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骚扰弄姿的男人,朱梓言气的胸口生疼,贴在玻璃窗上的左手亦忍不住挠了挠。
眉目清秀的小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靠着祖辈的荫蔽,才能开豪车的二世祖,有什么好得意嚣张?不知春耕、夏种、秋收、冬藏,尽能吃满仓米粮,不知采桑、养蚕、缫丝、织绸,尽能穿绸缎绫罗的土豪劣绅,有什么好大言不惭?”
冯锦倾墨色的凤眸,好奇地望去朱梓言,细细打量了番,左手随意地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土掉渣的女先生,你莫非知道什么是春耕、夏种、秋收、冬藏?什么是采桑、养蚕、缫丝、织绸?那便说来听听,也好令学生长长见识。”
瞧着那张虽俊朗非凡却甚是可恶的脸庞,朱梓言噎了噎,思索了片刻后,皱起月牙眉,略带尴尬地说:“此中韵意,自是自己体会,岂能多费唇舌一一说来。”
冯锦倾噗哧一声笑了,笑意似暗夜里绽放的芙蕖,使人过目不忘。
他状似惋惜地轻轻一叹,缓缓地说:“竟然,是个一知半解的文盲女先生,当真是失敬、失敬。学生,终于知道所谓胸无点墨却能指点江山是何意了,当真是糊弄人的段子手!”
朱梓言咬着绯色的唇瓣,气咻咻地盯着冯锦倾,怒意腾腾的垂凤眸,好似要将这毒舌的家伙,灼出筛子般的洞眼。
最终,她羞红了脸颊,闷闷地哼了哼后,扭头望去灯火璀璨的夜市风光,任清风吹起齐耳的短发,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冯锦倾暗暗地瞥了眼闷不吭声的朱梓言,意犹未尽地砸了砸薄唇,满脸兴味地说:“本少真担心,你这只呛口小辣椒会嫁不出去。毕竟,如此牙尖嘴利的女人,并不是总能遇到我这种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又如此心地善良的男人。不若这样,你若过三十未嫁,本少便日行一善,为你广贴招夫榜,散布到七大洲八大洋,替你甄选几位优质的猛男老公,怎么样?!”
朱梓言气的额角青筋跳了跳,她忍着冲腾的怒气,瞪去冯锦倾时,正欲开口。
此刻,慢悠悠行驶的皮卡车陡然一停。
冯锦倾修长的身子愰悠两下后,却猝不及防地朝前扑了过去,朱梓言张了张桃花色的唇,怔楞地垂下头。
只见,这家伙的一双狗爪子,居然撑在她,*****柔软上。还恬不知耻的,如抓海绵般无措地捏了捏。
朱梓言的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一般,她幽幽地说:“手感如何?”
当冯锦倾抬起头,正对上朱梓言那双能喷出数万道火芒,欲将他燃烧成糜的垂凤眸,吓得敢忙缩回了手,往后挪了挪身子,略带口吃地说:“这,这,次,我真,真不是故意的,完,完全是意外!”
朱梓言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惊叫了一声,眸中带着莹莹泪光地望去冯锦倾,愤愤地说:“流氓、无赖、大色魔,你骗鬼是吧!”说完,扬手就朝他的左脸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