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宴会,我这个亡国之人岂有资格参加?如果不是王爷仗着自己权势要取人性命,想我断然不回来此。”上官翠倚定定地望着李存勖。
“亡国之人?哼!上官翠倚,我告诉你,今后休在本王面前提亡国之人,你如今,已经是我李存勖的女人。”
“哈哈哈哈”,上官翠倚凄然大笑,“不提?我就不是亡国之人了吗?”
“这……这……”,李存勖一时语塞。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对我们王爷这样说话。”徐美人见上官翠倚抢白李存勖,扭着水蛇腰来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打。
“住手!”
“王爷……”
“我让你住手,听见没有,滚回自己的座位上。”
“哗!”徐美人的眼泪倾泻而下,她何曾当众受过如此屈辱,气冲冲地回到了座位之上,一双眼睛恨恨地盯在上官翠倚的脸上。
“亡国?焉能不亡国?”坐在李存勖右首的青衣女子把弄着手里晶莹剔透的玉杯,静静地望着上官翠倚,不紧不慢地说道,“想我沙陀部,不论男女皆英勇善战,一个个都是了得的马背战士。你们中原各国养尊处优,如阁下般柔若无骨,只会魅惑男人,男人则整天流连于石榴丛中,岂有不亡国的道理?”说完,青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轻蔑。
“哦?你怎知我中原地区女子不会骑射?”上官翠倚不住上下打量着这名青衣女子,嘴上并不服输。
“呵呵?难道姑娘擅骑射?这倒是我看走眼了。姑娘可敢和在下比试一二?”
“好,明早比试。”
“一言为定,如果我输了,就甘拜姑娘为师,那如果姑娘输了,又当如何?”
“如若我输,你就要我这项上人头!”想起当日在碧阁轩之时,蜀国的太子王充曾经让蜀国最好的骑士教授过上官翠倚骑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好,上官姑娘,本王的枣红马明日就与你和靖妃比赛使用。”见上官翠倚要和靖妃比骑射,李存勖兴奋之极。
这个靖妃和徐美人都是李存勖最得宠的妃子,靖妃得宠不是靠的自己的美貌,而是自己一身的好武艺。沙陀部的女子和男子一样也都能征善战,这个靖妃家族世代武将出身,她的长兄如今是李存勖坐下的威武大将军。靖妃从小习武,马上、马下的功夫都十分了得,李存勖对她也是刮目相看,宠爱有加。
上官翠倚和靖妃在这家宴之上打赌,众人的胃口也被调动起来。
“什么,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和靖妃比骑射。”
“是啊,靖妃的骑射连我们沙陀部的男子都自愧不如呢!”
“她,她这是找死啊!”
“死了倒好,看她的一脸狐媚样,还不知会怎么迷惑王爷呢!”
“这倒也未必,人不可貌相,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说不定身怀绝技呢!”
一干人等小声议论纷纷,只有徐美人红着两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明日比武之事暂且放下,上官姑娘,你也坐吧!”李存勖冲着上官翠倚笑道。
上官翠倚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各位美人,如今轻而易举攻打下南平国,本王心里高兴,来,本王敬大家一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