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将自己关在书房,他内心烦闷,坐立不安,时不时在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方步。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
“大人,有一女子求见,她说可为大人解忧。”
“不见不见,我谁都不见!”左司马一脸烦躁,厉声回绝道。
“可是大人,那女子要小的务必带话说:只有她能解了大人目前的忧。”
“哦?是么?”左司马一听,便提了兴趣,很是好奇,思索了片刻吩咐道:
“去,带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要来解我的忧。”
来者便是桃子痣,她与木叶青分别之后,研究完木叶青留下的锦囊,就匆匆来到左司马府邸,开始了她这头的行动。
“大人,带来了。”
没一会儿,侍从便把桃子痣带到书房门口。
左司马允了一声,侍从恭恭敬敬地推门,将桃子痣让进了屋。
左司马见到桃子痣一脸惊讶,呆愣在那里,心想:“世间竟有如此美貌,肤若霜,发如漆,眉若黛,眼如玉。罕见,罕见,虽说女人不过把玩之物,可是眼前这位堪比稀世珍宝,定是叫人爱不释手呀……”
想着想着左司马已是一副猥/琐的垂涎之容。
“大人!”桃子痣见他那副样子,只觉得作呕,也不免觉得有些难堪,于是高呼一声,将左司马从浮想联翩中拉扯了回来。
“哦,失礼了,失礼了。快坐,快坐,来人,看茶!”左司马满脸堆笑,虚伪地奉上礼数。
“大人,真是客气了。”桃子痣无心地客套了一句,便落座直奔主题:
“小女子今日冒昧来访,是想应大人所需,讨个高枝。”
“哦?此话怎讲?”
“对武侯爷……大人不是想辨明真身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左司马听到此处,打量了桃子痣一番,不禁起了疑。
“大人和武侯爷还有那个木叶青之间的事情,来龙去脉,我是略知一二的。”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左司马听闻此言,不免警惕了起来。
“大人莫要紧张,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小女子我,一介绣娘,得侯府之人引荐,为府中小姐夫人的做过一两次绣活,夫人见我的活计,样式独特,技艺精湛,就差人传我进府,命我专为她一人做活儿。
一来二去当中,我便有机会与武侯爷有过那么一面之缘。
可殊不知武侯爷就因那一面之缘垂涎于我的美貌,说要娶我为妾。
府中夫人得知此事后,嫌弃我小门小户,又说我是天生的狐媚胚子,于是百般阻挠。
对于武侯府的世故人情,小女子我是知道个大概的,那位正房夫人乃是应王陛下的堂妹,家世显赫。
虽然武侯爷权倾朝野,可毕竟还是要买应王陛下一个面子,再加之巩固地位还得仰仗夫人家世之辈的鼎力支持。
所以侯爷也就不好因为我这样一个小小的绣娘与他的正房夫人撕破脸。
于是武侯爷算是暂时断了娶我为妾的念头。
其实多年我是在刻意寻找接近武侯爷的机会,我自有我的目的,但并非是为了嫁入侯府,贪图荣华富贵。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武侯爷比我了解到的还要龌/龊。
本在我计划当中的事情却始料未及地发生了变化。
那日,他差人秘密将我带去府外的私宅,强行……强行……”说到这儿桃子痣故作伤心地哽咽道。
“你是说……”左司马依旧一脸怀疑地看着桃子痣。
可桃子痣己泣不成声,她稍稍缓了缓情绪,抽泣着继续诉说道:“我急了……恼了……当时在他的心窝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后来命人将我看锁在那处宅子,强迫我答应做他私下把玩之物。”
“是么?”左司马心存戒备,对桃子痣的哭诉有颇多质疑,他紧着眉头疑虑重重地看着桃子痣。
桃子痣见状,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看大人的态度,您是不信?我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怎能拿这种事情扯谎?”
“我信,不过……你来得太过于恰到好处了,所以我就觉得……”左司马摸了摸小撇八字胡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相,眯缝着眼睛盯着桃子痣。
“看来您还是信不过我,但是大人,您现在要是不信我,不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么?现在您只要去验证他们当中谁的胸口有我留下的咬痕,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左司马盘算了片刻,慢条斯理地说:“说的也是。看来姑娘是蓄谋已久啦!不过我不明白姑娘何故如此?难道就因报玷污之仇?但听姑娘刚刚也说道你再找机会接近武侯爷,还说什么自己的目的,方才没好打断,现在倒要讨问个清楚。可否告知?”
“对于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受此玷污,怎能就此善罢甘休,大人您的疑虑我能理解,不过我对您的确有所隐瞒,我和武侯爷之间的仇恨,也不只是因为玷污之事,我和他的仇恨大的去了!您说的对,我是蓄谋已久,可凭我一己之力,又身在小门小户怎能奈何得了他。
那次之后,我应了他的要求,忍辱负重继续寻找机会,无意间得知您在有所行动,本想着您一定胜券在握,暗自窃喜,总算是大仇可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可没想到事与愿违,冒出个木叶青从中作梗,希望就再次落空了。
所以今日我不得不登门求见。
您不是问我的目的么?我可以告诉您
我的目的和您是绝对一致的。”桃子痣故作真诚地看着左司马。
“哦?何以见得?”左司马更为不解了。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我根本不想来攀您的高枝。
因为我不想揭开往日的伤疤,对我还有我的祖辈来说,那都是不堪回首的耻辱。”
说到这儿桃子痣一脸伤感。
左司马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耻辱?姑娘一席话甚是让我费解。”
桃子痣犹犹豫豫了半天,左司马更是诧异,但仍然持提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