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惜影究竟是谁?她和自己有无关联?如果没有关联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幅画好像,好像就是自己画的一般。苍天,为何不能给我答案?牟惜影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客官,您的饭菜得了。”只听一声吆喝,店小二一挑帘栊,闪身进了雅间。他手脚麻利地把托盘上的饭菜摆在桌上,“姑娘,您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完,又一闪身退了出去。
“小姐,吃饭了”,冬梅轻轻喊了一声,牟惜影没有动。
“小姐,小姐”,冬梅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摇晃着她的手臂,“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被冬梅一晃,牟惜影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她不由缓缓举起双手,按揉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小姐,你又头痛了,要不要找大夫。”冬梅对牟惜影的头痛忌讳得很,一见牟惜影揉头就紧张的不得了。
“不妨事。”牟惜影说着,和冬梅一起转回桌边。桌上的几个菜观之色泽鲜亮,闻之浓香扑鼻,师傅的手艺不错。
很快,主仆二人饭毕。因为着急赶路,牟惜影招呼车夫结过帐就又登上了马车。
又行了半日,落日的余晖将马车的影子拉的颀长,牟惜影掀帘观望,天色渐晚,路上行人罕至,只有马儿和车子发出的声响。她将头转向后面,突然,发现车后不远处有一匹枣红色的马正“嗒嗒嗒嗒”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什么人?莫非是盗贼?牟惜影心中不由一惊,后转念一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或许人家只是过路而已。想到此,她便不再在意。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来到前面一座小镇。
“小姐,再往前走恐怕就没有客栈了,不如今夜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车夫跳下马车,冲着车内说道。
“好”,牟惜影轻应一声。车夫牵着马儿走向临街的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名为“花溪居”,应该是这镇上一流的客栈了。
只见屋檐下悬挂了一盏长方形白纸灯笼,灯笼中点着如孩童手臂般粗细的蜡烛,灯笼上写有联语,“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此时,太阳已落下,望见这灯火闪亮,心底自有一番温暖涌上来,这一刻,所有身心的疲顿然消减了许多。
三人入的大堂,掌柜的笑脸相迎,“三位,住店?”
“掌柜的,两间上房。”冬梅说道。
“真不巧,姑娘,上房客满,如今只有普通房间和两间上上房了,不知你们……”老板依然满脸堆笑。
“这个……”,冬梅望着牟惜影。
“那就两间上上房吧!”这几个字自牟惜影口中飘出,如环佩叮当。
“好,小二,送三位客官去上上房。”
这客栈的上上房只有四间,在二楼最东面的位置,全部朝阳,采光自是最好。
小二引领三人来至房门前,“诸位客官,请休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车夫看牟惜影和冬梅进了房间,也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进得屋来,牟惜影和冬梅定睛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只见房内甚是宽敞,里外两间,中间用一屏风隔开,屏风上绘制着牡丹图,华贵大方。屋内花砖铺地,桌椅均是雕花细刻。转过屏风,里间一张雕花大床,层层帷帐随风摇曳,华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