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瞄了一眼,在幽幽光线下,泛着诡异光晕的黄金面具,心有余悸地垂下头。
强装镇定地扯了扯嘴角,微微笑着说:“殷无恨戴时威风凛凛,说不出的风度翩翩。而你戴时却千娇百媚,言不尽的楚楚可人。美得各有千秋,岂能相提并论。”
李师师愣了愣,春葱般的手指揭开面具,扬唇一笑。
眉眼弯弯,甚是欢愉地说:“被你这般夸赞一番,顿觉,整个人飘飘欲仙。”
说到这,左手托着精致的下巴。
挑了挑细长的眉,一脸好奇地问:“对了,梓言,方才听你一直梦话连篇,说什么我不要做你的新娘?该不会梦到了幼时的青梅竹马或是邂逅的白马王子了吧?”
想起那具碎成朵朵彼岸花,似云烟随风而去的骷髅骨架。
朱梓言不禁颤抖了一下,苦笑地说:“我一个单身贵宾狗,哪能梦到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景!许是君大神的《霸宠双性男王妃》看得鬼迷心窍,不知不觉间,将花莫寻在十里春风长亭里,拒绝司徒无月的词句,记入了心。”
李师师闻言,失望地抿了抿唇。
轻轻一叹,无不感慨地说:“当真是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不识君。将你带上这条不归路,倒是我的罪孽深重。”
说完,一脸心事重重地走下楼梯。
朱梓言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抓过床内的胸罩,整个身子缩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的同时,偏头瞧了眼,走到桌前的李师师,见她将黄金面具摆进黑丝绒包装盒里,小心地放进抽屉后。
不由,困惑地问:“师师,你买这副面具做什么?虽然,模样不错,可并不能日常佩戴呀。”
李师师转过身,将纤细的小身板靠在桌沿边。
闷闷地望去朱梓言时,特无奈地说:“我的朱大小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同你说过,参加了根据《南城王妃》改编的舞台剧,而我出演的正是那个祸国殃民的舞姬苏倾城,当时在百媚千娇楼争夺花魁时,跳千苏一叶舞所带的道具啊。”
朱梓言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挠了挠翘着呆毛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近日忙糊涂了,倒是将这事忘得干净。”
说到这,掀开被子,随手扔到床尾。
拿起床边栏杆上的牛仔裤与床内的零钱包,娴熟地走下楼梯。
光着白嫩的脚丫踩在地板上,笑嘻嘻地说:“到时,能一睹师美人的舞姿,当真是人生大幸。”
而走到下铺坐着的李师师,拿起枕头边的平板电脑。
一脸傲娇地挑了下眉,心情甚愉地说:“那是,本姑娘舞技,自然是艳压群芳。”
说到这,笑眯眯地问:“只是此时,不知,朱大小姐,下午四点要上的公开课,可要忘记了?”
朱梓言利落地穿上牛仔裤,走到鞋柜前,取出平板鞋套上后。
仔细地系了对蝴蝶结,漫不经心地说:“那种无趣的公开课,改为明天上午十点上了。”
刷着新浪微博的李师师抬起头,轻啊了一声,歉意地说:“那我这般急吼吼地喊你起来,都将你的好梦扰了。反道,是这般结果,你不会责怪我吧。毕竟,好梦难求嘛。”
朱梓言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瘪瘪的肚子,浅笑着说:“哪能,若不是你叫醒我,这五脏庙还不知道要饿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