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墨羽宸看着弦叶的动作,担心得唤了一声。在她眼中弦叶素来都是不理会这些的,如今怎么?
“小二,结账。”弦叶放下一锭金子,转身下楼去了。
“叶儿!”
“小叶子!”
墨羽宸与冉君让看着弦叶离开,想要去追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便是星耀,恭恭敬敬地看着墨羽宸与冉君让,拱手行了个礼。
“圣子陛下,夜王殿下,我家尊主请两位过府一叙。”
“你家主子?”墨羽宸眯着眼睛看了星耀半晌。
“紫衣潋华。”星耀如此称呼,既避过了主子的名讳,又显示了自己主子的名声。
“既然是这样去吧。”墨羽宸让了一眼已经不见了弦叶踪影的街道,心想她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吧。
“夜王殿下已经同意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冉君让奇异的看了墨羽宸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然后心中却难以释怀,蛇王墨羽宸可不是如此好操控的一个人,没想到赫连紫潇竟然有这个手段能够让墨羽宸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墨羽宸则是一直担心着弦叶与月夜之事,这一件事情他并不想让弦叶知道,而下一个月圆之夜即将到来,他应该如何抉择?
两人各怀心思,上了星耀准备的马车。
“怎么又是你?”当弦叶看见挡在眼前的一袭紫衣之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小姐有希望是谁呢?”赫连一双桃花眼中带着通透与明了的笑意,让弦叶觉得分外的刺眼。
“与你何干,让开!”
“难道小姐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正的生世吗?”赫连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的身世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来多说!”想到这些年上官隧关于自己生世的疑虑,弦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小姐是想说玄光宝镜?正好拿东西正在我那里。小姐若是想要我可以双手奉上。”
无论何时何地,赫连的微笑总给弦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此从潜意识中,弦叶便对于赫连紫潇没有好感。
“我上官弦叶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滚开!”
弦叶冷眉一拧,薄唇勾成一线,满是怒意的脸倒影在赫连的紫眸之中,蒙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情愫。良久,赫连才侧过身子让弦叶走过。当弦叶走过赫连的身边的时候,赫连低声浅笑。
“小姐若是真的想知道,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进宫问问太皇太后。”
看着弦叶缓缓走远的背影,赫连轻轻一笑将所有的情绪沉在眼底。忽然,从一边的小巷之中窜出一道人影,花锦裙子配着素银簪子,腕上的一对绞丝镯子显得暗淡无光。然而脸上却挂着明显的怒意。
“赫连紫潇,你怎么让她去找太皇太后了,太皇太后有多疼这个贱人,若是真的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生世,我们的计划不就坏了。”
“若是不让她碰了一鼻子灰,又怎么会回头来找我?”赫连看都没有看上官弦墨一眼,转身离开。
“你若是真想报仇,那就回去好生准备着!”
上官弦墨看着赫连离去的背影,更想要说什么。赫连就好像知道她要开口一般,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消失在了街口。
……
“我要进宫!”看着眼前阻拦着自己的侍卫,弦叶怒道。
“滚!皇城之中岂容你放肆!”朱雀门的守门侍卫看着眼前的绯衣女子,不由得凶神恶煞。
谁都知道,上官隧贪赃枉法已经被推出午门斩首,头颅悬在城门之上三日。虽然上官弦澈被封为御前带刀侍卫如今上官家也没了往日辉煌。见高就拜见低就踩的事情谁都会做。更何况是在宫中混迹多年的侍卫。
“在不让开就休怪我出手无情!”弦叶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皇宫又如何若是逆了她的意思照拆不误。
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嚣张,原本并不打算对于弦叶纠缠的侍卫层层为了上来,却犹如米骨诺牌一样倒地。
“住手!出了什么事!”
一辆金顶马车驶近,马车中传出颇有磁性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乖乖地停住了手,对着马车下跪求情。
“参见裕王殿下。”
听到这个称呼弦叶不由得皱了皱眉,自那日分别之后裕王多次上门却被她用各种理由拒绝了,之后裕王也就没有再来纠缠。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碰见了。
“出了什么事?”马车里的人传出声音却迟迟没有相见。
“回裕王殿下,有人想要闯宫。”
“是吗?抓起来砍了就是了。”裕王并不知道来人竟然是弦叶,幽幽说道,而后吩咐马车继续行驶。
弦叶闻言眸中淬着火苗,紧紧地盯着那金顶四合马车,当马车驶过身边的那一瞬间,抓住车壁,一脚将车夫踢下马车,娇小的身影一下蹿进马车之中。
马车之中的人正闭目而坐,看到忽然冲进马车之中的人下意识的抽出佩剑朝着那人攻去。却发现马车太小,佩剑过长,动作稍慢,那剑便被弦叶抢过,断成两截带柄的那一截架在苻裕的颈上。
“原来是叶郡主,若是想要进宫又何必硬闯,支会本王一声便可。”
苻裕看着眼前愈发明艳的女子,心中不由神往。自从那日听说她已经同夜王在一道了,虽然想要将这个女人抢过,但是夜王,是连父皇都不能得罪的人,他又如何敢冒这个险。
“闭嘴,让我进宫!”
弦叶怒瞪着苻裕,一袭红裳点亮了一室的璀璨。苻裕感觉到两人贴近的距离,不由得心动,然而却掩饰着自己的呼吸,担心弦叶发现之后真的一道结果了自己。挑起半边竹帘,磁性的声音传出马车。
“是叶郡主,今个儿太皇太后邀来赏花,与本王玩玩罢了,你们倒好当真了。”
这一席话温润如珠落玉盘,却让底下人一阵胆寒,连忙跪地求饶,然而马车已经驶进了朱雀门中,扬长而去。
“还打算那刀子撑着本王的脖子,手臂不累吗?”苻裕知道弦叶不会真杀了自己,垂头看着笑问道。
“算你识相!”弦叶此时一颗心都牵在自己的身世之上,并没有发现,马车之中两人挤在一起是多么的暧昧。
宁禧宫中一如往常般宁静,然而太皇太后似乎料到了弦叶会来一般,早已经在内殿之中等着她了。看见弦叶的到来,只是慈祥的招招手,对着苻裕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