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先是拔光了他自己精心饲养的仙鹤翅膀和尾巴上的羽毛,还乐滋滋的给他显摆,说是要做鸡毛毽子,还是说做好了分他一个。他的仙鹤都快成了秃尾巴没毛野鸡了,糖糖啊,你要做毽子,就去拔鸡毛啊,干嘛拔他仙鹤的羽毛啊!糖糖后来将他院中药草埔中刚刚开花的药草,连根拔起,这可是他精心培育了十年才开花的药草啊,棵棵名贵稀有。糖糖还将这开花的草药修剪的乱七八糟,胡乱的插在花瓶里,摆在餐桌上,还得意洋洋显摆说自己的插花很好看。花云霆见了差点背过气去,这小魔头虽说不野蛮骄横,但这么糟践东西,自己早晚被他气死。
听见商凌澈再一次提出离开,花云霆果断同意了,宁星宇却心念一动道“大族长啊,您看糖糖这脸上红痕未消,您这行医世家都不能看好,我们去哪里找更厉害的医师呢?总不能让我们糖糖一辈子都带着这条丑陋的红痕生活吧?”花云霆觉得宁星宇这小子,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找他痛处捏,犹豫着大话。宁星宇却抢先道:“不如,让您的孙女花倾颜跟随我们吧,一来是医治糖糖,二来也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我们人马足,也可护花倾颜小姐周全,大族长不必担心…”
花云霆见宁星宇说的有理,再者自己也早想让晚辈出去历练一下,别做了井底之蛙,答应道:“就让倾城、倾颜两兄妹跟你们同行吧”,又对着花倾城、花倾颜吩咐道:“在外面,你们兄妹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乱闯祸,好生照顾好了糖糖,去吧,收拾一下行李,明日随宁公子、商公子一早启程。”
下午,宁星宇、商凌澈正与大族长花云霆一起喝茶,聊一些南渺山的事情。霓裳羽衣来报,看见在场的大族长花云霆,对着商凌澈不说话,宁星宇直接道:“磨叽什么呢,大族长又不是外人,说!”霓裳只得道:“回禀二爷、小爷,存放在花家库房的一箱金银,并一套桌椅,丢了…”宁星宇一听桌椅丢了,一跃而起,竟然不顾形象的骂道:“什么?桌椅丢了?哪个王八蛋干偷本爷的东西…”突然意识道在场还有大族长,又突然住了口。
在花家丢了东西,大族长花云霆感叹花家只不过接待了宁星宇他们,怎么那么漏子摆出,花家脸都丢到了没脸见人了。花云霆知道这个花家再不狠下心整治,世间将不再有花家存在了,一脸严肃竟亲自监督查找罪魁祸首。花家上上下下从未见过如何骇人的大族长,个个战战兢兢,要么躲藏起来、不言不语,要么狗腿子似的,提供消息,傍晚十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原来花无言,大族长儿子辈,见一行人衣着光鲜亮丽,举止不凡,又见十几车东西进了花府,推知必定有值钱东西。这花无言嗜赌如命,还没事喜欢喝点小酒,听个小曲,无奈家中月例银子就那么十来两,自己老婆又是个母老虎,对自己嫁妆看护的紧,自己也拿不到一点嫁妆。月初日子还好过些,月中就见底,月末直接没的过。
七月底了,花无言一想要从各处寻摸点值钱货,就看上了宁星宇、商凌澈一行人的行礼。将库房管家花大名灌醉,偷偷拿了钥匙,开了库房,果不出他所料,里面果然有不少好东西,卷走了金银,连着一眼看见就觉不凡的一套桌椅也给弄了出去,倒手在当铺换了几十两银子,喜滋滋的当场就去了赌场。
有人见这月末就穷困潦倒的花无言,竟然花钱大手大脚起来,留了个心眼。一同喝酒的人,就转弯抹角的询问他在哪里发了财,他这人城府浅,禁不住众人忽悠,这点勾当自己全给自己抖搂出来了。一传十,十传百,羽云花家人人都知花家花无言,偷了客人的财物,连桌椅也不放过。花家面子、里子丢个干干净净。
厅中灯火通明,花云霆脸色阴暗,花倾城、花倾颜只想要地上开洞,藏起自己来才好,省得在宁星宇、商凌澈、糖糖他们面丢人现眼,其他家族长辈个个面容严肃,大厅中鸦雀无声,连活泼的糖糖也乖乖坐在商凌澈身边。花大名被家奴压着跪在地上,抖搂个不停,花无言本是在酒桌喝酒,被家奴毫不留情的绑了,带来仍在地上,花无言看着厅中众人,顿时酒醒,磕头求饶不已。
花无言这个外强中干、有贼心做却承担不起后果的家伙,在大族长花云霆一番力喝之下,全招了。大族长花云霆将花大名打三十大板,免除花家库房管事,赶出花家,不再任用;花无言打五十大板,逐出族谱,赶出羽云花家,永世不得入内;花无言妻子可自行选择留在花家,或回娘家再嫁;花无言儿女入赘其哥哥家中。事情处理出奇的顺利,厅中众人虽觉得大族长花云霆对花无言惩罚过于严厉了,但却战战兢兢,没人出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