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既然这么有兴致,那就让丫鬟相陪好了,我出去走走。”说着,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向门外走去。
“慢着”,李存勖的动作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了上官翠倚的前面。
“姑娘,碧阁轩的头牌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李存勖的脸上有了怒色。
“哈哈哈哈,碧阁轩的头牌早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南平郡王的宠妾。丈夫已经成了别人的阶下囚,难道他的女人还要对敌人强颜欢笑不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今日,姑娘骑马没死成,那是老天爷不长眼。”上官翠倚把头一拧,冷笑着说道。
“好,有骨气,算老子没看错人,老子就喜欢有骨气的女人,哈哈哈哈!你今日受了伤,老子不打扰了,改日再来。”不等上官翠倚走出房门,他竟然先行出去了,上官翠倚倒是被搞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李存勖到底是怎么想的。
“放眼天下,有才、有貌、有骨气的女子实在是太难得了。”李存勖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眼前浮现出了上官翠倚骑马的英姿,回想起他与她唇与唇相对时的美妙时刻,“哼,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上官翠倚的最后一句话再次提醒了他,对啊,今日她落马之事肯定不是偶然,必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会是谁呢?是谁要制她于死地?
不知不觉之中,李存勖来到了书房。
进得门来,却发现有人在此等候。
“王爷,您可回来了,我们徐美人让我请您晚上过去和她一块儿用晚膳呢,说炖了您最爱喝的甲鱼汤,美人亲手炖了好几个时辰呢!”
“呵呵,难得你们家美人费心。桃儿,你在此稍等我片刻,咱们两个一起走。”李存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是,王爷。”桃儿喜滋滋地站在一边等候。
突然,李存勖板了一张脸,大喊一声:“来人啊,让伺候枣红马的军卒带着今早那副鞍辔到书房来。”
片刻工夫,那人便来到了书房之中。
“我来问你,这幅鞍辔想必你已经看过了,你有何说辞?”李存勖阴沉着脸说道。
“扑通”,军卒赶忙跪到地上,“王爷恕罪,这副,这副鞍辔是,是……”
“是什么?”
“是,是有人故意为之。”
“哦?故意为之?依你看会是何人所为?”
“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快说!”李存勖眼睛一瞪。
军卒身子一哆嗦,“属下不敢讲。”
“但讲无妨!”
“王爷,从刀口来看,虽然割损皮带之人不会武功,但是所用匕首定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从力道来看,是女子所为。而且,而且,当晚值班的小太监并未听到马鸣,说明,说明马儿和来人比较熟悉。”军卒说完,慌忙低下了头。
听完军卒的一番话,李存勖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算你小子有见识,和本王猜测的一点不错,你下去吧!”
军卒躬身退下。
“哎哟,我说王爷,要知道你有事情我就该先走了,无端吓了我一跳。”仗着徐美人平常受宠,她手底下的丫鬟仆人尤其是桃儿这种贴身丫鬟和李存勖的关系也拉近不少。
“怎么?害怕了?”李存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