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敌跪在溪边,用手喝了几口水,洗了洗脸。
方才对付那几个人,蚩敌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大多数人都是在几个起落之间被击倒,他们的招式奇怪,显然不是柔利族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少昊说的两股势力之一了。
少昊离开柔利,他与少昊的约会能够以此结束,是任何人想象不到的。此事之后,蚩敌在族中的地位恐怕已经不是长羽能够比拟的了。
休息片刻,蚩敌起身,向家中奔去。
回家之时,正好看到众人在收拾院子内的尸体,蚩敌吓了一跳。一个仆人过来道:“老爷让公子一回来去书房找他。”
蚩敌问道:“出什么事了?”
姚敬玄走了过来,“方才有刺客来偷袭,伯父受伤了。”
蚩敌大惊道:“什么人?”
“伯父正要找你,我们一起过去!”
书房内,蚩宽敞着衣衫,古铜色皮肤上包扎着一层厚厚的白布。蚩宽一见蚩敌便问道:“少昊同你说什么来着?”
蚩敌却问起蚩宽伤势。
蚩宽冷冷道:“哼,这点小伤,恐怕还难不倒我。那些刺客武功奇怪,却也不是你爹的对手。”
蚩敌连忙把刚才遇到的那几个人说了出来,并转述了少昊的分析。
蚩宽皱眉道:“那些人武功怪异,依敌儿的说法,今天袭击我们的应该是同一伙人,若少昊没说错,很有可能是共工族干的。你有没有听说过共工四鬼?”
蚩敌道:“黑风、蓝蝎、赤鼠和白莽?”
共工四鬼是共工国的四个特殊组织,专门负责刺杀、盗窃、情报等活动,四鬼既是组织的名字,也是四个组织头领的名字。黑风的快剑,蓝蝎的剧毒,赤鼠的偷窃和白莽的追踪术在北国也很负盛名。尤其是黑风,一只快剑,曾经刺杀了无数与共工意见不合的达官显贵。
蚩宽点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四鬼中的黑风,只有他才有那种速度和剑法。”
“爹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偷偷潜入柔利城了?”
蚩宽道:“这也正跟楚飞说地相吻合,敌儿我们一定要好好应付,否则可能真如少昊所言了。”
蚩敌道:“如今之际便是尽快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地,然后以雷霆之势灭掉他们。”
姚敬玄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假如长隧把他们藏在自己矿上,就算你们知道也没有办法。”
蚩宽蚩敌同时动容,蚩宽道:“恐怕很有可能如此假如长隧硬要替他们遮掩,恐怕我们也没有办法。”
蚩敌不屑道:“假如是外族人也罢了,长隧竟然勾结与柔利有着深仇的共工,他也不想想共工是如此善与的?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姚敬玄道:“权力在某些人眼中是个很迷人的东西,长隧只为拔剑会打算,早不管自己跟谁合作了。”
蚩敌道:“现在爹爹受了伤,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恐怕要采取些措施才行。”
蚩宽摇头,“敌儿怎可如此说?今日少昊亲自向你约战,虽然晚上你未曾和他交手,但是他却离开柔利国,晚宴上你和楚飞一闹,让他声望受损,这样你的声势绝对超过了他。其次,爹爹这次受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蚩敌有些奇怪,姚敬玄问道:“伯父是否想对外夸大你的伤势,让他们放松对蚩家的戒心?”
蚩宽不可置信的望着姚敬玄,良久才叹道:“幸亏你是蚩敌的好兄弟!小玄你接着往下说。”
姚敬玄道:“如果是我,我便会对外宣称自己受伤严重,而且让别人觉得越严重越好,同时放弃参加族中会议,撤去从事城防的一百家将,表面上用来加强家族内部护卫,实则作为一只暗兵,这样蚩敌大哥也不需要当那劳什子统领了。”
蚩宽点头表示赞赏,蚩敌不解道:“如此一来,那么整个城中大权岂不完全握在长隧手中。”
姚敬玄又道:“我们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让他误以为蚩家已经大势已去,而我们的活动则由明处转到暗处,积极准备兵马,在拔剑大会上对他们施以重击。”
蚩敌听得双目直放奇光,说道:“我明白了哩!”
蚩宽点头道:“明日蚩敌便代我去族中会议,把我的伤势说地隐晦一些,不要说的太严重,却让他们误以为很严重,这样就足够了,知道吗?”
蚩敌道:“明白!”
蚩宽摆手道:“你们回去吧,我已经派人连夜去买那些治重伤的药草去了,演戏就要演全套,哈!”
※※※※※※
楚飞第一次将真气以自己的意念发了出去,由于当时没有控制住,全身真气窜行与经脉之间。回房后,一直在半昏半醒之间。玄元流动方式也由在经脉中运行变成在五脏六腑之间渗透,隐隐约约间,楚飞觉得一冷一热两股真气逐渐融合,并如拧绳一般缠绕者,如此流动数个周天,那股变异的玄元真气又回归到经脉之间,在几个周天后,便汇聚成两点,分藏在了足底涌泉和头顶百汇附近。
等楚飞醒转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上午,楚飞身上疲乏之意一扫而空,只觉得自己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心中欢喜异常。记起昨日匆忙之间使出的真气,暗自运气,足底隐隐有股似乎深不可测的力量。试着以姒禺教的方式运气,那股真气竟也随着自己意念缓缓流动,楚飞低头看自己手,脉络似乎比以前更加清晰了,真气流过,楚飞甚至能够感觉的到细微的真气流动。楚飞记起那日中康与灵王歧对战时未曾动手便有股迫人的气势,知道自己的也类似与那类,只是力量比较小罢了。
正要出去,耳边传来两人的脚步声,心中奇怪自己耳力怎么突然变厉害了,连忙打开门,来者正是姚敬玄和姚幽梦。
姚敬玄道:“我正要和梦儿来看你,想不到你已经醒来了。”
楚飞嘿嘿道:“昨天我又睡得太死了。蚩大哥呢?他与少昊谁赢了?”
“他一早便去参加族中会议了,先到你屋里说。”
姚敬玄把他拉到屋里,把昨天晚上三人作出的决定告诉了他,楚飞生性单纯,对这些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然而却是聪明之人,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利害。
聊了片刻,楚飞便把自己悟出的行功方式告诉姚敬玄,姚敬玄听得满脸吃惊,讶然道:“平常人练气,均是以丹田为心,所谓气生丹田也指如此,而楚飞你真气却起自涌泉与百汇,以经脉为渠道,以脏腑为井田,听梦儿昨日说你那一拳威力,真的让人吃惊。天底下如此行功者,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楚飞听不出对方是赞是损,只会嘿嘿直笑。姚敬玄道:“我来找你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梦儿还有一些话要问你呢!”说着不顾楚飞挽留,便走了出去。
姚幽梦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四周,楚飞见她不言语,于是装作老气横秋道:“梦儿有什么话跟为兄说吗?”
姚幽梦见他如此,不悦道:“你不要占便宜卖乖,我俩还指不定谁大哩!”
楚飞很是喜欢看到姚幽梦脸红的样子,每次见到她,总是想法让她害羞,于是趁机道:“如果不定下兄妹名分,你大白天的在一个男子房里,让人看了多不好?”
果然,姚幽梦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如番茄一般,正要逃出去,楚飞连忙拉住她道:“好梦儿不要跑,为兄是跟你玩笑的。”
幽梦道:“我来是谢谢小飞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一命的。”
楚飞装作恍然道:“原来你还欠我一条命啊?那就记在账上,等什么时候我想要了,你便还吧!”
姚幽梦本要让楚飞陪她游玩,听他对昨晚救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放在心上,心中难免有些失望,闲聊一会儿,便告辞而出。
楚飞无聊,便决定去找绛雪。
到绛雪家中,自莫三口中得知绛雪回来后便病倒,满口胡话,直到半夜才睡下去。楚飞很是关心,连忙进屋。
绛雪脸颊绯红,秀发散乱,眼睛也有些红肿,显然流了不少泪。楚飞不忍心惊醒她,便坐在床头,默默望着她。
绛雪并不是那种如訾瑶般的绝世美女,也不像宓妃那般忧郁落寞,更不像雪苏晴那般超凡脱俗,然而她身上却有一股独特的美丽,让人无限爱怜,见到她便会生出一股保护她的冲动。尤其是那双灵动而微润的眼睛,更加让人生出无限爱惜之心。
一想到自訾瑶口中得知她的眼睛有救,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寻得两种奇药,医好她的眼睛。
楚飞抬头,又望见了被莫三挂在原处得霸天双戟,心中涌起一股冲动,然而鉴于昨天得教训,楚飞忍住了去摸它得念头。
绛雪翻了个身,露出半截藕臂,楚飞怕她着凉,连忙帮她盖好。想到她片刻间不会醒来,便起身走了出去。
莫三见楚飞出来,示意他做到自己身边。
楚飞走过去,问道:“莫伯伯有事吗?”
莫三道:“这两天多谢你了。”
楚飞不解,莫三又道:“绛雪是个命苦得孩子,自小被父母抛弃,小时候又患眼疾,没有一个朋友,整日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整日郁郁寡欢,我都担心这个孩子活不久了。多亏了你抽空陪她,否则我真的对不起她的父母了。”
楚飞闻得她是被父母抛弃,不由怒道:“哪个父母如此狠心?”
莫三叹道:“这事一言难尽,不过我还是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多陪她。”
楚飞点头答应,“昨天我听一个朋友说绛雪得眼睛不是病,而是一种叫做什么雪冰眼的体相。”
莫三惊道:“雪眼冰睛!”
楚飞连忙点头,“就是雪眼冰睛!”
莫三喃喃道:“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
楚飞又道:“那个朋友说要治好她的眼睛,需要沼泽之魄和仙人草两种奇药,天下能救她的人只有蓬莱国国主才行。”
莫三身躯一震,仿佛触动了心中某根不愿触及的伤疤。
楚飞奇怪的望着他,问道:“莫伯伯怎么了?”
莫三沉思了良久,沉声道:“绛雪便是她的女儿。当年便是她狠心把雪儿抛弃的。”
忽闻屋内传来绛雪声音,楚飞莫三连忙跑进屋里,却见绛雪满脸是汗,呆呆坐在床上。“怎么啦阿雪?”
绛雪显然是刚从噩梦中醒来,惊慌道:“我梦见楚飞大哥,满身是血……”
楚飞听了甚是感动,连忙道:“我在这里,我没事!”
绛雪听到楚飞的声音,高兴道:“楚大哥你没死?”
莫三哈哈笑道:“我早就说了嘛,楚飞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阿雪你还是先躺下养病。”
绛雪喜滋滋道:“看到楚大哥,我的病全好了!”
※※※※※※
自绛雪家出来,已近正午。
楚飞走在街上,周围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显然是昨日杀死水怪之事已经传遍了柔利城。楚飞没有理会,径直望蚩家走去。
一个娇滴滴声音从后面传来,“楚飞!”
楚飞回头,姬雨妃正朝他轻轻招手。楚飞停下来,姬雨妃走过来道:“我找你很久了!”
楚飞皱眉道:“你找我作什么?”
姬雨妃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道:“你答应要把回旋箭决背给我听的!”
“我有答应过吗?”
姬雨妃道:“你背回旋箭决给我听,我今天晚上陪你一晚上如何?”接着解释道:“不过只能陪你喝酒聊天。”
楚飞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回旋箭决?我只是无意中使出来的而已。”
姬雨妃眨了眨眼睛,仰头道:“好像你昨天晚上不是这样说地来着。”
楚飞无奈,没好气道:“好,就算是我有你的什么决,我又为什么给你!”
姬雨妃道:“因为回旋箭决本来就是我们姬家的!”
楚飞没心思跟她纠缠,于是道:“就算是你们的,可是那箭决我早已经忘了,不如等拔剑会以后你在跟我要吧,我也用这几天好好想想。”心中却道拔剑大会一完,自己就开溜了,那管你什么箭决刀决的。
姬雨妃道:“好,那么这几天我便跟着你,直到你告诉我箭决为止。”
楚飞慌忙道:“不要吧?不如你每天来催我一次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不顾姬雨妃阻拦,拔脚就跑。
望着楚飞远去的身影,姬雨妃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将要到蚩家时,楚飞发现訾瑶和扶楼也并肩而至。扶楼换了一身青衣,不过以他地才貌,无论穿什么衣服都能显出他地儒雅与风度。訾瑶却是男装打扮,柔美动人地娇躯裹在粗布衣服里面,仍然遮掩不了那绝代风华。
看到楚飞两人靠了过来,扶楼道:“我们正要去蚩家。”
楚飞讶道:“有什么事情吗?”
扶楼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吧,到时候便知道了。”
三人到蚩家,扶楼单独去见蚩宽,訾瑶和楚飞则在庭院里闲聊。
“訾瑶小姐,扶楼大哥来找蚩伯伯是什么事情啊?”
訾瑶微笑道:“那是他与柔利国地事情,你若想知道,就去问他好了。”楚飞看到她说起扶楼时脸上地欢愉之色,心中竟然泛起某种失落地感觉。
“那訾瑶小姐又为何前来呢?”
訾瑶噗哧笑道:“你不要一口带着一个訾瑶小姐好吗?酸死了,唤我訾瑶就可以。”
楚飞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就在此时,姚氏兄妹游玩回来,见到楚飞訾瑶二人,不由奇怪。尤其是姚幽梦,看到楚飞跟昨日那个漂亮地女子在一起,心中很不是滋味,径自回房。
姚敬玄走过来道:“訾瑶小姐怎会有空到蚩家来?”
訾瑶盈盈道:“我是陪扶楼公子来办事的。”
姚敬玄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在下姚敬玄,很高兴认识訾瑶小姐。”扶楼推开门,“敬玄兄也来了?楚飞你们都进来吧,蚩长老有事要跟大家商量。”
蚩宽面色灰白,腹上绑了一块白布,上面血迹殷红,不过多半是假的。见到三人进来,说道:“三位贤侄坐下再谈。”
待三人坐下,蚩宽对姚楚两人道:“扶楼公子是来助我们地,这次拔剑大会,我们又多了两分胜算。”
扶楼见到楚姚两人满脸疑惑,起身解释道:“在下丰家师疾风阳之命,特意来此助柔利度过拔剑大会一劫。家师在半年前得知长隧与共工地欲谋柔利一事,也曾与少昊帝商量过,若非碍于一个誓言,恐怕此次家师也会来此地。”
楚飞未曾听说过风神宫,也不知道疾风阳,然而姚敬玄心中却是吃惊,想不到这件事情,连一向不问世事地风神宫也牵连进来。
蚩宽道:“扶楼贤侄此行虽未带来兵卒,却带来更多宝贵的消息,蚩宽代柔利城民谢谢你了。”
扶楼微笑道:“我只是奉家师之命做事罢了。”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二长老,大长老来看你了。”蚩宽闻得,连忙躺了下来,未等回话,门被推开,长隧肥胖的身躯挤了进来。訾瑶也在后面跟着长隧家将进来。
“上午听小蚩说你昨夜遇刺,如今怎样了?”
蚩宽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多谢大哥来探望小弟,那几个人武功怪异,小弟一时失手,被贼人所乘,幸好蚩家灵药管用,否则便要了我这条老命了。”
长隧道:“哼,竟敢在我们城内如此放肆,老二放心,三日之内,我必将那刺客缉拿。”
蚩宽道:“族里的事情暂时由你和三弟代劳了。”
“老二尽管安心养伤,族中事情暂时由我和众位长老共同担待就是,过几天便是拔剑大会,希望到时候老二的伤能够好起来。”
“嗯,敌儿不懂事,凡事你多多照顾他些。”
长隧连忙答应,又听到有人道:“启禀大长老,你让属下找的郎中已经找来。”
长隧跟蚩宽道:“老蚩,我将城中的戴郎中请来,让他来帮你瞧瞧伤势。戴郎中进来吧!”
此言一出,楚飞等人无不色变,原来他也怀疑蚩宽受伤的真假。楚飞大急,心想若是此事穿了绑,恐怕两人自此要正式对立了。忽然看到訾瑶也在后面,楚飞心中一动,慢慢向訾瑶靠去。
郎中戴云,是柔利国最有名的大夫,曾经跟着大荒神医无难我学过医术,让他来鉴定,是最好不过了。长隧跟戴云道:“二长老昨夜遇刺,伤势严重,戴郎中请为二长老看看伤势。”
戴云领命,缓缓到蚩敌旁边,“二长老,属下要帮你看看伤口。”扶楼,姚敬玄紧张到极点。
只听到訾瑶娇美的声音传来,“戴先生请慢!”
戴云闻言一愣,长隧也问道:“訾瑶小姐有何话说?”
訾瑶道:“方才訾瑶亲自为二长老敷上家传圣药-雪莲丹,此药有化淤止血之功效,二长老伤势严重,此刻实在不宜在揭开伤口!”
戴云讶道:“雪莲丹?”
訾瑶淡淡道:“正是雪莲丹,家母给了訾瑶三颗,刚刚为二长老敷上一颗。”
长隧拍拍脑袋道:“我竟然忘了訾瑶是三大圣手的后人,还去找什么郎中,哈!”
“二长老被渐刺中小腹,伤着天枢穴,而使足阳明胃经受阻,方才我将雪莲丹敷上,恐怕也要半个多月才能好转。”
长隧听后叹息道:“如此一来,恐怕老蚩要错过拔剑大会了。你先好好养伤,族中事情暂时由我代管就是了。”说罢便带人离开了。众人深深松了口气。
几人走出蚩宽房外,使劲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扶楼道:“若非訾瑶及时出言阻止,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訾瑶道:“这些都是楚飞的主意!”
楚飞嘿嘿笑道:“我知道訾瑶是神医,所以她的话会更让人相信。”
訾瑶白了楚飞一眼,说道:“你可知道,这是訾瑶第一次说谎话!”
楚飞被她数落,心中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觉得有些兴奋。望着訾瑶的脸,楚飞愈发觉得面熟,突然想起中康给他的那幅画,画上的那个少女,几乎跟訾瑶一模一样!楚飞想到此,正要出口相询,扶楼却告辞。几人认识不久,楚飞没有唐突发问,于是只好把这件事先放下。
訾瑶扶楼走后不久,蚩敌便回来了。原来蚩敌在上午族长会上说了蚩宽遇刺的事情,长隧心生怀疑,便找了个借口把蚩敌支开,自己却带人来“查探”蚩宽伤势。楚飞把方才的事情告诉了他,听的蚩敌怒气直升。
四人再次回到屋里,蚩敌说明了上午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了扶楼也是来帮自己忙的,心中大为快慰。如今蚩宽装作受伤,蚩家的活动转向暗处,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暗自把家将召集训练,以防拔剑大会上的突发事件。
正在商谈时,一个家将连门也未敲,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不好了,矿上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