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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深夜刺杀

利箭宛若灵蛇般向长羽眉心疾驰而去。若被射中,长羽不一命呜呼才怪。长羽见长箭射来,疾身后仰,意欲躲过这一箭。

姬雨妃看出什么门道,心中替长羽叫糟糕,只见那支箭在长羽面前三尺处,忽然变向,折射地面,软软的落在地面之上。

此时长羽头上苹果早已落地,狼狈不堪。

姬雨妃乃用弓之人,当然知道方才楚飞使了一招类似于回旋箭之类的奇妙手法,若是掌握好这种手法,可以达到收发由心的境界,那么无论苹果落在哪里,都可以射到。只是楚飞功力不济,才只能做到如此而已。

楚飞摘下白布,看看落在地上的箭,失望道:“原来没有射中。”再看脸色阴晴不定的长羽,故意讶道:“我说怎么没有射到,原来苹果早已不在你头上了。”

长羽心中暗恨,方才楚飞那箭让他丢尽了面子,眼中凶光乍现即逝,说道:“方才就算是我败了!”

楚飞奇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又怎能算是败了?”

长羽心道我如此说已是给你你面子了,想不到你不识抬举。岂知楚飞却向长隧道:“楚飞没有射中苹果,甘愿认输!”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方才那事众人都看在眼里,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蚩敌姚敬玄暗自叫妙,楚飞这招以退为进,反而让长隧更加无话可说,尤其是方才楚飞蒙着眼睛,什么也没看见,若是楚飞强自争胜,长隧尚有话可辩。如今楚飞甘愿认输,是他未能想到的。

长隧望着楚飞道:“楚贤侄虽然没有取胜,长羽也有责任,不如算是平局如何?”

楚飞未再言语,转身回了座位,蚩敌姚敬玄暗自在桌下向楚飞竖起拇指。楚飞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大感痛快。

“三长老到!”

长羽趁机转移话题,向尚在门外的茂山等人说道:“老三怎么现在才来?”

茂山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茂昆紧紧跟在他爹后面,见到蚩敌等人,连忙靠了过来,“蚩大哥,姚大哥,楚大哥!”说着便在三人旁边坐下。

茂山打个哈哈向长羽说道:“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来晚了些。今日我来,是特意向长羽贤侄庆功的,顺便来讨几杯酒喝。”

长隧笑道:“若要喝酒,我着人给你送去就是是了,哈!”说着便拉着茂山向上席坐去。

蚩敌目光落在茂山身后的青衣人身上,心中不由一震:“原来是他!”此人正是蚩敌昨夜跟踪青怜时的遇到的那个黑衣人。此人名为咸林,乃茂山的心腹,怪不得自己见他如此眼熟。

那人生出感应,向蚩敌看来,微笑一下,也不再看他。蚩敌知道他未发现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是轻轻颔首,转向别处。

姚敬玄私下问楚飞,“方才你那箭是如何射的?”

楚飞在不归山中时,柔然曾经要教他箭法,楚飞见回旋箭法很好玩,也便学了一些,并未完全掌握,方才射箭时,也是侥幸使出的。

听到姚敬玄相询,便道:“是我流浪时跟一位前辈学的!”

姚敬玄道:“普天之下,能够使出回旋箭法之人,绝对超不过十人,其中尤以前夷望国的柔然最为擅长。你小子能够遇到如此奇人,福气倒也不小。”

楚飞心道原来义母如此厉害,心中后悔当初没有跟她好好学。

忽然楚飞发现有人在看他,楚飞望去,却见姬雨妃双目紧紧盯着自己,嘴中好像在说什么。

楚飞摇头,表示听不到,姬雨妃干脆站起,走过来道:“散会后你留下一会好吗?我有些话要问你!”

楚飞听得一头雾水,正要相询,姬雨妃却退回座位。与长羽说笑起来,长羽双目中流出嫉妒的神色,却仍同姬雨妃谈笑风生,惹得姬雨妃一阵格格直笑。

蚩敌低声问茂昆:“你咸林叔叔平日里作些什么?”

茂昆道:“我也不太清楚,平时他都是不在家,负责外面的生意的。”

“他来你们家多久了?”

“五六年了,不过爹好像很器重他。有什么事情吗?”

蚩敌道:“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

蚩敌心中疑惑,难道咸林也如青怜般,是潜伏在茂山家中的奸细?想到这里,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若果真如此,那么茂昆家里就危险了。于是同茂昆道:“小昆,找机会单独跟你爹说,让他多注意一下咸林,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

茂昆点头答应,接着道:“蚩大哥可不可以带我去看你跟少昊的比试?”

蚩敌道:“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茂昆极不情愿的走回茂山那里。

蚩敌见时候不早,起身道:“大伯,时候不早,我们几个先行告辞吧!”

长隧也不挽留,说道:“小蚩晚上小心一些,打不过就逃,切记不要逞英雄。”

蚩敌点头,带着姚楚二人走了出去。方一出门,三人立即捧腹大笑,想想长羽方才的糗样,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蚩敌道:“你们先回去,我先去乱尸岗赴约。”

姚敬玄道:“用不用我陪你一同去?”

楚飞也道:“我也去吧!”

姚敬玄道:“你去我们还要分神保护你,你莫去添麻烦了。”

楚飞嘿嘿一笑。蚩敌道:“你们两个都回去,少昊不会对我怎样的。”说着,几个纵落,消失在黑夜之中。

楚姚往蚩家走去,却听到身后有人娇声道:“终于找到你们了!”

两人回头一看,竟是姬雨妃,楚飞早忘了方才的“约会”,停住问道:“小姐找我有事吗?”

姬雨妃看了姚敬玄一眼,说道:“我可不可以借你兄弟一会儿?”

姚敬玄深深看了楚飞一眼,说道:“你自己有点分寸,不要回去太晚了。夜了,幽梦也该着急了吧!”最后一句是对着自己说的,却是在警告楚飞不要乱来。

姬雨妃看到姚敬玄背影消失,拉着楚飞的手到了一个僻静之处,问道:“方才你那一箭是如何使出的?”

楚飞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事,于是道:“是我随便乱射的。你就是问这吗?”

姬雨妃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方才你的那箭是回旋箭,快说出是从那里学来的!”

楚飞道:“我说是随便射的就是随便射的,信不信由你!”说罢便要离开,姬雨妃拦到他前面,道:“若是你不说出,我便不让你走!”

楚飞只得道:“小时候我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教会了我这箭法,行了吧?”

姬雨妃不知道他在扯谎,听后便道:“那你把那回旋箭法的口诀给我,我便放了你!”

楚飞道:“这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罢便离开。

姬雨妃气的直跺脚,口中喊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那口诀背给我听的。”楚飞理也不理,消失在夜中。

不片刻,姬冷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小妃能够确定那箭法的确是回旋箭?”

姬雨妃顿时仿佛换了个人般,少了那份天真,却多了一些成熟与冷静,“的确是,虽然箭法还未成型,我敢肯定那就是回旋箭法。”

姬冷道:“那你可要好好把握,把回旋箭决骗到手,那样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继承有姬城主之位了。”姬雨妃没有理会,问道:“你为何要把红龙送给长羽?”

姬冷道:“这是火神的吩咐,他这样就有借口对柔利用兵了。”

姬雨妃道:“爹呀,我跟你说过不要同火神合作,他那人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言。”

姬冷叹口气道:“爹又如何不知?只是爹也身不由己而已。小妃你一定好好好配合,让有姬城渡过这个难关。”

姬雨妃低声道:“知道了,爹!”

※※※

月朗,星稀,深秋,夜冷。

两日来自己已经是第二次来乱尸岗了,昨日是为了跟踪青怜,今日却是来赴一场生死约会。虽然蚩敌对别人说少昊不会不会把自己怎样,可是自己心里,仍然对少昊有些惧怕,虽然说自己武功火候不到,怒剑三式无法发挥出其应有的力量,但是上午,少昊丝毫不费力气的接住自己的怒?破天和怒?破狱,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距离子时尚有半个时辰,乱石岗上,蚩敌深吸了一口气,盘膝打坐,来调节一下自己体内的真气。真气在体内运行数个周天,蚩敌感觉到自己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周围的环境,在自己心中映了出来,高山、丛林、小溪、乱石,自远至近,错落有致,层次分明。

蚩敌很惬意的享受这奇妙的感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沙沙声音,蚩敌不用睁眼,便已经感觉到来的人数和修为。不用说,一定又是长隧派来干扰蚩敌与少昊的比武的。

也好,这十几个人,就算是同少昊比武前的热身吧,想到这里,蚩敌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

楚飞回到蚩家,已是深夜,周围一片静寂,只有蚩宽书房中中亮着微弱的灯光。楚飞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思索着这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一想到晚上整治了长羽一顿,心中大感欣慰。忽然记起绛雪,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打定主意,明日再去她家。

下午自己在那魈鱕的刺激之下,体内真气暴涨,事后自己又一点也感觉不到,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办法,于是默念玄元决,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忽然觉得自己小腹发热,头顶上产生了一股凉凉的真气,沿着十二正经慢慢流动起来。就在这同时,足底涌泉穴也生出一股暖暖的真气,却沿着奇经八脉运行起来。两股同源却不同性质的真气在体内流动,偏阴的真气专走正经,偏阳的真气走奇经,之后两股真气在丹田之处会合,楚飞只觉自己仿佛在一个漩涡之中,四周都是那两股真气的摩擦与碰撞,好在真气同源,两股真气竟也相互纠缠,逐渐融合在一起。然后部分奇经正经,竟也互相渗透起来。

一般人练气,真气一般在正经或者奇经中流动,楚飞的玄元决,却在无意识之间打破了两种经脉之间的隔阂,将两种行功方式融合在了一起,奠定了他日后成为一代武学宗师的基础。

行功完毕,楚飞大汗淋漓。睁开眼睛,不禁吃了一惊,四周的情形丝毫无遗的反映在他脑中,再看屋内的事物,也比以前更加清晰了。楚飞心中欢喜,伸了个懒腰,正要睡下,忽然有人喊道:“有刺客!”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楚飞大惊,连忙冲出门外,六个黑影径直向蚩宽书房奔去。蚩宽也听到动静,连忙吹熄了书房内的灯。朗声道:“哪里的朋友,不如进来喝杯茶!”

黑衣人一声不吭,拔出刀剑便攻了上去。蚩宽心中吃惊,这几个人的武功路数很怪,显然不是本国中人,连忙拔出双刀,迎了上去。

楚飞见蚩宽以一敌六,形势危急,抽出杀魈鱕时仅剩的一只匕首,加入战圈。不片刻,姚敬玄、姚幽梦等人也赶了出来,拔出兵刃攻了上去。

楚飞刚刚领悟出新的真气,短匕挥舞之间,玄元真气也自发的贯注在短匕之上,发出阵阵啸声。招式虽然凌乱,携着奇特的真气,却也勉强能同姚幽梦一起够抵挡住一人。姚敬玄牵制住一人,蚩宽则对付剩余四人。

蚩宽刀法刚猛,双刀轮起砍下,再加上那雄浑的真气,那几人丝毫占不到便宜。这几个黑衣人每个人实力不是很强,只是他们好像通某种联击之术,配合的十分默契,恁是蚩宽如此高手,也不能在段时间内收拾他们。

那四人久攻不下,只听到一声怪啸,四人两上两下,分别攻击蚩宽的上下盘,来势凶猛,四人空门大露,然而蚩宽要想破去四人联手一击,恐怕自己也非受伤不行。蚩宽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连忙向后倒翻,四人如蛆附骨,紧跟着攻来,蚩宽心中一动,腾空跃起两丈多高,躲过下路的攻击,使出蚩家刀法的“漫天秋叶”,双刀旋起片片刀光,向地上的四人攻去。

就在这时,又一道黑影自远处的一棵树上闪电般冲了过来,蚩宽仍在空中,却已经感觉到了那人传来的阵阵杀气,原来这人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要改变方向不及,下面也有人夹击。蚩宽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姚敬玄也看到了那人,自己却被一人缠着,也无法帮忙。

蚩宽来不及多想,一声暴喝,左手中的一只刀竟然被硬生生震碎,碎刀片向地上四人激射而去。同时以右手之刀使出一招“繁星点点”,迎上那黑影的惊天一击。

一串刀剑相接之声,火星四射,蚩宽连续变幻了十三种招式,同时向后退了十三步。

那一剑的第十四式攻来,蚩宽真气不济,未能跟上那式变化,情急之下,连忙向下压刀,长剑被刀压住,方向偏下,刺入蚩宽小腹之中。剑刺入两寸左右,蚩宽真气运转,将肌肉收紧,接着用空出的左掌击在那刺客的肩上。

蚩家众家将纷纷赶来,将那六人困住。

那刺客一击成功,转而向姚幽梦攻来,他看出众人之中,以楚飞姚幽梦这边最为薄弱,因此佯攻姚幽梦,来给自己造成机会脱身。

姚幽梦武功不高,见到刺客向她攻来,匆忙挥剑乱挡。楚飞见幽梦有难,竟也不顾自己有没有能力,随手射出匕首,暗自提起真气,急速向刺客攻去。

刺客闪身躲过匕首,楚飞双拳又攻来,他知道楚飞武功不行,拼着硬挨楚飞两拳,先结果了姚幽梦再说,姚敬玄见妹妹危险,大喝一声,自己却来不及相救。

就在那剑攻到姚幽梦面前时,楚飞双拳也重重击在刺客后背上。

方才楚飞情急之下,为救姚幽梦,体内两股真气全部聚在手上,这融合了七彩石不死草的真气,其威力自然可知。那刺客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纸鸢般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弹身再起,也不顾伤势,纵跃之间,逃出了蚩家大院。

楚飞使尽全部力气,如烂泥一般滩坐在地上。

混战结束,七名刺客,逃了一人,死了四人,生擒两人。

姚幽梦扶着楚飞回房休息,姚敬玄则陪同蚩宽审问两人。

那两人被点了穴道,压到蚩宽面前。蚩宽早已封穴止血,见到两人,冷冷道:“谁派你们来刺杀本长老?”

“你说!”他指了指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

那汉子冷哼一声。蚩宽再问,“呸!”那汉子朝他吐口水。

蚩宽丝毫没有动气,笑道:“好汉子,有骨气!”又叹道:“可惜蚩某最不喜欢这种人了。”接着向手下做了个眼色。

“喀嚓。”那汉子人头落地,鲜血喷了一地。姚敬玄心道幸亏幽梦陪楚飞回房,否则见到这场面,不吓坏才怪。

蚩宽仿佛没事人般,接着对另外一人道:“用我把问题重复一遍吗?”

另外一人那曾经见过如此心狠手辣、杀人面不改色之人,早已吓得尿了一裤子,连忙磕头道:“我说,我说!”

蚩宽淡淡说道;“现在我却不想听了!”

忽然一道寒光射来,刺入那人咽喉,那人登时毙命。

蚩宽暗叫可惜,着人收拾现场。

“少爷回来后,让他立即到我书房来!”说着转身进了书房。

※※※※※※※※※※※※※

蚩敌拍了拍手,重新坐在原先那块巨石之上。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体。

“好剑法,十三具尸体,全是一剑封喉,七人面色平静,四人露出不可置信神色,两人面露惊恐之色,蚩敌你应该是刺出三剑吧?”

少昊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若不是他出声示意,恐怕自己仍不知道。然而更吃惊的是少昊仿佛亲见般说出自己方才杀人地方式,少昊大帝果然名不虚传。

蚩敌缓缓起身,丝毫不感大意的望着少昊,“我是来那八招之约的!”

少昊哈哈笑道:“蚩敌你以为凭你的武功能在我手下走的了三招?”

蚩敌一昂首:“打不过是技不如人,但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少昊点点头,“今日我来,本来是为一件事,不过见了你后,便有了两件事了。”

蚩敌不解的望着少昊,少昊道:“少昊祖先曾受过问天大侠之恩,后来问天大侠曾专门找过先祖,要他照顾柔利,这些年柔利也未有什么大乱,只是蚩敌你可知道现在柔利国形势危急,动辄就有亡国之危?”

蚩敌虽然知道形势不妙,却未曾想到如此严重,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少昊哪能不知,接着道:“中康死后,天下形势便起了微妙变化,虽然现在少康担任代国主,但是其声势威望都不如中康,神山国实力大减,如此一来,漠北鬼方,南方火神族,和共工都蠢蠢欲动。柔利国有船也有矿,自然会首当其冲,你明白了吗?要不是祖先有命,就连我也禁不住来此分一杯羹。”

蚩敌脸色大变,若果真如此,那么这次拔剑大会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

“根据我的消息,共工国和火神族都派了人来参加拔剑外会,他们显然没安好心,蚩敌你自己要小心了。”

蚩敌这才明白他约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他为何舍族中长老而特意告诉他?少昊又道:“长隧那家伙已经被共工收买了,有些事情涉及到我族人的秘密,我不便说清楚,你明白吗?”

蚩敌见他说的与楚飞偷听到的相吻合,也不再怀疑,只是他的话中好像少昊国也与他们有些关系,不过谈能告诉这些,已经让蚩敌感激了。

蚩敌抱拳道:“多谢前辈相告,在下一定会小心的。”

少昊哑然笑道:“说实话,我还是喜欢上午你在殿中表现出来的神气,有些像年少时的我。”

蚩敌问道:“不知今夜后前辈落脚何处?”

少昊道:“老夫上午不是说过,今夜赢不了你,便卷屁股走人。老夫能够输的起,却不能食言。”

“原来你还是要跟我比试。”

少昊淡淡道:“等你的怒剑三式练好了,再来找我比试吧!”

蚩敌惊道:“你又如何知道怒剑三式的?”

少昊望了望天上月,淡然道:“二百年前,大荒之中以浪子问天和战神荒羽最为闻名,问天夸父刀,荒羽拜月剑,一刀一剑,纵横天下,就是创神宫也莫奈之何。一次,战神荒羽与问天携手拜上风神宫,求读玄元决,荒羽因读了玄元决走火入魔而死。问天闻后,将夸父埋葬,而拜月剑也被问天带走,不知所踪。战神荒羽最出名的武功便是怒剑三式,我因见了你的武功很像传说中的怒剑三式才约你此处见的。这也是我来此的第二个原因。”

蚩敌是在一个山洞中偶然学的怒剑三式的,难怪那人在石壁上的留言口气如此狂妄,原来那人便是战神荒羽。这两个人的故事自己也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尤其是浪子问天与盘古少子的一战,据说当时天地也为之变色,虽然最后战死,却也挑战了创神宫的超然地位。然而想到自己学的武功竟然是他好友战神荒羽的绝学,心中不由激动,说道:“他日我若将怒剑三式练成,必会向前辈请教!”

少昊点头笑道:“最好到那时,我还活着,我接受的是荒羽的怒剑三式,而不是今日你在殿上使出的那怒剑三式。”

蚩敌长声道:“我知道了!”

少昊道:“那我先走了,剩下的那几个小贼,便交给你了。”

蚩敌闻言一愣,这才感应到远处三十丈外仍有几个人在潜伏着,看着少昊消失在夜里,蚩敌拔出身后长剑,朗声道:“你们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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