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叶瞪大眼睛,怒目而视,意思明显:“放开我。”
墨羽宸美眸微眯,笑意盎然,紧紧纠缠,意图侵略,“绝对不放。”
弦叶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威压,皓齿一口咬在墨羽宸的唇上,一股腥甜的味道注入口腔。墨羽宸放开了弦叶,半撑着身子任长发流泻,媚眼暗抛,妖孽之气浑然天成。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趁火打劫!”
弦叶一边冷声嗤道,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衣袂早就不堪遮掩,便从虚空镯中掏出一件备用的素衣。
“昨个儿可是叶儿你扑上来的。”墨羽宸一副自己吃亏的样子,小娘子般的想要弦叶负责。
“哦,原来是这样。”素白纱衣遮掩了几分狂狷的气息,倒显得愈发的空灵,弦叶回首语调微扬。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更没有出什么力了。”弦叶说完便再也没有留恋地要开门出去。
“你真的不介意?若是介意本王可以负责。”
墨羽宸话音未落已经挡在了弦叶的面前,轻袍缓带妖异非常。他实在想不通,虽然这里民俗开放,弦叶却毕竟是女儿家,说到底失了女贞是大事。
“丝毫不介意,就当被蛇咬了一口。你救了我一命,我让你爽了一夜,两两相抵,互不相欠。”弦叶说完,便将人推开兀自离去。
“既然叶儿你不愿让本王负责,那就算了。不过,昨个儿的事本就是你先动手,你自然是要对本王负责。”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墨羽宸换了个说法,反正就是明摆着要弦叶负责到底。然而弦叶可不是那么好相与,回头冷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本小姐便给你一个侍妾的位置。”
“你!”墨羽宸没想到弦叶会这样回答,不由得不然大怒。然而却被弦叶的一句话死死地堵住,险些岔气爆体身亡。
“媒则为妻奔则妾。你我既没有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既然你要我负责只能为妾。夜王殿下可愿意?”
说完,冷哧一声,留下一道狂狷的背影,刺痛墨羽宸的双眸。
“小……”玥儿端着饭菜进来,看见弦叶坐在窗前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想要开口,便被翡翠拦住了。
挥挥手,让玥儿摆好饭菜先行出去,玥儿撇撇嘴担忧的看了弦叶一眼,小姐这样已经大半天了。玥儿出去,翡翠便取了件披风披在弦叶的身上。
“小姐若是有什么心事,大可以告诉翡翠,说不定翡翠能够帮小姐。”
翡翠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如今的弦叶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弱女子,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但是看着弦叶烦恼的样子,不由得担心。
弦叶回头静静地看着翡翠,就在翡翠以为自己说错了想要告罪的时候,却见弦叶挪了挪身子,将软榻分出一半,示意翡翠坐下。然后转头看向窗外,眼神无所归依,迷茫万分。
“翡翠,你说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小姐?”翡翠听到弦叶这样说,不由得惊呼,然而对上弦叶冷冽的眼神连忙恢复了镇定,眼神之中满是憧憬。
“爱上一个人你全心全意都在他的身上,想着他,但是见了之后又会觉得原先的等待都是值了。思他所思,忧他所忧,乐他所乐,爱他所爱。”
“那大概我是不爱他的吧。”听了这些,弦叶迷惘的自语。
“谁?”
“没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弦叶漠然,既然自己不爱他那么墨羽宸便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小姐快些用膳吧,方才林将军府的人来,说是请小姐前去林将军府做客。”翡翠见弦叶不愿多说自然不问。
“嗯。”
“小姐,您来了。”林绥远一身月白锦袍削弱了将军铁血的气质,到有几分翩翩公子之态。
“嗯,这几日如何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林绥远残了,如今的林将军府是门可罗雀。
“还行吧,至少看清了这么多年来不曾看清的东西。总以为这些人是对自己是真心效忠,却没想到最终付出真心的不过寥寥。”
“人不在多,而在于忠,在明的总比在暗的好。”
“小姐说的对,不过这几日苦了阿紫。”说到这里,林绥远不由得叹了口气。
“尤其是上官弦墨?”弦叶笑笑,上官弦墨自从伤好了之后愈发猖狂了。
“上官将军其实是个好人。”
“总有一****会看清他的。”说完,弦叶转身离去。
“终有一****会发现上官将军是个好父亲。”看着弦叶离去的背影,林绥远坚定地说,而然得到的却是弦叶的淡嘲。
“拭目以待,终有一日我们会知道谁是对的。”
此时一道人影一阵风般的刮进来,险些与弦叶撞上。
“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上官弦墨竟敢这样对我!”
林紫煌捂着脸的手指间已经有丝丝的血液透出来,此时挪开了手,看到那半张鲜血淋漓的脸庞。
林绥远捏紧五指,眸中跃动着火苗。弦叶看着林绥远这样却只是抱胸观望。
“将军,上官将军带着上官二小姐来了。”正好管家突然跑了进来。
“既然如此,我也一同去吧。”弦叶知道林绥远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
“上官将军是你的父亲,你自该去见见。”林绥远坐在轮椅上,身上盖了一条毛毯轻声道。
对此话弦叶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已然到了偏厅,还未进门便听见上官弦墨刻薄的声音。
“这么久了主人还不来,连茶都没有。哼,小门小户就是不懂礼数!”
“上官二小姐果然好教养,动手伤人竟然还敢如此蛮横!”林绥远虽然坐在轮椅之上,大将风范却不减半分。
“你不过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对于上官弦墨的霸道,站在一边的上官隧半句不说,俨然听之任之。
“莫不是上官将军也这样想,才让二小姐有了这心思。”林绥远眯着眼睛,冷笑着看着上官隧。
“绥远,弦墨还小你与她计较什么?听说弦叶在府上打扰,我来带她回去。”
上官隧今个儿来只是为了将弦叶带回去的,并没有道歉的意思。看到了弦叶,怒得横眉。
“你这不知自爱的逆女,什么地方都敢躲!还不快跟我回去!”
“难道爹不该先教好了二妹的妇德,再来教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