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伸手从皮革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隐忍地擦尽泥点,薄唇轻掀,冷沉地说:“给我,滚下去。不然,可要告你骚扰良家少男!”说完,将纸巾一脸嫌恶地扔进车载垃圾桶。
朱梓言却神情自若地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黑框眼镜。
扬了扬手里的丝巾与春款卫衣,未施粉黛却甚为清秀的小脸上尽是不悦,气哼哼地说:“凶什么凶,长的帅又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欺凌弱小?弄脏了我这几日刚进的货品,不赔偿损失费就想赶我走,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话说,像你这种脾气臭、性子冷,还长得五大三粗又不解风情的男人,估计也只有方才佯装楚楚可怜的已婚少妇,在空虚寂寞冷时才喜欢!放心,我对你这种种马小白脸,可没有半点兴趣。”
冯锦倾危险地眯起眼,隐怒不发地勾唇一笑,冷沉沉地说:“可我突然,对你这种清汤寡水又了无生趣的女人,兴趣正浓。”
说完,凤眸低垂,看去压在朱梓言圆润的臀部下露出的一小截手机,攥了攥拳头,指关节竟卡卡地响了两声,在寂静的车内格外清晰。随后,他微倾过身,缓缓伸出手。
朱梓言看着面前逐渐逼近的俊脸,震惊地抿了抿唇。当鼻翼间浓郁的男性气息,扑天盖地若潮水般涌近。当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手指凑进身前。
她连忙双手交叠护住胸前,往后匆匆一退,神色惊惶地说:“你,你这个登徒浪子,种马小白脸。想,想干嘛?你要是胆敢对我胡来,我就大喊非礼!看众目睽睽之下,你如何开罪!”
冯锦倾闻言,冷嗤了一声,唇角勾起满是不屑的弧度。更衬那张邪魅横生的俊脸似暗夜里衍生出的魔君般摇曳生姿,他慢慢凑到朱梓言脸侧。
带着一股薄薄薰衣草香的温热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轮廓清秀且白皙若雪的耳朵上,瞧着她渐渐羞红了圆润的耳根,才满意地轻哼了声。
用极魅惑的嗓音,缓缓地说:“怎么丑八怪,现在知道害怕了?方才,你火急火燎上男人车时,怎么就不知道危险呢?难道,是想期待一场霸王硬上弓的Q奸?还是想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亦或是想获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少爷香吻一枚?”
朱梓言愣愣地转过头,莹莹秋波的垂凤眸,惊慌若小鹿般怯怯地望去冯锦倾。
正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幅墨镜,瞧见那两片幽幽蓝光微漾的镜片中央,倒影着她虽沾了泥点却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时,不敢置信地凝了凝眉。居然,带着几丝小女儿家娇羞?不,一定是灯光氤氲,造成的错觉!
但她咬了咬唇,强作镇定地说:“就知道像你这种大晚上,戴着墨镜装深沉的独身男子,不是流氓就是变态。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七段,最擅长的防狼三式,无人能挡。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可不要怨我手下无情!”
冯锦倾粗略地扫了眼,面前娇滴滴若朵瘦水仙的朱梓言,抿去唇边嘲弄的笑意,清水潺潺的清眸微眯,极欠揍地说:“与其说是无人能挡,倒不如说是无人来挡更为恰当。这天下哪个男人,会这般重口味地吃下,你这种干瘪瘦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穿扮邋遢的搓衣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