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蚩宽听完楚飞的话,神色凝重,沉思许久才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们三个切记莫要泄漏出去。”三人连忙点头答应。
“嗯!”蚩宽点头,“两位小兄弟先去休息,我和敌儿说几句话。”楚姚两人连忙告辞,退了出来。
“爹!您又多了白头发了。”蚩敌道。
蚩宽一笑,“整日想你想的把老爹的头发想白了!”蚩宽四五十岁,两鬓添霜,却丝毫没有老态。“先不说这些,你怎么看楚飞那小子的话?”
蚩敌道:“我今日方才认识他,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不过我见他路上挺身对抗长羽,便结交了他。”
“长羽?”
蚩敌连忙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蚩敌听后大叫痛快,“敌儿如此做杀了他们父子两人威风,如此甚好。”
蚩敌却忧心忡忡,“若楚飞所说为实,恐怕事情不妙了。”
蚩宽冷冷道:“长隧这两年做的越来越过分,很多族人都对他不满。族长会中很多人都被他拉拢,你三伯最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参加族长会了。”三伯就是三长老茂山,茂昆之爹。
“要不是我在族中顶着,恐怕他便是一国之君了。如今竟然打拔剑石的主意,看来他野心不小啊。”
蚩敌道:“那我们要不要拆穿他?”
“如今无凭无据,我们又如何对付?若被他们反咬一口,成为他排斥我的把柄,那便不妙了,如今之计便是见机行事。”
蚩敌道:“拔剑石在拔剑宫中,开宫钥匙在你们三人手中,若他想对拔剑石掉包,可能是在拔剑会之中了,倒时候我们防范得当,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蚩宽道:“数界拔剑大会,大家主要争的便是优胜名额,这么久拔剑也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并未曾想到果真能够拔出来。他们父子在这上面动手脚,可谓费劲心思了。只是却不知那为他提供假拔剑石的是谁?”
“这个便交由孩儿去查便是了,从矿上调来几个生面孔,日夜监视他们。一有动静,便立刻通知我们。”
蚩宽叮嘱道:“此事定要小心,千万莫让别人知道,即使楚飞姚敬玄也不行。”
蚩敌心中不然,却也答应。
临出门前,蚩宽忽问:“此界拔剑大会,敌儿可有信心取胜?”
蚩敌大声道:“若我说没有,恐怕手中剑也不会答应!”说罢便推门而出。
来到别院,听到有人打斗之声,便走了过去,原来楚飞和姚敬玄在比试武功,姚幽梦站在场外,秀目紧紧盯着场内战况。蚩敌一笑,便驻足观看。
姚敬玄隐起功力,与他比试,长剑星星点点,如花似幻,一套剑法耍的绚丽多姿,反观楚飞,招式比较凌乱,奇招怪式层出不穷,模样虽然狼狈,却仍未落败。楚飞应变能力好,每次姚敬玄使出妙招时,自己都能及时想出怪招破解,尤其是有些招式浑若天成,俨然有大家之势,此点也让蚩敌心中惊叹。心想若是他再有了内力,不出数年,便定成为一代高手。
“叮!”姚敬玄一记斜刺,恰好在楚飞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时,楚飞长剑脱手,落在地上。
“如此痛快!再来!”楚飞打的起兴,自己很早便欲学武,只是宓羲不曾教他,姒禺不敢教他,今日同姚敬玄比试,楚飞从他那里学了不少精妙招式,自己第一次使长剑,虽然不很顺手,却也颇有气势。
姚幽梦秀眸片刻不离场内,每当楚飞形势危急时,黛眉微簇,楚飞化险为夷时,喜形于色。看得痴迷,竟连蚩敌来到他身后也不知道。
忽然听到蚩敌轻轻说道。“幽梦对楚飞着紧的很啊!”姚幽梦回头,看到蚩敌笑吟吟望着自己,芳心一阵乱跳,隐隐觉得心中有些愧疚,对不起蚩敌。连忙低声道:“大哥总是笑话人家。”
蚩敌轻拍幽梦肩头,示意她坐下来观看,姚幽梦坐在石凳上,心中如麻,哪有心情再看,看看身旁蚩敌,饶有兴致,稍稍安心。
楚飞昨日练功时忽然把玄元真气练没了,如此打斗了半个时辰,只觉身上酸痛的要命,打到后来连长剑也举不起来了。忽然楚飞扔掉长剑,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就要累死了。”
姚敬玄道:“如此片刻便没有耐心,这样可是不好。”
楚飞道:“这不公平,你有真气护体,当然不会累,等我若有了内力,哼,就是跟你打三天三夜也不是问题。”
姚敬玄笑道:“那我便等给你有了真气再同你比试。”
蚩敌道:“你们都累了,不如过来休息一会儿。”楚飞奇道:“大哥?小梦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姚敬玄道:“他们在这里坐了半个多时辰了,你竟然没有发现?”
姚幽梦低声跟蚩敌道:“大哥可否莫让楚飞那样叫梦儿,好像他比我大很多似的。”
蚩敌大声道:“楚飞以后莫要如此称呼梦儿,梦儿不高兴的!”
姚幽梦那曾料到他会如此说,脸颊如同火烧,闻得蚩敌吩咐人准备点心,连忙自荐前去。蚩敌笑着对姚敬玄道:“你这宝贝妹子竟然如此脸薄。”
姚敬玄微笑不语。
楚飞问起长隧的事情,蚩敌道:“爹爹让我们暂时静观其变,等待时机,贸然行事只会对自己不利。”楚姚两人点头同意,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喊道:“蚩大哥!”
话音方落,茂昆便跑了进来。蚩敌望着茂昆道:“一年多不见,小昆长高了不少。”
茂昆多久未见蚩敌,很是兴奋,“那是当然,我的武功也长了很多呢,爹说照此下去,便可参加五年后的拔剑大会呢!”
此时,姚幽梦端着一盘点心进来,茂昆脱口道:“这位姊姊真美!”
姚幽梦性格本内向,听得别人赞美,含羞而笑。那模样竟也让楚飞心中一动。楚飞心道姚妹子虽然不及宓姊姊、雪姊姊轻逸出尘,却也别有一番魅力,尤其是她害羞的时候,让人禁不住一阵爱怜。忽然觉得自己如此想很对不起宓姊姊,连忙收神。
蚩敌帮忙解围道:“茂昆不要无礼,快叫梦姐姐!”茂昆连忙恭敬叫了三声梦姐姐,惹来一阵大笑。
姚幽梦分完点心,自己也拿来一块,低头吃了起来。却听到茂昆喊道:“梦姐姐如此偏心,给楚大哥和蚩大哥的要大些。”
姚幽梦被人点破,只得道:“我怕你撑死了,我便少了一个弟弟了。”
姚敬玄也道:“那你把我给饿死了,你岂不少了一个哥哥?”
姚幽梦娇嗔道:“大哥再如此说梦儿,我便不再理你了!”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茂昆年纪小,有他在场也不便说话,三人便闲聊了一下午。
吃罢晚饭,三人被蚩宽再次叫到书房,蚩宽对楚姚二人道:“敌儿把你们二人当作好朋友,我家中事也不便隐瞒你们,如今我同大长老长隧水火不容,两位若是怕惹麻烦,还是早日离开。”
姚敬玄道:“伯父也太小瞧我们了,我与蚩敌兄弟同行半年,你问他我何时怕过事情来着?”
楚飞也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也不能在此刻临阵退缩。”
蚩宽点点头,接着道:“有姬城主姬冷今日入城,住到长隧家中,而没有住到御苑,敌儿对此事如此看?”御苑,便是柔利国用来接待外宾的地方。
蚩敌道:“我倒是觉得他们之间并未有什么来往。至多也只是生意上交往,如今拔剑大会在即,我想长隧也不会公然把自己后台迎到家中。相反,长隧此举,应该是想拉拢姬冷跟他合作。”
蚩宽点头道:“敌儿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却马虎不得,即日起,全天监视长隧动静。”
“是!”
“拔剑大会在即,最近城中鱼龙混杂,各国也都派了人来,敌儿行事要慎重一些,不要在外面惹事。还有,今夜早早休息,明日你便同我一起去参加族中会议。”说罢对楚姚道:“两位也早早休息吧!最近敌儿可能用的着你们帮忙呢!”
楚飞躺在床上,思索玄元真气为何失踪,无论如何背诵玄元决,始终无法唤醒那股真气。知道这定然与昨夜倒诵玄元决有关,虽然想再去试验,却又害怕如昨日般。心乱之际,却听得有人敲门声,楚飞一打开门,一个火热的娇躯扑面而来,双臂紧紧搂住了楚飞脖子。
楚飞连忙推开她,这才看清来者竟是青怜。
“你怎么会来此?”
“我担心公子晚上寂寞,所以才会过来相陪的。”
楚飞当然理解她的意思,硬着头皮道:“我一个人习惯了,若你想陪我聊天就进来坐会儿吧!”
青怜也没有推辞,走了进去,径直坐在楚飞床上,楚飞不好意思,便坐在石凳之上。青怜见他如此,幽怨道:“公子嫌弃青怜乃蒲柳之姿?”
楚飞心想如此深更半夜,两人独处一室,传出去有些不好,于是正襟危坐,一副君子凛然模样。青怜噗哧一笑,“楚公子如此,是否怕青怜吃了你?”
楚飞憨然道:“我是怕让别人撞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青怜又是一笑,款款走到楚飞面前,幽幽道:“楚公子你可知今日青怜见到你,差点难以自拔了?”楚飞第一次见如此大胆女子,自己又没有经验,只得嘿嘿直笑。青怜暗骂一声呆子,却也没有办法。
不知为何,楚飞这时候开始感觉到那股细细的玄元真气,慢慢的在体内汇聚,楚飞心中高兴,却碍于青怜在场,没有说出口。
青怜道:“这次青怜来找公子,是求公子一件事。”说罢,便要向楚飞身上靠来。楚飞连忙向后躲闪,慌忙道:“青怜姐姐在此说便可,不必如此。”
谁知楚飞这一惊慌,那玄元真气竟然消失的毫无踪影。
青怜此时却跪在地上,眼中含泪道:“昨夜一不小心打翻了老爷心爱的酒杯,求公子在蚩敌少爷面前说句好话,不要让老爷赶走青怜。”
楚飞道:“那你为何不自己跟蚩大哥说?”
青怜哀怨道:“蚩少爷哪肯听我们这些下人的话?”
楚飞心软,连忙答应,青怜称谢。楚飞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困了,正要辞客,青怜道:“今日下午我经过书房时,隐隐听到老爷说那只酒杯的事情,老爷没说什么话吧?”
楚飞昏昏欲睡,闻言道:“有么?我不记得蚩伯父说过这些。”
青怜道:“公子不要骗我,我明明听到的。”
楚飞道:“青怜姐姐多虑了,蚩伯父叫我们是为了让我们几人参加拔剑大会,并未说过酒杯的事情。”青怜道:“就这些?”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楚飞本来差点就要把真相说出来,只是玄元真气忽然又有感应,脑中清醒许多,“放心,明日我再同蚩大哥说声,保证你没事!”
青怜轻轻作揖,“多谢楚公子,若公子没有什么特别要求,青怜就告辞了。”
秋高夜冷,月朗星稀,蚩敌习惯晚睡,离家很久,便站在庭院里赏月。自己离家一年多,家中并未变样,自己却变了很多。近两年来,蚩敌终于摆脱了对她的思念,把那段记忆深深的雪封在记忆深处,一个许久都不会碰到的角落。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能证明一切。当那夜蚩敌决定要闯荡大荒,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时,他便下定决心把她从脑海中彻底的抹去。只是偶尔在夜深之时,才会记起那段回忆,那个人。
两年来,蚩敌认识了很多人,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忘却了很多东西。想想那个女人,蚩敌不由觉得不值。姚幽梦是个很好女孩子,只是自己同姚敬玄一般,平日里把她更多的把他当作妹妹一般,而真正打动蚩敌内心的,还没有出现。
蚩敌望着朗月,体内真气缓缓流动,月亮光辉罩在他身上,融合着体内真气,发出淡淡白光,蚩敌只觉得天地精华自百汇流入,脆若细丝,融入真气之中。
蚩敌忽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同天地融为一体。心中仿佛一面平镜,周围的一切都丝毫不露的印在自己心镜之中。就在这时,蚩敌发觉有一个人影自身旁闪过,翻墙而出。蚩敌心中生疑,跟了出去。
那人小心异常,没行几丈便回过头来看一眼,若非蚩敌跟踪术高超,恐怕早已被发现了。蚩敌远远跟在那人身后,陪她在城中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到了城郊的乱石岗停了下来。乱石岗在城郊,当年柔利与共工曾经血战于此,死伤万千,故起名叫乱尸岗,后来人们嫌此地不雅,又因为此处乱石嶙峋,于是改名为乱石岗。相传每当雷雨交加之际,此处便会有兵马刀戈之声,惨叫声,厮杀声,不绝于耳,久而久之,此处便成为一处鬼地,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此。
那人以石头击了一处,三重两轻,不片刻,一道石门打开。自里面走出一黑衣人。黑衣人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女子娇声道:“只怪蚩宽老贼家中休息太晚,我也不便早出来。”
蚩敌听的声音,竟然是家中地丫鬟青怜!蚩敌心中大惊,又怕自己藏身之处被发现,连忙收摄心神,顿时进入古井不波的状态,自己仿佛与天地融在一起。
“嗯!”黑衣人道:“最近蚩宽有什么动静?”
青怜说道:“蚩宽今日一回来便大骂大长老,后来又把他儿子和两个门客叫道书房里商量了个把时辰。”
黑衣人问道:“你可曾探听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青怜道:“那两个门客中,有一个不会武功,我今夜去他那里打听情况,基本也了解个大概。”
“哦?”黑衣人道:“你如何知道的?”
“方才我给那小子施了迷心香,他又如何不能就范?”
蚩敌听到这里,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若楚飞把他们的事情泄漏出去,那形势便不妙了。
“可能那老贼没有让他知道吧,据他说他只说了一些让他们参加拔剑大会的事宜。”蚩敌听到此处,一块石头落地,还好,楚飞并没有被他迷住。
黑衣人道:“昨天蚩敌一来,便在族人面前把长羽整治了一番,看来这小子今年有望在拔剑会上脱颖而出,你有机会试一试他的武功,让我们有些准备。”
“是!”
“好了,一年多来让你在蚩家做下人,却也委屈你了,主人让我告诉你,事毕之后,他便传你族内三大绝学之一的血灵剑法。”
“谢谢主人关爱,师父好吗?”
黑衣人道:“族内的事情我不敢多言语,只知道你师父现在仍被关在思过崖中。要不是她是主人的妹妹,单单是背叛族人,便是死罪,更何况要盗窃族内圣器?主人如此对她已算不错了。”
青怜道:“心缘有一请求,就是完成任务之后,不奢求血灵剑法,愿到思过崖陪师父一段时日。”
黑衣人道:“这个我不能做主,不过我替你转达就是了。”
“多谢二长老。”
蚩敌偷偷探头去看,感觉那黑衣人身形有些眼熟,只是他带着厚厚的面具,声音又故意改变,却无法肯定下来。
“嗯,若没有什么事情,你便先回去吧!”
青怜欲言又止,诺诺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少子好吗?”
黑衣人呵呵笑道,“我早就料到你有如此一问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少子托我交给你的,你要尽快完成任务回去。你也知道少子身边女孩子很多……”
青怜收起玉佩,心中欢喜,“请代心缘转告公子,心缘一年多来无时无刻不想念公子。”说罢便几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衣人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蚩敌稍等片刻,在城中兜了一圈后,回到家中,蚩宽书房灯火尚明,时不时传来一声咳嗽,蚩敌想了片刻,走了进去。
楚飞起床,觉得头晕目眩,待了许久才恢复过来,昨夜的事情竟什么也不记得,起身下床,看到早已准备好一盆清水,楚飞以为是哪个小婢做的,也未在意。洗漱完毕,却发现姚敬玄正在外面练剑,姚幽梦站在一旁观看。
姚敬玄见楚飞出来,也停止练剑,笑道:“楚飞可真能睡,恁凭某人如何叫你,你也不醒。”
姚幽梦大声道:“不许说!不许说!”
楚飞嘿嘿道:“平日我很少睡的这般死的。”
姚敬玄望了幽梦一眼,微微一笑,“嗯,还好,没有把午饭错过,蚩敌已经跟大伯去参加族长会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今天我们去城内逛逛。”
“启禀两位长老,近日进城人数骤增,单单是昨日,游侠商人入城者也近千,城内金卫队人手不够,属下请求增加一些人手来调动,以免出现意外。”族会之中,柔利城总卫方勤报告城内情形。
长隧眯着眼道,“总卫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如今城中各方事宜都需要人手,若再调用国内兵力恐怕不是太好吧?”
方勤乃长隧一手提拔起来的,哪有不懂长隧的意思?闻言便道:“众长老家中都有护卫,两位长老可否考虑将众长老一些家将交给属下统领?”
“此主意甚好,不知哪位长老手下有多余的人?”
众长老都知道长隧性格,闻言都以众多理由推辞。
就在此时一声音大声说道,“守护城中安全,乃众人之责,大家怎么如此推辞?蚩家虽然不才,却愿意出一部分兵力,来缓解城中之急。”此话经由他口中到来,铿锵有力,听得众人一阵羞愧。
大家一看,竟然是蚩敌!
蚩宽见他如此说,口中斥道:“混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心中却欢喜,长隧方才言语,便是想用自己的私人兵力控制城中守卫,那样一来,整个城中人的动静便都在他们掌握之中,蚩敌此番说出此话,正和蚩宽之意。想到此,蚩宽伸手便给蚩敌一耳光,“自己家中事情繁多,你这一出口,我们若分派不出人手,岂不让人笑话?难道你想做统领不成?”
长羽看到蚩敌挨了耳光,心中窃喜。长隧却暗骂老狐狸,嘴上却道:“守城护池,人人之责,小蚩说的也是,老蚩也不必责罚他。只是听说前些日子,你的矿上出了一些事,不知现在能不能派出人马?”
长隧以前些时日矿上奴隶闹事之举来提醒蚩宽,原本让蚩宽让步,谁知蚩宽却道:“那些顽民,在下已经把他们解决了。如若不嫌弃蚩家可以派出一百人来加强守卫。”
长隧点头道:“如此甚好,不知总卫大人还要增加多少兵马?”
方勤那肯放过这个机会,恭敬道:“以属下之见,大约还要五百人左右。”
蚩宽心叫糟糕,只听到长隧道:“那加上蚩家的人马也不够用,不如这样从我家将中再调给你四百兵马供你调遣吧!”说罢转向蚩敌道:“小蚩一年不见,变化不小啊!不如你便做城中统领一职,负责城中巡查,老蚩你没意见吧?”城内官职由大至小为总卫、总兵、然后才是统领。
蚩宽本欲让蚩敌做总兵,如此一说,自己也不便开口。
蚩敌道:“多谢大长老,我定会做好这一职的。”
正在此时,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少昊国少昊大帝带少子少典到!”
话音刚落,少昊大帝便昂首阔步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