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诰也说道:“这个白斩风对杨行密十分衷心,而且骁勇善战,倘若他真的来救,必定坏事!”
严可求说道:“只可惜眼下大军尚未布置妥当,否则的话便不用这么多麻烦,直接给皇室按上一个罪名,就地处决了!”
徐温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万不可草率行事!”
徐知诰说道:“我们已经下了禁止出城的通告,凡是出城的人,都会经过咱们的批文,另外皇室那边的人,我们会格外留意,只要等几天,大军一到,咱们就速战速决!”
三人商议事定,而王书横听到信使接二连三被截住,心中焦急,问杨隆演道:“二皇子,这信送不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杨隆演却不慌不忙,说道:“这种情况下,徐温怎么会让我们把信送出去呢?”
王书横奇怪道:“既然二皇子早就知道信送不出去,为什么还让人接二连三地送呢?”
“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么徐温岂不是觉得我很闲?”
王书横更加疑惑:“信送不出去,也是白忙活,而徐温的军队一天天接近皇城,到时候大军一到,岂不是坐以待毙了!”
杨隆演笑道:“莫急,坐下来陪我喝几杯救!”
王书横见他悠闲的样子,不知所谓,只得坐下,闷着头灌下两杯酒。
边关落日西沉的时候,白斩风便喜欢站在城墙上,迎着落日,向皇城瞭望。
他离开皇城已经十几年了,离开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也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的边关生活,使得他年轻俊逸的脸上,多了几许沧桑之色。
他十几年来,兢兢业业,一心只为边关安全,从未再想其他,只有深夜难眠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的那个女人。然而她已经是自己兄弟的贵妃了,或许说,一开始就是他的错,他不该放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自己的好兄弟。
正当他怅惘的时候,忽然手下来报,说有紧急军情传来。
白斩风立刻回到帐下,却见帐内放着一只小狗。这只狗长相很英伟,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另外还有一个樵夫模样的送信人,是他牵着这只狗来的。
忽然,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这只小狗是当年王贵妃养的,而且是自己亲自送给她的。那时候,杨行密常年在外征战,王贵妃深闺寂寞,无以为乐,白斩风便将自己与楚军作战时,在一个达官贵人家中缴获的一只小狗送给了她。她看到后大为喜欢,决定将它当自己的亲子来养。
到现在,他离开这只小狗,也已经十几年了。
这时,属下从小狗的肚皮下面取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上面写着‘白斩风将军亲启’,而且用的还是我们军中秘密的暗记,标明事态紧急,所以我们才将将军叫了回来!”
他拆开信,然后一看这字迹,又有几分熟悉。这信似乎是王贵妃亲笔写的,但是落款却是二皇子杨隆演。
然后他照着和徐温几乎一样的茫然表情读了一遍。他有些不敢相信,满脸疑惑地又读了一遍。随后自言自语道:“这二皇子是不是存心取笑于我,竟然发情书过来。”但转念一想,杨隆演并不是这样撒泼的人,转身向那送信的人问道:“二皇子发这封信时有没有说什么。”