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封缓缓走到楚飞身旁,望了他一眼,说道:“如此年轻,竟然曝尸荒野之中,可惜啊,为了不让豺狼把你吃掉,我便再送你一程吧!”
说罢,走到楚飞面前,一脚踢在楚飞小腹之上,楚飞此时哪有力气反抗,从山坡之上滚落下去。看着楚飞“尸体”自山上滚落,布封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楚飞暗骂此人阴险,幸好自己身体有神功护体,即使偶尔碰上几块石头,也只是擦伤一些皮肉。滚落十余丈外,楚飞才感觉到一些疼痛。也正是这几次撞击,楚飞体内那多余的真气通通释放了出来,反而救了他一命。好在布封并未跟来,否则必然发现楚飞开始有了正常的脉搏。
翌日,楚飞悠悠醒来,只感觉全身没有丝毫力气,酸痛的要命,更要命的是玄元决也不起作用。无论如何背诵玄元决,那股解乏清心的真气却隐匿的无影无踪。楚飞无奈,只好先去柔利国再作打算。
柔利国始建于二百年前,原本共工国的分支部落,二百年前因得罪了共工国君而举族南迁。定居于阪突山下,称柔利国。柔利国北靠阪突山,南临泗水。族人三万余人,多以打猎捕鱼为生,其造船业在大荒中仅次于南海大幽之国。阪突山又多铜矿,是以各国皆来此国购换兵器,算是北方的一大富国。
然而柔利国国小人少,其军事实力却又相当弱,而之所以能够在大荒中生存二百多年,皆因于各国之间的相互牵制。要知道柔利国乃一肥肉,谁也不想它落入别人之口,所以就连当年中康也没有动过他的主意。相反倒是几次出兵帮助柔利国度过灭国之危。
至于拔剑大会,也有个传说。方建国之时,共工本欲灭其族,当时浪子问天游侠至此,帮助柔利度过难关,举国感谢,皆拥之为王,然问天当时与盘古少子有战约,自己也无心政事,便将随身宝剑拜月刺入一石,放言谁将石中剑拔出谁便为此国之王。之后便飘然离去。
谁知他随手一刺,柔利国内竟然无一人将剑拔出。后来,问天战死惊神山。柔利国便决定由三位族中最德高望重德人作长老,共同摄政,而虚国主之位,以待将来有族人能拔出石中剑。于是每隔五年便举行一次拔剑会,柔利国在三长老摄政制度下越发繁荣,拔剑会也成了一种习俗,族中年满二十的男子皆可以参加拔剑会,此会便成为选拔族中年青俊彦的手段。族人只要能在拔剑会上取得好的名次,便有机会参加族中会议,表现出色的将来也有机会成为三位长老的候选。因此每次拔剑大会都会导致族中各中势力的变化,各长老分别拉拢有机会胜出者,以增加自己实力,在族中会议上有更多的决定权。
在后来,拔剑会又分支出拔剑外会,各国精英均可参加外会,却不得参加拔剑仪式,优胜者便会获得一笔丰厚的奖赏,如果愿意也可以加入各长老麾下,表现出色便可以加入柔利国。如今柔利国三长老茂山原本火神族人,少年时参加拔剑外会,一举成名,成为当时大长老门客,大长老死后,众人便推荐他为三长老。
正因为此,每当举行拔剑大会,各国都派使者来观战,同时视势力的变化作出不同的决定。而各国商贾也纷纷云集此处,伺机劳些油水,更有无聊者为参加大会者设赌,趁机发笔大财。
楚飞一进城,便发现此城中比有洛、有姬热闹的多。街上也常有身负宝剑者来往,个个意气风发,似乎对拔剑大会充满信心。
楚飞看到如此热闹,早已忘记身上伤痛,四处东张西望,要不是身上没有金银,恐怕手里也闲不着了。来到长街,交易声此起彼伏,瓷器、布匹叫卖声不绝于耳。
忽然听到有女子喊救命之声,楚飞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个绿衣女子在街上东歪西撞,嘴里喊着救命,后面跟着几条猎犬对她狂吠,旁边有几个纨绔子弟在说笑。奇怪的是周围人不知什么原因,都处处躲避那女子,唯恐让她碰到自己。
女子忽然脚下踩到一石块,绊倒在地。一只猎犬围了过去。
楚飞心中气愤,也不顾身上伤痛,横穿而出,一脚把猎犬踢开,护在女子身前。猎犬一声狂吠,似乎方才那脚激起它的野性,身形方定,又向楚飞扑来。
那几人在旁边鼓掌道:“英雄救美了!快来看啊!”
楚飞虽然武功全无,连日来悟出的招式仍存,对付这种野狗还绰绰有余,眼见猎犬扑来,楚飞身体宛若一条游鱼,不知如何竟然与猎犬错身而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短匕,向上微举,空中撒出一道殷红,猎犬当空滑出一丈多,躺在地上,呜呜几声,便蹬腿毙命。众人见楚飞在一招之内把猎犬杀死,大声叫好。
“混蛋,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杀了我的爱犬?”一声暴喝,众人立即噤声。只见一锦服少年怒气冲冲走了过来,其它几人也拉着猎犬跟过去。
楚飞抬头看此人二十岁年纪,相貌英俊,却带着一股暴戾之气。楚飞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家伙,心中不由厌恶。见此人如此说,不由反问道:“大街之上,你野狗当街乱咬人,我替你管教,你却来找我算帐,又是如何道理?”
那男子竟也没有听出楚飞拐弯骂他,口中骂道:“你这个杂种,杀了本公子的狗你不但不磕头赔罪,竟敢嘴硬。”
楚飞听得他“野种”“杂种”的乱骂,心中火气一下子上来。他本就是孤儿,对这类词语格外敏感,心中恼怒,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坚决不动嘴,伸拳便打。那人也不是弱辈,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楚飞没有真气护体,一阵钻心疼痛传来。其它人大声叫好。楚飞被激怒,竟也不顾疼痛,发疯似的跟他乱打一气。
此男子乃长隧之子长羽,武功家传,在柔利国青年一辈中也仅次于蚩敌,又怎是楚飞能比?不出几招,长羽拳把楚飞击倒在地,接着在楚飞爬起之前,一脚踩踏在楚飞头上。楚飞心中大怒,却又不是他的对手,几次挣扎,都没有摆脱。
只听道旁边那女子求饶,长羽冷笑道:“你喊什么喊,再喊我连你也打。”说着狠狠向楚飞道:“敢动我的狗?我告诉你,在这里,我爹就是天,天下面是我,我下面是狗,你,连狗都不如!”
楚飞大骂道:“****八代……”话未说完,脑袋被长羽狠狠踢了一脚。
“敢骂本公子,来啊,大家把他剁碎喂狗!”
说着几人便上来,对楚飞拳打脚踢。楚飞使劲护住头,身上挨了不知多少脚,身上疼痛竟也麻木了。长羽觉得差不多,阻住他们,说道:“本大爷今天心情好,只要你从本大爷裤裆下面钻过去,本大爷便饶你一命!”
楚飞蜷缩在那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闻他此言,挣扎着站起,看了长羽片刻,“呸!”一口鲜血,喷在长羽脸上。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拉着女子便逃。
众人要追,长羽喊道:“放狗!”
众人听此,连忙松开绳资,十数只狗狂吠,一起向楚飞追去。街上行人纷纷闪避,楚飞拉着女子狂奔,可是那女子跑不动,不片刻,猎犬追上,楚飞护住女子,掏出匕首,乱挥乱砍,不片刻便挂伤。眼见就要不支,就在此时,只见眼前一闪,登时有三只狗躺在地上,楚飞定睛一看,一条狗咽喉被一支长箭钉在地上,另外两只狗喉咙被穿透,鲜血汩汩。其它猎犬也被这箭惊呆,不敢再扑来。
“蚩敌!”中间有几个人喊出声来。
楚飞向箭支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浓眉大眼,猿背熊腰的少年信步走了过来。“是谁如此斗胆,公然在街市之上纵狗行凶?”他后面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皮肤白皙,剑眉鹰鼻,女子同男子有些相像,想必是他的妹妹,只是却没有他的英武之色,相反倒是多了一丝女性的娇羞之意,一双秀目眨也不眨的盯着蚩敌。
那人一现身,街上便有人交头接耳:“是二长老的公子蚩敌!”
“他出去了一年多了,如今回来是为了参加拔剑大会的!”
长羽望着蚩敌,眼中闪出一阵嫉恨的光芒,“我在管教奴才,你蚩敌来掺和什么?”
蚩敌打量楚飞一眼,看了看那女子,方道:“长羽你说谎话也不脸红,方才的事情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还狡辩?”
长羽有些恼羞成怒,“就是不是我的奴才又怎么了?柔利国又不是你家的。”
蚩敌道:“我好像记得柔利国有一条规矩,那便是不许虐待平民。看着两人显然不是你家奴隶,你如此作为,莫要让长老会为难了。”
各国作战,有战俘者多卖到柔利,在矿厂挖矿,地位十分卑贱。楚飞虽然穷困,却也算是平民,所以蚩敌拿出这条法律来质问长羽。
长羽果然沉不住,“蚩敌你莫要欺人太甚。”
蚩敌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长羽最看不惯蚩敌这种神情,恨恨道:“哼,我知道你和你爹嫉妒我父亲,所以你处处与我作对。若你有种,我们在此单挑。”
“你还是省下些力气,留着在拔剑会上再说吧!”蚩敌讥讽道。
长羽哪听得进去,给几个狐朋狗友使个眼色,决意给蚩敌一个教训,免得让他骑到自己头上。那几人会意,纷纷拔剑,将蚩敌楚飞围在中央。
蚩敌微微笑道,“长羽你也太没用了,打架都不肯自己动手。”说着,身体微震,紧身上衣被震碎,露出精壮的肌肉,“你们有什么货色,拿出来看看吧!”
同来的那男子朗声道:“既然蚩兄要打架,又怎能少姚敬玄一份?梦儿,替为兄掠阵。”说罢,原地纵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从众人头顶上越过,落在蚩敌和楚飞身边。众人见他如此轻功,纷纷叫好。
蚩敌笑道:“姚兄也太看得起他们了,我本来想活动一下筋骨,想不到连这路货色你也来和我争。”
楚飞看两人面对强敌仍谈笑风生,心中不由羡慕。
长羽被两人讥讽,早已忍耐不住,“动手!”
“住手!”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来,长羽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只见大长老长隧、三长老茂山两人人走了过来。
“爹!”
长羽低声叫道。
“蚩大哥!”蚩敌一看,竟然是三长老茂山之子茂昆,跟在三位长老后面喊他,茂昆十六岁,小的时候是蚩敌的跟屁虫,后来蚩敌出去闯荡,两人见面才少了。
长隧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厉声道:“还不退下,滚!”那几个人纷纷收剑,狼狈离开。
长隧走到长羽面前,伸手就是一个耳光。“都二十多岁了,还整天知道遛狗,你也不跟你蚩敌大哥学学,竟然在这里动武,真是气死我了。”
长羽被打,心中叫屈,他知道爹的计划,如此做也只是给其它两人看,暗中把这笔帐记在楚飞和蚩敌身上。
蚩敌走到长隧面前,施礼道:“长伯伯!”
长隧打量着蚩敌,“小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老蚩说起啊?”
蚩敌恭敬道:“今日刚进城,还未曾告知父母。”
“嗯!”长隧道,“小羽年少不懂事,我已代你教训了他,小蚩你不要记在心上。”
蚩敌道:“方才之事我也有不对,大伯不要把责任推道长羽身上。”
长隧点头,“时候不早,你还是先行会去罢。”说着敲了长羽脑袋一下,“快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蚩敌走到楚飞面前,问道:“小兄弟伤势无碍吧?”
被楚飞相救的那女子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蚩敌指了指楚飞道:“救你的是他,不是我。”
那女子伸手一抓,抓住楚飞右肩伤处,楚飞忍不住一声闷哼。那女子下了一跳,连忙松手。“对不起公子。”
楚飞这才仔细打量那女子,眉若黛月,口如樱桃,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惹人怜爱。
楚飞心中一阵爱怜,“不碍事的!”向蚩敌道:“楚飞多谢蚩大哥、姚大哥相救。”
姚敬玄哈哈一笑:“救你的是他,不是我!”蚩敌、姚敬玄认识许久,两人之间爱逞口舌之利,言语甚是有趣。
蚩敌也宛然,“连这事你都要和我争!”又对楚飞道:“楚飞来柔利国便是客人,想必也是为了拔剑会而来吧。”
楚飞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迷了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
姚敬玄道:“既然来到柔利国,便是缘分,楚兄弟若无急事,不妨参加完半月后拔剑大会再走,我便帮你做个东,住在蚩敌家里便可。”
蚩敌道:“就这样吧,反正我家大的很。”
楚飞道:“那这位姑娘……”
蚩敌微微皱眉,“她身份特殊,恐怕……”
那女子闻言,心中自卑,“公子莫要管我了,我家就在城中。”说罢,缓缓向外走去,楚飞吃惊的看到,四周的人纷纷躲避,望向蚩敌。蚩敌道:“这女子名叫绛雪,是个不祥之人,传闻凡是接触到她的人都会有麻烦上身,所以城中人都躲避她。还有,她是个瞎子。”
楚飞心中更奇,绛雪双眼如此灵动,竟然不能视物,不由感到惋惜。向绛雪望去,只见绛雪缓缓向一水池走去,旁边人纷纷闪避,竟然没有一人提醒。
楚飞大声呼道:“不要!”便想绛雪冲去,拉住她的手,“绛雪姑娘,前边就是水池了。”
绛雪回过头来,“公子既然知道绛雪是不祥之人,不要管我便是了。”
那双眼睛水灵闪光,楚飞怎看她也不像有眼疾之人,听她如此说,便道:“这是他们说的,我可没有这样以为。”
绛雪自幼被人抛弃,又患眼疾,跟义父莫山相依为命,除了义父外,从没有人如此对待过她,今日这个楚飞不但救了她,在知道她身份后仍没有嫌弃她,心中不由感激,然而想到自己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心中一阵自卑感。
再抬头,眼中竟然有晶莹泪光。
楚飞最看不得女人掉眼泪,心中一阵冲动,便对不远处蚩敌道:“我先送绛雪姑娘回去,待会再去你家。”
蚩敌哈哈一笑,也不再理会,“莫要忘了路!”
楚飞扶着绛雪,向她家中走去。两人衣衫褴褛,却也像个化子,路上行人看到他们,唯恐避之不及。更有人道:“这孩子竟然扶着这个灾星,看来是活该倒霉了。”楚飞听到耳中,充若未闻。
二人来到一座偏僻的茅草屋前,绛雪挣开楚飞,“公子不用送了!”
楚飞怕替她担心,说道:“你说什么也该请我喝杯水吧!”
绛雪低声道:“家中寒微,公子还是莫要进来了。”
楚飞哪里肯听,信步迈了进去。绛雪也摸索走进屋中。楚飞打量家中,虽然简朴,却也干净,尤其是墙上挂着的一对双戟,虽然绣迹斑斑,却别有一番魅力,吸引着楚飞。
不片刻,绛雪便取来些许草药,摸索道楚飞身旁,道:“这是我义父平日打猎是采的一些药草,公子敷上吧。”
楚飞方才被长羽几人一顿痛打,虽然没有内伤,皮肤却被大的面目全非,闻言连忙收下称谢。呆了片刻,楚飞觉得无话可说,正要告辞,却听到绛雪喜孜孜道:“干爹回来了!”
话音刚落,楚飞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心中不由佩服绛雪听觉灵敏。那人还未进来,便道:“雪儿竟然带朋友回家,老夫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门被推开,一五十多岁的老者大步走了进来。“雪儿很久没有带朋友回来了,今日来者便是客,我莫三便做个东,中午遍大吃一顿吧!”
楚飞连忙推辞说约了人,莫三也不在勉强,亲自出门送楚飞。“楚公子以后不妨常来看看雪儿,她很久没有像今日般如此开心的笑过了。”楚飞心想反正答应蚩敌要在此盘旋半月,也便答应下来。
出门走了不远,便有喊道:“楚公子!”
楚飞循声看去,却未曾见过此人,那人匆匆上前道:“小的蚩凡,乃蚩敌公子手下,公子怕你不知道路,特意派我来此等候。”
楚飞本来为此事发愁,想不到蚩敌心思竟然如此细密,爽然道:“那便请蚩大哥带路了。”
被蚩凡带到蚩敌书房,却见姚氏兄妹也在场,蚩敌见道楚飞,笑道:“方才我正与姚兄打赌,看楚飞你会不会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哈!”
楚飞被他那种神情所感染,兴奋道:“今日蚩公子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楚飞怎样也该亲自道谢。”
蚩敌摆手道,“别扭扭捏捏说话酸酸的,我们年纪相仿,便如姚兄般,以兄弟相称吧。我见你在街市上如此奋不顾身,若是有武功也罢,没有武功而硬出头的,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楚飞道:“我只是一时冲动罢了,那长羽也欺人太甚,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作为而已。”
姚敬玄摆手道,“咱们犯不着在那种垃圾身上浪费唇舌,倒是冷落了美酒香醇。长羽的事,等拔剑大会时我帮你搞定就是。”
接着蚩敌让人带楚飞去洗澡,四个小丫鬟略带厌恶的带着衣衫褴褛的小化子,走进蚩敌专门为他准备的一个房间,倒上热水,放些香草,让他自己梳洗。楚飞本也不不习惯在女人面前洗澡,因此也乐得轻闲,梳洗完毕,敷上绛雪给他的药,身上的肿痛之处立觉一片清凉。楚飞把玄元决、紫玉金龙等物重新用油纸包起来,贴身放好。洗漱后的楚飞,仿佛换了个人般,处处散发着奇异的魅力。推门而出,那四人眼睛异光涟涟,看的楚飞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飞也第一次穿着如此穿着,心里也有些飘飘然。为他带路的那小婢在他进屋之前,拉拉他的手道:“我叫青怜,公子莫要忘了,”说罢便含羞而去。楚飞心中一热,也未在意,推门而入。
一进门,楚飞发现三人怪物般望着他,瞪大了眼睛,奇怪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良久姚敬玄才道,“方才竟然没有发现,楚飞竟是如此英俊!”
一句话,立即让楚飞有些不好意思,“大哥说笑了,是衣裳好而已。”
“长羽的衣服好,也没见他如何如何。”蚩敌道,“再说了,我们的幽梦妹子方才也盯着你不放呢!”
楚飞向姚幽梦望去,姚幽梦满脸通红,“大哥又笑话我了。”说罢竟然起身溜了出去,楚飞喊道:“你还没吃东西呢!”姚幽梦停也不停,口中道:“我不饿了!”跑回自己屋子。
蚩敌姚敬玄相视一笑,不禁宛尔。
楚飞许久没有吃到如此鲜美食物,一阵狼吞虎咽,让蚩姚两人直笑。
吃罢,蚩敌命人收拾饭菜,三人围绕着拔剑大会长谈起来。
姚敬玄道:“今日我看到楚兄你虽然内力不足,招式也有些凌乱,但是出手之间有一股浑然之势,相信假以时日,楚兄弟一定会成为不世高手。”
蚩敌惊道:“原来姚兄也看出来了!”
楚飞见两人如此抬举自己,很不好意思,便道:“我连几只狗也打不过,两位大哥就莫要笑我了。”
姚敬玄道:“反正近日我也无事,我们两人不妨切磋一下武功。”
楚飞听后大声赞同。
楚飞对拔剑大会不是很清楚,自蚩敌口中婉婉将来,听得很是兴奋,当听到问天留下豪言壮语离开之时,心中竟然想去一试拔剑石。于是便道,“那么拔剑石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若我们去拔剑吧!”
蚩敌晒然道:“你以为拔剑石是想拔就拔啊?平时它都是放在拔剑宫里,只有拔剑大会时才会拿出来,而且每届都只能从比试中挑出四名族人,这四个优胜者方有资格试拔剑石。”
楚飞恍然,忽然记起昨夜自己假死时那两个人的对话,楚飞问道,“长隧是谁?”
蚩敌道:“就是今天上午我们见到的那个胖子,长羽的爹,族中的大长老。”
楚飞登时明白过来,昨夜那个长隧勾结外人准备给拔剑石掉包,很可能便是一个阴谋。想到此,楚飞连忙把昨夜偷听到的讲了出来。直听得蚩姚两人目瞪口呆。
良久,蚩敌才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等我爹回来后再作商量,切记不要轻易透露给别人知道!”姚楚看到蚩敌神色凝重,知道事情的重要,连忙答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大骂之声,“哼,长隧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背着我公然开长老会议。”
蚩敌大声叫道:“爹!”说着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