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呵笑了一声,清秀的五官顿时摇曳生辉,她淡淡地说:“亏你自负美貌,竟然,连男宠都不知一二。难道岁月沉浮间,就没有男孩子向你表白过?”
冯锦倾微微一愣,于莹莹月色下,若昆山夜光般盛放的脸庞逐渐浮上冰霜。他不点而赤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冷冷地说:“有或是没有,与你何干!你这种姿色平庸又思想极度危险的女人,就算丢在门庭若市的青楼楚馆中,也只能贴钱,勉强落个粗使丫鬟的差事!所以,还不快点滚开,免得脏了本少爷的衣衫。”话落,居然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朱梓言。
“……”似一尾断线的风筝般掉落在碧海浪涛间的朱梓言,微拧秀眉,闷闷地哼了几声后,一脸哀怨地直起身,当清瘦的背靠在车沿边,揉着泛疼的肩膀,瞪去冯锦倾时,责怪地说:“你这个冷面毒舌的家伙,我好歹也是个女人,怎能这样粗鲁对待!”
冯锦倾伸手搭在车沿上,轻快地坐起身,当修长的右手,随意地搭在弯曲的右腿上,端得一派清贵雅正地望去朱梓言时,浅浅一笑地说:“恕在下眼拙,并未从你这干瘪瘦弱的身段间,瞧出阁下居然还是个女人,而不是个男扮女装的人妖!”
“!!!”朱梓言眸中顿时燃起一团无名火,面对眼前,那张虽颜值极高却甚为嚣张的混蛋脸。攥了攥秀拳,于夜深人静间,指关节卡卡地响声竟清晰可闻。
她咬了咬唇瓣,愤愤地说:“长得如此gay里gay气,卖进后庭欢不出三日,便能跃居花魁榜首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人妖,你才最像极品人妖!等下到了公安局,我就一口咬定,你就是近几日迷惑多名少女神智,诱拐她们午夜出门采花蕊的男狐秀郎,顺便把今晚在颐宁路上发生的QJ案,一并栽赃给你!”
冯锦倾推了推从鼻梁上滑落的墨镜,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瞧着朱梓言,淡淡地说:“此处,除了我们这一行四人,哪还有旁人,你就算诬陷要编的像样一些。”
话音刚落,没想到,眼前看似清瘦如竹且单纯好欺的女人。居然,将宽松的T恤往下一扯,露出雪白莹润的右肩。随意地揉乱了原本乱如杂草的头发,邪邪一笑后,拿起他的左手,搭上她似刚出笼蒸的小笼包的胸前,佯装出楚楚可怜且受尽委屈的模样,干嗷了一句:“QJ呐!这里有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要QJ我!”
冯锦倾石化般地怔了下,修长的五指忍不住捏了捏:“……”
车内,面无表情地卫元山,修长的眉角抖了抖:“……”
小心翼翼开迈巴赫,慢悠悠跟在皮卡车后面的林奈何,闻言,一脸蒙圈地抿了抿唇:“……”
朱梓言抬起右手,佯装可怜兮兮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小声啜泣地说:“你这徒有虚表俊朗无双却败絮其中的十足流氓,居然狗胆包天,想趁这月暗星疏,四下人烟稀薄时,妄图对小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当真是厚颜无耻。若不施以教训,岂不助长你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