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颜内心一惊,自己侄女最近在换牙,这齿痕和她的一般无二,忙对着商凌澈道:“不打紧,用些活血化瘀的药物,两天就好,不会留下痕迹。”糖糖抽抽搭搭的不理会花倾颜,商凌澈盯着糖糖脸上的一道抓痕看着,对花倾颜的话语似乎闻所未闻。花倾颜就这么尴尬的站着,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只得叫了随身小侍女去抓药煎药。
霓裳羽衣也听说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看见自己小姐再次受伤,噗通跪在地上请罪。商凌澈冷冷看着两人,霓裳羽衣心里一阵冰寒,商凌澈冷冷吩咐道:“霓裳,通知其他人立刻收拾启程,羽衣,去找二爷!”花倾颜一听,已知商凌澈动了怒,可两侍女这么一出去,将事情闹大,可能会牵扯宁泽国与羽云花家,一国一世家的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花倾颜立刻上前,刚想去拦住霓裳羽衣时,花云霆就陪着宁星宇,带着花倾城、花含笑和花含珠等人到来。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确实花含笑、花含珠觊觎糖糖的铃铛,索要不成变强抢,这才起了争执,众人才看到糖糖欲打人那一幕。话说花含笑、花含珠两姐弟真够笨的,被糖糖打得趴地不起不说,还不会应用开门糖糖欲打人那一幕,连个谎话也说不好,还特没骨气,花云霆随便一瞪眼、一恐吓,两人就全招了。
虽说事先有心里准备,花云霆的老脸还是有些挂不住,这宁、商两位公子午间刚刚救了自己的两个孙子孙女,转瞬间,自己的两个曾孙子孙女就把人家小姐给打了,打了就打了吧,偏偏还是因为觊觎人家东西这不上台面原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花家世代行医,为人平和仁爱,做事正大光明,数百年来,一直被世人所尊重,只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花家,却经不起安宁盛世,子孙近几代以来,越发不成器,嗜赌成性者有之,暴力贪婪者有之,小鸡肚肠者有之,子孙中走狗斗鸡的纨绔子弟愈多,再不整治,只怕事花家这大厦将倾。
花云霆拦下霓裳羽衣,对着商凌澈、糖糖抱拳道:“宁公子,今日之事确实是花家小儿一时做下的糊涂事,还请宁公子、糖糖小姐原谅则个,花家愿意为糖糖小姐达成三个愿望作为赔礼。”糖糖对于花云霆所说的三个愿望没有概念,仰着小脸看着商凌澈。
商凌澈将糖糖轻轻放在床上,对着她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对于花家大族长这位敢作敢当、不袒护包庇的行为很是赞赏,起身对着花云霆还礼道:“大族长行事光明磊落,晚辈佩服,只是这事还需糖糖答应了才好。”众人的眼光嗖一声看向糖糖,糖糖感受到大家热切的目光,脸上的红痕更显红艳,也不说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事情就这么了了,众人都很满意,花云霆又复邀请宁星宇、商凌澈、糖糖众人做客,商凌澈心想“若是不去,倒是显得小鸡肚肠了”,于是爽快答应了。宁星宇、商凌澈的人马浩浩荡荡进了花府,花云霆又陪着众人吃了晚饭,说了一会子话,方才散了。
花倾颜又亲自给糖糖换了白纱,处理了打架时的抓痕、咬痕,原本以为三两天能消散的痕迹,五天都过去,还是没有一点淡化的迹象。对着镜子中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丑陋红痕,糖糖很是抓狂、郁闷,恨不得再将那一对姐弟暴打一顿才好,两姐弟见识了糖糖的厉害,又被大族长责罚,现在是见了糖糖就绕着走。
花倾颜见糖糖爪牙舞爪,知她被伤痕所恼,对着这个小女孩很是心疼。糖糖头上的伤口都已结痂脱落了,可是脸上依旧一道红痕,原本是很容易处理的小症状,但是任凭花倾颜用尽办法,丝毫没有效果。花倾颜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只得找了大族长诊治。
大族长花云霆将信将疑,看看糖糖脸上的抓痕、手臂上的咬痕,觉得这痕迹有些奇怪,好似在皮肤下面藏着,表面的肌肤还是光洁细腻的,无甚异样,又详细询问了花倾颜用药情况,斟酌了半天,开了一个方子,吩咐花倾颜先给糖糖服用一下试试。
又是三天过去了,糖糖仍是不见好转,缠着花云霆不放。花云霆老脸难看,花家乃行医世家,却连小小的红痕都消除不了,世人肯定笑掉大牙了,花家今后该如何在世间立足啊。花云霆缠磨不过糖糖,更想早点为她除掉红痕,好为花家正名,闭门不出。小花跟着糖糖,糖糖又转而跟在花倾颜身后,一刻不停的叨念,花家到处可看到花倾颜的小尾巴,听见糖糖的碎碎念。宁星宇倒是想多跟自己心中的仙子相处一会,可忍不得糖糖的叨念,拉着花倾城喝茶下棋。商凌澈更是直接去练武和修炼法术。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商凌澈见糖糖红痕未消,但行程紧,不得不辞行。花云霆脸色很是难看的看着糖糖脸上的红痕,硬着头皮,豁出去老脸,让商凌澈他们多住几日,这几日一定将糖糖脸上红痕消了。就这么几日,花云霆差点被糖糖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