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可求向徐温使了个眼色,徐温权衡片刻,道:“既然不是二皇子所为,我们回去再严刑拷打那厮,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严可求上前拜道:“我们就不打扰二皇子了。”
徐温有些不甘,但也是拜了一拜。杨隆演一声冷哼,“不送”
见他们走远,他又长吁一口气。急忙走进了书房。
这天晚上,一名侍卫跑来向徐温拜道:“大人,西门守将又拦截到一封信。”
徐温一惊,又面现悦色,道:“快把信递上来。”
那人低着头把信交上去。徐温立即打开来念,信上道:“白云之间一日头,斩恨即变万种幽,风雨怎奈思香切,来时勿忧去勿忧。救得相思,我解温愁。提:杨隆演。”
徐温读完,先是茫然,后又转怒。这写的不是情诗么?这混蛋竟然耍我。顿时又发觉那侍卫竟然还再偷笑,随即怒道:“来人,拖出去斩了。”
那侍卫吓了一大跳当即跪地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但却是无用的呼喊,两名士兵立即将他拖了下去。
严可求也是强忍着不笑出来,平静后,道:“大人,看来这封信是杨隆演的障掩法。他见第一封信被截,故意发出这第二封信,再写上些情诗,好遮掩他上次写信的动机。”
徐温轻拂胡须,皱眉道:“这杨隆演着实狡猾、难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严可求沉声道:“既然他来这套,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全当没有截住这封信,继续放他出行。这样也就不妨碍我们继续置疑他了,也就有理由继续调查他。”
徐温点了点头,命人将信送还那人,放他继续出行。
那人被放后,继续向西边行去。
严可求边走着边淡淡思考那封信。措词暧昧之极,有哪位女子值得他这么写呢?既然是为女子写信,那么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派人去送呢?凭二皇子的身份,身子女子不能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直觉告诉严可求,这件事十分可疑。只是一时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骆知祥回去之后,将那封信的仔细揣摩,心想:“送信出去,必有蹊跷。”但是揣摩半天也没看出其中的奥妙。当即把心一横,传来手下侍卫,吩咐道:“你派人跟踪那个信使,只要他出了城外,便把他给我做了,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容许出差错!”
那侍卫得令,带了人去追赶。
追到城外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信使。信使知道事情不妙,便要逃走,却被一群人围住,当即乱刀砍死。
侍卫回去复命的时候,却见守城的侍卫又抓到两个信使,身上也都带了一模一样的情诗。徐温和严可求徐知诰等人正在审问。那信使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皇子要他们出去给一个女子送信,那女子在广陵城外,一个叫翠红楼的地方。
徐温将那两个信使带下去之后,跟严可求商议道:“这个杨隆演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既然是送情诗,又何须这么大张旗鼓,接二连三地送呢?”
严可求说道:“这封信绝对不是情诗那么简单,肯定是他们与白斩风那边接头的暗号。现在形势危急,别说是什么情诗,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他们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