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修长如竹的手指,灵巧地取回手机,竟连她身上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当扬扬手中的手机,却甚是无辜地说:“我不过只是取下手机而已,没想到你竟如此想入非非。”
话落,退回身,若端庄华贵的世家公子般坐在驾驶座上后,朱梓言咬着绯唇,羞愤至极地扬起左手,欲朝他丰神俊朗的脸上打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冯锦倾,抬起温热的大掌适时捉住。她一时挣脱不开,莹光闪闪的垂凤眸里顿时红赤如火,似两团小火苗噼啪燃烧,银牙一咬,恨恨地说:“你这小白脸,居然敢戏弄我,还不放手!”
冯锦倾扫了眼掌中,柔弱无骨的小手。暗挑了挑眉尾,眉下一粒小小的红痣也调皮地动了动。冷若冰霜的脸顿时活色生香起来。
他轻轻一叹,醇香如酒的嗓音,魅惑至极地数落:“与其说是戏弄,到不如说是满足。因为,你这种小葱拌豆腐模样的姑娘,长这么大,恐怕连告白都没听过,连恋爱都没谈过!不过也是,无脑胸小又口无遮拦的女人,要想招男人喜欢的确非常艰难!”
继而,冷冷地嗤笑了声,面色淡淡地说:“你居然,还敢向我索要这些廉价地摊货的赔偿费?那我的爱车被弄脏成这样,你要赔我多少清洗费?”
说到这,放开朱梓言的手,勾唇坏坏一笑,似万朵罂粟花开,他说:“车垫清洗虽甚是容易,但这纯手工羊绒地毯打理起来却颇为麻烦,我若记得没错,上次在4S店里按会员价的收费是一千三。如此,我便吃些亏,给你三百赔偿费,你再交我一千清洗费,怎样?”
朱梓言揉着被抓疼的手腕,心虚地缩了缩脚,惊惶不安地扫了眼狼藉的车内,愁闷地抿了抿唇。
但一想到平白无辜淋了,一场黄澄澄的脏水。不由又气上心头,强作镇定地说:“你这样口说无凭,我怎能取信于你。而且,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又调戏羞辱我在后。你这登徒子兼敲诈犯,我才不是两三岁的无知小孩,任你欺骗!”
冯锦倾一脸嫌弃地捏着手机一角,用消毒纸巾擦了数遍,才放到车前操纵台上。闻言,偏头望去朱梓言,淡淡一笑后,神色如常地说:“既然如此,我亦是百口莫辩,不如带你去4S店兜上一圈,也好让你这土包子知道什么是上流社会和贵族圈。”
话落,极娴熟地启动车子,如离弦的飞箭一般朝前开去。
欧阳宿与自家呆萌的乖孙欧阳冽,烫完电话粥后,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进了裤袋中。他那双看似浑浊却精神烁烁的眸子,远眺了眼灯光盏盏、五彩缤纷的玲珑湖得天独厚的美景。
当他随意地甩动了两下手臂时,不由,面带喜色地轻声嘀咕了句:“方才那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是交大的学子,不知与阿冽是不是在同届?若能促成一道美好良缘,那不是有两个小萌兔可以同我下棋了?”
这时,耳畔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沙沙的树叶声越来越近。最终,停留在离欧阳宿一步之遥处,带着恭敬地口吻说:“董事长,我已将您珍爱的墨兰,全都搬进了车里,您什么时候与我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