

罗荣桓遂对翻译说:“告诉他们,我们是运输船。”

“船上载的什么人?”苏军又问。

“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红军。”罗荣桓指示翻译这样说。

苏军军官又说:“你们上来一个人。”

罗荣桓即命保卫部长苏静带领翻译上舰交涉。

不一会儿,苏静回到汽船向罗荣桓报告:“苏军舰长请罗司令员过去谈谈”。

于是,罗荣桓带了一位警卫员和苏静部长一起登上苏军巡逻舰,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从巡逻舰上回到了汽船。

苏舰鸣笛数声,表示告别,继续向北航行,消失在夜幕中。

原来罗荣桓和苏静登上苏舰后,因罗司令员身穿长衫,戴的礼帽,那位苏军舰长似乎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是我军山东军区司令员。为了消除他的疑问,罗司令员让警卫员从皮包中取出一幅照片给那位舰长看。这幅照片还是在延安与毛泽东主席的合影。

那位舰长一眼看出了毛泽东的形象,也认出了罗荣桓,立即站起来,恭敬地向罗司令员立正行军礼,忙说:“司令员同志,对不起,打扰您了,请原谅我是在执行巡逻任务”。先前那种冷淡的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舰长热情地让一名水兵端出热咖啡招待罗司令员、苏部长。

在交谈中,舰长说:“虽然苏联在外交上承认国民党的中央政府,但根据不干涉中国内政的原则,并不阻止八路军在东北的活动。”同时要求我军的船只必须在旅顺、大连以外的任何港口、海岸登陆。

根据当前的情况,罗荣桓决定乘坐的汽艇向东绕过大连湾,再向北航行到辽东半岛的庄河地区貔子窝登陆。在那里他接见了吴克华、彭嘉庆、胡奇才、欧阳文等纵队指挥员。

在貔子窝等了三天,好不容易驶来一列火车,是运货的“闷罐车”,车厢里到处是马粪、草料。罗司令员上车前,打扫了一番,但马粪味还依然很浓厚,他们一行于11月13日下午抵达沈阳市,向中共东北局书记彭真报到,见到了阔别多年的“东北民主联军”司令员林彪。

在风云突变的局势下,罗荣桓连忙调整部队的部署,进行整编,将山东军区6个师和万毅支队,编人“东北民主联军”的战斗序列中,迅速完成战役展开,准备迎击国民党美械化部队的大举进攻。

时近初冬,我山东部队北上渡海工作仍在紧张的进行之中。

因栾家口水浅港小,北风袭扰,不便起航。胶东军区办事处便移往龙口,尚未过海的部队改由龙口上船,航渡至辽宁营口登陆。

至12月底,整个运兵工作结束。

胶东军民为支援山东兵力渡海北上,为我军在东北战场争取主动地位和取得有利的战略态势,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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