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趁其不备,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赏在冯锦倾俊美无俦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极为顺手且动作干脆利落。
冯锦倾有点懵圈地眨了眨眼,直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才抬手捂着被打红的右脸颊,怔愣地看去面前,厌恶地拂开他的手,拉上垂落肩头的T恤衫,用纤细五指梳理着乱发的朱梓言。
此时,清凉的夜风好似流水潺潺,月影婆娑若摇碎的一地银光,他眸色微微泛凉,冷冷地说:“这世间还从未有人敢打我的脸,你这女人简直可恶至极!”说到这,抬起大掌,欲朝那张清秀且满是傲气的小脸打去时。
朱梓言抬起头,迎上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唇角勾了抹嘲弄的笑意,淡淡地说:“怎么,你这种自命清高的男人,居然,还是打女人的主?是不是QJ未遂,还想杀人灭口。我可告诉你,你若敢碰我一根头发,我便叫嚷着让全南城都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臭流氓!”
冯锦倾眯起凤眸,浮现出清晰五指印的俊颜上,透着一抹森冷的神色,他漠然地收回手,刀削般的薄唇,微微扯了个冷笑的弧度,缓缓地说:“你这种摆尽七十二种姿势,都无法诱惑男人欲火焚身的女人,估计就算喊破嗓子,告诉全世界又能怎样!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是会信你这无颜、无脑、无胸、无屁股、无身材的干瘪豆芽菜的违心之论,还是会信我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花见花开的高颜值帅哥的肺腑之言。估计,大家都会以为是你QJ我。毕竟,你看上去如此像霸王硬上弓的女土匪!”
朱梓言闻言,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扇形血,面色铁青地咬了咬唇,恨恨地说:“我不与你这足以与祸国男宠一争春色的男人呈口舌之快。”说到这,转过头,轻拍着玻璃窗,委屈巴巴朝满头黑线的卫元山,哭诉地说:“城管大人,他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
卫元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淡扫了眼内后视镜,瞧了眼似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般趴在玻璃窗上的朱梓言,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郁闷不已地说:“都给我闭嘴,有什么屁话,统统去公安局里说,免得让老子的耳朵不能清静!”
朱梓言已酝酿好情绪,准备来一场走心的演技。闻言,怔怔地眨了眨眼:“……”
冯锦倾嗤笑了一声,凤眸的余光瞥了眼石化中的朱梓言,嘴角弯起浅浅笑意地吹起了轻扬的口哨,正是。
朱梓言扭过头,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冯锦倾,垂凤眸中似燃烧了两座熊熊的火山般,闷闷地说:“等下去了公安局,看你还能得意几时,嚣张多久!”
冯锦倾慵懒地靠在车沿边,随意中透着无尽的潇洒与率真,清凉的夜风吹动着他额前的细碎刘海,滑落鼻梁的墨镜,隐隐可见那双霁月无双的凤眸。此时,他嘴角擒着三分笑意、七分邪惑,淡淡地说:“本大少,自是能得意这一生,嚣张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