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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收复莱阳(8)

第32军军长谭希林,湖南省长沙人,生于1908年,1925年加入共青团,1926年入党,毕业于黄埔军校第5期工兵科,1927年参加秋收起义,历任红军连长、营长、副总队长、总队长;1930年秋,担任红军学校第一分校校长、红21军参谋长、代军长。1933年担任工兵营长、工兵科长、红军大学第一科3队队长。1937年担任陕甘宁边区保安司令部参谋长、新四军第4支队参谋长、江北游击纵队司令员,第2师6旅旅长兼政委,淮南军区路西军分区司令员兼政委,第7师代师长、师长,山东野战军第4纵队司令员、豫皖苏军区第一副司令员、胶东军区代司令员、第32军军长。后任山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青岛警备区司令员、中国驻捷克共和国大使、军委训练总监部副部长、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于1955年9月授予中将军衔。

政治委员彭林原名彭栋才,江西省吉安县人,生于1914年,1930年参加工农红军,同年加入共青团,1932年转党。历任红军湘赣兵工厂政委、工会委员长、医院政委、卫生部政委、保卫局局长,红6军团51团政委、军团保卫局长、红17师副政委、模范师政委;新四军金肖支队大队长、参谋长、支队长。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2旅政委、胶东军区东海军分区司令员、第32军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后任铁道公安部队政委、海军旅顺基地政委、海军航空兵政委、海军顾问,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副军长是刘涌。

参谋长赵一萍。原名马香圃,山东省寿光县人,生于1905年,1925年加人中共,1937年参军,历任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3军”大队长、营长,八路军山东纵队第5支队61团团长、纵队参谋长,第5旅参谋长、胶东军区第3军分区司令员、滨海军区、鲁南军区、鲁中南军区参谋长、徐州警备区司令员、第32军参谋长。后任胶东军区副司令员兼青岛警备区司令员、海军青岛基地副司令员、海军工程部部长、海军副参谋长。1955年授予少将军衔。

第32军下辖第94师:代师长邬兰亭、政委熊飞、参谋长官俊亭、政治部主任杨加华;第94师,1948年3月成立,下辖:第280团,团长姜云初、政委刘香芝。原系南海军分区独立1团,组建于1946年5月。

第281团,团长姜子今、政委王敦、参谋长袁秉干、主任王驿。原系西海军分区独立1团,组建于1946年7月。

第282团,团长徐智平、政委梁培嵩、副团长徐霞、副政委穆正中、参谋长王平。原系北海军分区独立2团,组建于1947年2月。

第95师:师长陈奇、政委阙中一、参谋长仲光国、政治部主任邬复生。第95师也是支经过战斗考验的新部队。该师下辖:第283团,团长陈树生、政委王尚志、副团长任超。原系滨北军分区独立1团,组建于1946年10月。

第284团,政委胡平。原系东海军分区独立1团,组建于1946年7月。

第285团,团长罗希林(孙冠英)、政委沈波(姜仁初)。原系胶东军区第二代特务团,组建于1947年5月。以上6个团参加了解放青岛的作战。

与此同时,胶东军区又组建了警备第4旅:旅长兼政委邓龙翔、参谋长傅蠢僧、政治部主任孙殿甲,辖3个步兵团(第10、11、12团),警备第5旅:旅长刘林、政委刘乃殿,辖3个步兵团(第13、14、15团)。

1月13日,华东局电示第32军军长谭希林、山东分局副书记向明、胶东军区司令员贾若瑜、政委赖可可并报中央军委:“青岛虽有海防,防区又较分散,但如果有重点的配备,则有5个团兵力仍可勉强维持。除南海4个团外,还可加调军区直属特务团,胶纵、滨北部队,可担任外围警备。

“胶东纵队(即32军两个师)……可以进驻即墨以南地区警备,青岛外围滨北独立团,以仍暂调红石崖,担任对薛家岛海防为宜,如有需要亦便于随时调用,否则南面过于空虚,难免发生意外。

“对青岛敌人,施行军事压力,仍可不必。除1.5万补充主力外,山东另有5万人建设地方武装,基干兵团已补主力者共23千团,现有之基干团的武装合计23个……”

这时,虽然成立了32军,但用于解放青岛作战的兵力仅有3个师(旅),即94师、95师和警4旅(加强警5旅之15团)及南海、滨北军分区3个独立团、军区特务团、炮兵团,共有14个步兵团、2个炮兵团(军区炮兵团和第32军山炮团),与青岛守敌2个军、7个师、4个旅相比,无论在兵力上、装备上均处于劣势,差距太大,敌军且有海空军直接支援。然而,敌布防兵力分散、士气低落,我军能集中局部优势兵力各个歼敌,具备士气高昂、机动灵活,取胜的基本条件。

4月11日,国民党第11绥靖区司令官刘安琪,秉承蒋介石的旨意,召开了高级军官秘密会议,研究部署了青岛防卫与撤退计划。

这时蒋介石还在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举棋不定,妄想借助美国第7舰队的力量,协防青岛,卷土重来。因此,尚未最后决定何时撤退,一再后拖。

4月21日,沧口敌机场飞机全部南飞,敌204师乘运输机南撤,驻青美军离陆登舰。

4月24日,刘安琪颁布第11绥靖区军事戒严令,规定从25日起宣布特别戒严.水陆交通实行全面封锁,绝对禁止出人禁区。

4月25日,山东军区电报华东军区、中央军委:

“我大军南渡,南京、太原及江南若干城市相继克服。青岛之敌动摇恐慌,并已显出弃城逃窜征候。据悉:21日沧口敌机场停机全部南飞,驻青美军全离陆登舰,敌204师全部南撤。另息:青岛党部于23日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两周内撤离青市。又青市舞女透露:美军将于25日离青。

“现在青敌尚有5个多师,约计3万人左右,分驻即墨、城阳、青岛等地。有敌舰11艘,计驱逐舰4艘、修理船3艘、巡洋舰1艘、母舰4艘、油船、运输舰各l艘,美海军已不驻陆地,水上来往数不详。

“我为迫敌速走,是否可以对青岛守敌发动威胁性的攻击。目前可集中12个团作战,即32军全部6个团,胶东军区6个地方团,兵力可与敌相等。现敌分散守备,我集中进攻,在战术处处能占优势,稳步前进。拔一点算一点,敌全撤我便能迅速进入青岛,并能防敌破坏……”

4月28日,中央军委复电山东军区、华东局:“同意对青岛举行威胁性攻击,第一步集12个团,对若干据点试行攻击。得手后看情况再决定第二步行动。其目的,是迫使敌人早日撤退,我们早日占领青岛,但又避免与美军作战。”

4月30日,山东军区电报中央军委、华东军区:“决定以32军6个步兵团、1个炮兵团、警备4旅3个步兵团、警备5旅1个步兵团及胶东军区2个基干团、1个榴炮营,并有一部基干地方武装配合,担任威胁性攻青任务。为统一指挥32军及胶东各部队行动,即以32军司政机关兼任。许(世友)于30日即由济去32军。作战步骤、方针、目的,均按军委电示实施,具体部署许到前方研究后另报。”

前方指挥部召开会议,学习了中央军委的指示和山东军区的部署,研究了战局的特点,分析了敌我情况和双方作战条件,并对战役指导思想、兵力使用、组织指挥和后勤保障,进行了充分讨论,制定了青即战役作战方案。确定兵分三路,由北向南推进:以第32军第95师为西路,围击胶济铁路两侧的敌军;另以第94师为中路,向即墨城北烟青公路以西的敌军主要防御围击;再以警备第4旅和第5旅1个团为东路,向灵山、即墨城以东沿海王哥庄、太清宫、沙子口一线孤守之敌进击,牵制该线之敌不得向铁路线沿线增援,以保障第32军左翼之安全,并积极向南发展,扫清青岛东北外围和崂山里的敌人。

以滨北军分区独立团向薛家岛进击,从胶州湾西岸配合主力攻占青岛。军区特务团随军区前线指挥部行动,军区炮兵团协同支援32军作战。

战役发动之前,前方指挥部向参战部队发出了《青即战役预先命令》,主要内容如下:

我军的既定作战方针是:为了保护青岛市不被战火的破坏。采取“逐步迫敌早撤,于敌撤退之际,寻机歼其一部或大部”。因此,它既不是攻坚战,也不是围困战,是压缩追击,进占青岛。

作战计划与任务区分是:以第32军94师、95师向即墨城(不含)西北、烟(台)青(岛)公路以西和胶济铁路线两侧敌军之主要防御地域围击,以逐步压缩、分割、包围战法,逐渐向青岛市推进。

以警4旅和警5旅1个团,向即墨城(含)从东西至沿海一线,各孤立据点之敌进击,主要任务为钳制该线之敌,不得向铁路沿线增援,保障主力左侧翼之安全,并积极向南发展,扫清青(岛)即(墨)东北外围之敌,协同主力攻占青岛市。

对敌外围兵力后撤之可能和路线判断:敌可能一面收缩、一面向我实施反击,以掩护其主力后撤。(1)大万村一东袁家一城阳一赵村一孤山一沧口一青岛;(2)即墨城一训虎山一凤山一张村一沙子口;(3)蓝旺山一铁骑后一解家庄一沙子口;(4)莲花山一西社山一马山一王哥庄。

5月1日,青(岛)即(墨)战役揭开了战幕。

我32军指挥所位于高格庄,第94师师指挥所率第281团位于南埠,第280团位于淖泥沟,第282团位于朱毛;第95师指挥所位于东七级,第283团位于河流庄,第284团位于坡子,第285团位于端湾。

警4旅第12团位于竟潭埠,第13团位于满贡,警5旅第15团位于李家港头。

滨北独立团位于上庄,西海独立团位于三都河,南海独立团位于牛齐埠。

5月3日,第32军军长谭希林、政治委员彭林、副军长刘涌、参谋长赵一萍,下达了《战斗动员会》:“……青岛、即墨的敌人,是山东残留的最后一个孤立据点,现在我各路野战军大军横渡长江南下,解放南京,进迫沪、杭。因此,青、即之敌惊慌万分,士气颓丧,而长期在敌人铁蹄践踏之下的青、即人民,却迫切盼望我军驰往解救。为坚决执行毛主席、朱总司令的进军命令,配合各路野战大军,向南进军解放全中国,我军必须奋勇前进,进军青、即,以紧张旺盛的战斗精神和周密细致的战斗准备,有计划有步骤地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歼灭敢于抵抗的敌人,以求最后解放青、即。”

根据山东军区司令员张云逸、政治委员康生、第一副司令员许世友、第二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袁也烈、副政委傅秋涛、政治部主任王集成首长的命令,胶东军区组建了前线指挥部。前指司令员贾若瑜、政委赖可可、政治部主任王少庸、副参谋长裴宗澄。辖警备第4旅和第5旅及5个军分区:东海军分区(司令员张吉厚、政治委员刘力)、西海军分区(司令员丛蓉滋、政委于明)、南海军分区(司令员杨介入、政委张文韬);北海军分区(司令员邓龙翔、政委张竹生1、滨海军分区(司令员廖昌金、政委张彦)。各军分区均有2个独立团,进行要地守备。

胶东军区司令员贾若瑜,是四川省合江县人,生于1915年,1931年加入共青团,1935年加人中国工农红军,1936年入党。历任红军参谋、军事总教、红军大学科长、第3支队长、胶东支校副校氏、校长,山东纵队教导5旅参谋长、胶东军区参谋处长、南海军分区司令员、警备第5旅旅长,胶东军区参谋氏、司令员,后任山东军区参谋长、总参作战部处长、军事科学院战史研究部副部长、军人俱乐部主任兼军事博物馆馆长、总政治部副秘书长、代秘书长、山东省军区副司令员、军政大学副教育长、军事学院教育长、副院长、顾问,1955年授予少将军衔。他是许世友司令员的得力助手,对胶东地区敌我情况很熟悉,具有丰富的指挥经验。

胶东军区参战部队在许世友副司令员的指挥下,协同支援32军主力向青岛进军。

胶东军区动员了5万多名青壮年组成了补充团,其中有11个团升级到华野各纵队(军),7个连升级到中央警卫师(北京),一部分补充到32军和军区部队。并组织了数以万计的民兵、民工参加支援青岛作战,抢修了三条通往青岛的公路,保证战时的交通运输畅通。

这时军区所属兵工厂已达万余人,月产各种口径迫击炮60门、掷弹间500多具、机枪、步枪500多挺(支)、各种炮弹12万多发、子弹37万多发和大量装备,有力地支援了南下大军和解放青岛的作战。仅南海地区就筹备了粮食350多万斤,保证了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战役第一阶段从5月1日556日是青(岛)即(墨)外围战斗。

灵山位于即墨城北约15公里处,是即墨城的北部屏障,为敌军外围防御的重要据点。

5月3日,警备第4旅在参谋长傅蠢僧的指挥下,首战灵山,揭开了青即战役的序幕。

当时恰逢灵山守敌换防,原守敌撤至山下,而接防之敌尚未全部到达。此时正是攻歼敌人的有利战机。

傅参谋长即令第11团、第12团进至灵山以南伏击北上接防之敌及换防南撤之敌;令第10团相机攻占灵山;令炮兵营猛轰灵山之敌,迫其早撤。

敌32军255师764团1营做梦也没想到我军会突然兵临山下。战斗打响不久,敌慑于被歼弃山南逃。我指战员跟踪追至林格庄,与敌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第8连战士刘主安用手榴弹打倒敌机枪手,缴获一挺机枪;第3连勇士插入敌群,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新战士李恩坤见一个敌人正往枪膛里压子弹,他眼明手快飞速冲上去,活捉了敌兵。

警4旅全歼南逃之敌后,又与增援之敌32军704团、11绥区敌一部激战一小时许,毙伤敌140余名、俘敌156名、缴获重机枪3挺、轻机枪11挺、长短枪104支、火箭炮1个……

灵山战斗奇袭成功,首战告捷,旗开得胜,为向青岛纵深挺进,铺平了道路。

胶东军区贾司令员、赖政委发布了嘉奖令,勉励了警4旅指战员。

上疃是灵山即墨城一线的要冲,青即外围的防御要点。敌32军255师763团驻守,火力较强,工事坚固,碉堡林立,围墙、壕沟、铁丝网,里外三层,易守难攻。

第32军指挥所,命第94师280团主攻,95师284团打援,并加强1个炮兵营(榴炮2门、山炮4门、92式步兵炮2门)协同支援攻击上疃。

5月4日。我军开始对上疃发起猛烈攻击。敌发觉我军攻势迫在眉睫,遂采取以攻为守战术。

6日前后,敌纠集第32军252师、266师各2个团、255师1个团和第50军36师(2个团)共7个团兵力,连续向我宋花泉、演泉、侯哥庄、上下蒋格庄一带阵地发起进攻。

这是敌军首次大规模反击行动,遭到我参战部队的奋勇阻击。

敌我激战终日,于黄昏前敌军不支南窜,又被我在运动中歼灭、杀伤一部,共毙伤敌1300余人。我军伤亡143名,有力地策应、支援了上疃战斗。

在打援战斗中,敌32军255师1个营,从盟旺山出发,企图支援上疃守敌,被我警备4旅截击在演泉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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