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倾闻言不由凝了凝眉,面色铁青地抿起薄唇,压下心头泛起的厌恶感。
抬起头,冷冽至极地说:“小姐,若你的狗没事,我便先告辞了。”
叶清浅将巧克力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毫发无损时,才轻哼一声,极不悦地说:“怎么碰到姑奶奶家的小祖宗,就想这样轻松随意地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你就胆敢……”
说到这,她气势汹汹地抬起头,当描绘精致的杏仁眼,看清面前这尊貌甚潘安、赛宋玉,清冷无双甚雪莲的美男子后,她连忙将骂人的话又狠狠咽了回去。
当粗略地扫了眼酷炫狂拽霸的深黑色迈巴赫,顿时,搽着斩男色唇彩的嘴巴张成了O字形。
她震惊地花容失色,只觉,眼前这貌美如花的小鲜肉,搭上这几百万的豪车是如此金光闪闪、壕气冲天!
冯锦倾甚是不悦地哼了声,咬了咬后槽牙,冷冷地说了句:“看够了没有!”
该死,他堂堂冯家少公子,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七尺郎儿。居然,当街被这种来路不明的已婚少妇如此视奸,当真是奇耻大辱!南城的女人怎能如此有伤风化!
叶清浅恍过神,丝毫不觉难堪地咽了咽吐沫。
随后,拢了拢如海藻般顺滑的长发,故作羞涩地咬唇一笑,娇滴滴地说:“如你这般俊如天神下凡的贵公子,奴家就是掌一宿的灯都看不够。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缝。今夜在这明灯高上的散金桥,巧克力能有幸因善良温柔、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小哥哥脚下留情而捡回性命,当真是福至三生。我这做主子的无以为报,只想请小哥哥屈到舍下小酌一杯做为报答。寒舍在前面的金檀水苑,坐上你的车不到五分钟就能到。只是晚上小哥哥,可要怜香惜玉……”
但还未等叶清浅含羞带怯的把话说完,已隐忍多时的冯锦倾,却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弃之如敝履般,淡如薄冰地说:“狗没事就好。”
顿了顿,毫无温度地又说了句:“我对送上门的整容脸毫无兴趣,而你更是很倒胃口!再说我有严重洁癖,对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女人更是厌恶之至!”说完,伸手按上车窗玻璃,俊脸刻满冷漠无情与疏离的神色。
叶清浅闻言,涂着鲜红丹寇的手,虚摸了摸倒映在漆黑的车窗上,虽打过玻尿酸不久却仍完美无缺的鹅蛋脸,恨恨地哼了声后,踩着高跟鞋灰溜溜地离开了。
吐清浅愤愤地想:“南城有多少权势滔天、非富即贵的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被玩弄于我股掌之内,门庭若市时,我何曾缺过男人暖床求欢,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对待!姑奶奶今夜对月发誓,总有一天要亲自品尝这块鲜肉的滋味!”
而香樟树下气愤至怒火冲冠的朱梓言,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起顶着树叶的小脑袋,闷闷地看去仍大摇大摆停在眼前的迈巴赫,愤愤地咬了咬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